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陆岩知第二层身份之攻防
前面还在和徐妮儿讲“陆家故事”的姥姥陆言之(而此时徐妮儿已经和自己母亲进屋了),越来越感觉自己大限快到了,所以一有时间就抽空在日记本上,害怕忘事,回忆录中这样写道:
自己是,1950年之后,先去香港...直到有一次,碰到华夏青年党的清青社成员,才辗转到了F国的,为在去F国还是G国,她还曾经去庙街,遇到排队算命的长长队伍呢,结果那大师居然看见了她,说要免费给她算一卦,但自己心中是有党徽的,所以不置可否,只是为微笑着看着他,那大师说道:我看准了的,是一定要说的,这样吧,你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一定要往西边去,道法自然吧!结果还真应验了,我去了F国...孙女陆岩知,作为陆家示儿13代的身份,即便自己的儿子陆东都不知道,其实在自己和她之间还有一位示儿,是打破常理倒排的,不要以为11过了就是12,12是空着的,由自己这个11带示儿,一并指认...
估摸是一盏茶的时间,姥姥陆言之,就昏昏沉沉的,在躺椅,要入睡了
陆岩知,就在姥姥那株桃树下不远处,刚刚跑完一天的最小运动目标,而停住了在桃园小径中的跑步,她心里想道:必须得去摸一摸姥姥的脸!怎么自己,分明记得最先是到了樱花之国(是2004年),但怎么又在,朝鲜战争结束后跑去了A国,然后最后1984后,是F国。不管是自己分明记得最先到了,还是然后最后1984后是,都显然不成立,我分明就不是那朝鲜战争中那一拨的人嘛,还结束后去了A国,一定是有问题的植入或修改?再说我们这边的人,尤其是70年代以前的,在互联化网络还没泛滥普及到像手机信息鸦片一样吸附国人之前,我们称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只有发达的美丽国和其仆从军,才会称那为朝鲜战争?
一走到她跟前,姥姥正在说梦话“嗜血者、十字骑士、东瀛田野家族,我姥爷说,现在已经不是大清国的那时候了,红色政权,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陆岩质汗珠子都没来得及擦(她可是忘了姥姥说过的细节和本能,你啊陆岩知,真应该凭本能擦一下,其实人的第一感往往是准确的,但往往由于加入胡思乱想、嫌麻烦、担忧,就会做出与本能背道而驰的行为动作举止,哎),就来到了姥姥面前,看见姥姥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个金属做的宝盒,一本陆家诗集上,翻正好翻开在《示儿》上,里面干干净净,甚至能闻到油墨和纸张混合出来的书香,这显然是第一次翻到这里。
但,到了这里,姥姥却不可思议的闭着眼睡着,并不说话。
其实姥姥,是睁不开眼睛了,虽然她已从中度睡眠中醒来,但离睁开眼睛还是有一段距离...她也不想对自己这个孙女说,因为这区域极大可能出现了远程雷达波一样的意识态侵袭,她终于明白夏尔为什么一直在给自己写信和情书,F国终于还是在东方意念大师的帮助下,通过感应芯片和占星术与机器,找到了我大脑中的存在,相必也通过卫星,初步成功抵达这片时空照射,幸好我已将心中默念率先放入盒子之中...
这让原本想抚摸她脸的陆岩知,变成屈膝弯下腰,轻轻的把头靠在姥姥怀里,然后聆听她的心跳,她听出了异常,这分明是那F国夏尔的心跳,在闭着眼整理心思的时候,陆岩知明白了,极为讲究和爱干净与重视礼仪形象的姥姥,为什么眼泪都不擦,而是来僵硬的抚摸自己的头?
她微笑着,从姥姥的怀里,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突然发现了桌子上的盒子:
哇,盒子十分精致,上面没有锁,却打不开。
盒盖上有一圆形的字盘,刻着20个汉字:“春生此国物多君豆愿红,枝来采发南几最相撷思”。陆岩知想都没想,觉得好幼稚,于是就按照古诗诗句顺序,打开了这个中国古诗组成的密码盒子(不知为什么还是感觉自己有些太冒失,但既然知道了这里已经并不安全,就接下来给及时补救吧)
里面居然是用铅笔写的,最新汉简的毛颜唐草体,姥姥不愧是老情报,而自己毕竟是从现代去了那边到了这里的人,所以知道这个时候,天空中A国的军用卫星,包括J国的照相技术,都已经是能高分辨率的分辨出绝大多数东西,包括文字和图片,何况这个时候,包括F和A国都是和我们建了交的,说不定这桃园附近就刚好有他们的人路过呢?
所以陆岩知,快速翻转了这页写满字的纸,到屋里再细细的看。
即便自己已经起身了,姥姥还是继续在重复抚摸她头的动作,这?
但陆岩知必须做到视而不见,因为如果自己仍然在梦中,这个场景就是自己暴露之所...
回到屋内,瓦罐的鸡汤还煨着,可以听见母亲和徐妮儿的声音,但不见其人,陆岩知坚定的眼神打开那页写满字的纸,拟着光,用眼快速扫描:
如果你只是想通过摸我的脸,来证实自己是不是落入了敌人之手,那花儿啊,你还真让担心,但即便那样了,仍然请你,保持镇定,依然假装毫无兴趣,因为真正的盒子是在你们兰州家的那个小院里,你打开的是他们想要你脑波里产生共情的波频证据,因为他们可能一直在对你诱供和测谎;
如果是我,主动站起来拥抱你,而你又听到不属于我的心跳,你就应该明白,自己目前这个阶段是在谁手里或者在那个国家,仍然请你假装若无其事,不动声色的拿着盒子,到屋内迅速浏览这张纸上的信息后,离开我们,到这桃园的西边等候,直到看见一叶小舟,你暗语“苏州蓑笠翁”,那人穿上金属兵革的甲胄背对着你,也许你要等一些时间,因为在这个通道上,他一直没有接班人,年纪可是不算小了、耳朵也不见得怎么好,所以你就再问他一句“时不利我兮可否载我回江东”,当他转过身来,不管他抬不抬头,都请你要再次抱拳、两个大拇指起飞的自报家门“家祭勿忘陆放翁一十三子拜上”,如果他仍然不抬头看你,你转身就走,因为这说明你第二层身份的攻防已经迫在眉睫了。
当读到这里,陆岩知心情有些沮丧,因为周围的场景已经开始慢慢在消失,而她此刻正目送着姥姥说的那一叶小舟,在视线中越走越远,但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认输,既然自己方才把头搁在姥姥的怀里,既不是摸脸也不算是姥姥主动拥抱,所以,她坚定的走向了和小船相悖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