第15章 码头帮

“我问你，码头帮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莫西干低着头眼睛瞬间瞪大，敢情您压根不知道啊！顿时心生侥幸，说道。

“我们码头帮是港口最大的帮派，几乎所有码头工人都得通过我们接活，当然，我们要抽取那么一点点的佣金，还有保障工人们安心生活的管理费，可以说是码头区实实在在的治安官啊！”

莫西干口水飞溅，继续吐露。

“像托德这样不交管理费的，是十足的老赖啊，我们上拳脚也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您可要相信我啊，不然我给您找些证人，他们都可以证明的。”

肖烬静静听着。

看来烈阳的余晖，秩序与誓约似乎并没有照耀到这些下城区最底层的劳动人民身上。

“也就是说，你们是港口的黑帮，强买强卖收取保护费，不交就要克扣工价，然后还想着出去搬救兵对吧？”

呃...嗯？

莫西干头那核桃大的脑仁有些转不过来，自己是哪里暴露了真相。

“行了，我对你们是不是黑帮没兴趣，最后一个问题，码头街可有大点的房子出租，可以容纳数十人活动的那种。”

闻言，莫西干头眼前一亮，他们码头帮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大房子，太多人因为付不起管理费根本不考虑面积大的。

而眼前这家伙一旦到了他们的地盘，嘿，自有人会收拾他。

“有，当然有！您可算是问对人了。我这就带您去看看。不用租金，免费给您！”

莫西干头回答的爽快利落，倒有些出乎肖烬意料。

“带路。”

他们离开后不久，地上的托德悠悠转醒，摸着胀痛的脑袋，啐了一口。

“他娘的，码头帮这群混蛋。”

...

码头街最深处，独栋别墅。

没有任何招租启示，路上行人避之不及，不用想也知道这房子带点问题。

不过肖烬不在乎，他满意的在里边逛了一圈，这未作任何粉饰的大平层，简直充满无限可能，

恨不得立马来一场传教仪式。

可惜这边的治安不适合海娅，还是晚些日子再考虑吧。

既然传教据点已经有了初步着落，肖烬回头想谢谢那位热心的莫西干头。

却见别墅外乌泱泱站了一堆人，手中握着棍棒刀剑。

其中不乏满身横肉的壮汉。

莫西干头就躲在人群背后，得意喊着：“弟兄们，就是他！给我打！”

也许真该赞美烈父的枪械管制。

连当地黑帮都拿不出把像样的枪械来，让肖烬松了口气。

对于这些混混，他实在没有战斗的欲望，左轮指天，喷吐的火舌让刚刚还震天响的喊杀声为之一静。

齐刷刷的回头看向喊他们来的莫西干，那滑头已然不见踪影。乌合之众作鸟兽散，别墅门前登时没了人影。

尽管这栋别墅在他离开后，很快就又会被码头帮占领，但这不重要，他只要知道这里有需要的场地，就已经是个十足的收获。

哼着小曲返回梅西亚夫人的公寓楼的路上，肖烬看到三三两两的信众从结束祷告的烈阳教堂中走出。

他脚步微顿，看到了熟悉的深色西装，正是怀特先生。

对方正和一位身穿牧师长袍的神父交流着，隐约话语随风飘来。

“老怀特，你天天来祷告，烈父都看在眼里，现在只需要些许微薄的慷慨奉献就将换来神的特别眷顾，困难会远离你，好运会常伴你左右。”

怀特面色涨红，有些意动，但一摸西装口袋，又摸不出几个铜卢恩，实在囊中羞涩。

同时还不想驳了神父的面子，便支支吾吾嘟囔着。

“神父大人，您放心，我下次...下次一定。”

“若你何时改变主意，烈父随时为你敞开怀抱。”

神父三番五次的拉扯后，终于确认面前的老头确实没油水可榨，留下句神棍似的话，有些没趣的走了开去。

肖烬站在街角，看着老怀特略带落寞的背影，有些感慨。

呵，神不佑穷人，真是可笑。

路上买了几份海娅爱吃的果味馅饼，他朝着家中走去。

......

“老大，有人骑在我们码头帮头上作威作福，他手上还有枪！简直没有神律了啊，我们向教会举报他吧。以教会对枪支的严控，一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莫西干头声泪俱下，跪伏在地，向坐在主位上抽着旱烟的人影哭诉。

“吵死了，给我闭嘴。没出息的废物！”

深色大鳌随着男人的站起飞扬，将小弟笔挺的莫西干发型吹的倒伏。

他两手背于身后，灰暗地下室中看不清面容。

“我们的地盘出现枪支，告诉教会，那帮子神棍会怎么想？

万一他们要查，我们经得起查吗，你们的脑袋保得住吗？啊？蠢货。

今天的枪声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声张，至于那个男人，铁一铁二，你们去处理，务必要干净利落。”

“是。”

两声整齐划一的应答，两侧各迈出个彪形大汉，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上外挂的机械装置。

通体闪耀着金属的冷冽光泽，由坚固的精钢和复杂的齿轮、活塞构成，力量感满溢。

莫西干只敢用眼角余光扫视这猛兽似的机械，面露向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搞一条动力臂。

这次，看那爱装x的风衣男怎么跑！

......

对于码头街发生的一切，肖烬当然无从得知，他正和海娅吃着果味馅饼。

“哥哥，楼上那个休里亚姐姐，给了我这个。”

双手捧着馅饼，嘴角沾着些碎屑，面颊鼓鼓如同只小仓鼠的海娅，忽然提到了四楼的邻居，嘴角朝桌上努了努。

那是一瓶用香水瓶封装的液体。

“香水？”

“嗯，那姐姐说这个可以帮助睡眠，算是赔礼，另外，她还说如果在楼上听到奇怪的动静，不要惊慌。”

肖烬有些错愕，赔礼...奇怪的动静...不能吧？他伸手拿起香水，眼中掠过惊讶。

因为面板给予了他提示，「安眠香水（一阶）」，这分明是件涉足超凡领域的炼金道具。

楼上的邻居是职业者？对方看出了自己是职业者？

诸般疑惑闪过，他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想法。

轰—

念头还未散去，就见灯盏一阵摇摆，这下肖烬信了，确确实实是奇怪的动静。

“也许我们得再拜访一下这位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