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五湖之上的兰海沙舟

第二章、五湖之上的兰海沙舟

想着只要放松开来,就当成是轻松的又做了一场梦。

脑袋空灵着,然后下意识的去融入到这片残阳的沙海,以便于进入另外一个时空,去与或许这里还活着的姥姥她们和千帆再见上一面,不曾想,或许是准备不足,自己有些太奢望了,而到了一个自己也说不清的地方。

但可以肯定的是,就只是自己刚才前面迷失的地方。

因为,还跋涉在沙土之上,手上拿着的从工作日记本上撕下的那张写有歌词的泛黄纸片还卷握在手中,感觉自己的心跳仍然杂乱的跳着。

可不能睁眼,会有警戒提示的,因为在梦中,其实你的感知系统会更加强大,你别和自己的梦扭着。

人的大脑是不休不止的存在,需要休息的永远是你的身体,而脑识,即便在你休息的时候,它不仅仍然在工作,还带自我学习,更是你能从梦中回来的强大自我驱动力。

所以,陆岩知,不知道自己无意识进入了多少层梦境,她心中太想见到亡故的亲人和爱人,但健康而有活力的身体,却没那么消极,它们还想继续供养这颗活跃的脑袋和有趣的灵魂呢…

于是在梦中的梦中,不断的醒来,向着现实的世界靠近,但陆岩知强大的执念,最后却是获胜方,执念觉得这样对她更好,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又何妨!

如果不把有些事情说清楚知晓个明白,这看她活着也是个苦恼,我也是为她好,它是这么所思所想的:

这一大片土地,包括腾格里沙漠,历史上曾经水草丰美,绿树红花,商旅弦歌不绝,诗人唱和留连的东西之居延海,而我陆岩知甚至都没有刻意去感觉自己是否睁开了双眼,就看见了潺潺的流水声,并寻声而去,这不就是机缘到了那个传说中,碧波荡漾水意绿洲的海市之地-兰海沙舟,还能是什么地方。

一个连绵数百里而不绝,百米以上高大沙山沙墙,中间是湖泊,给围合在了沙漠深处。

非常震撼的一个空旷区域,像天一样高远和辽阔:

有青草滩和浅水之间,停停走走的青蛙;背风沙丘下的骆驼,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速之客;不远处是几匹棕红色鬃毛的野马,一看有人来了,停止了饮水,在观望;天空是赤麻鸭,它们是最早从北方向南方迁徙的候鸟,此刻正在腾格里沙漠繁殖后代,顺便锻炼飞行技能呢…

而在若隐若现的远处,有一个长方形(像极了笔记本)的界碑,上面写着一些文字,嗯,好像是简体字。

一看这绿洲中的水,如此之美味,因为马儿又开始在没完没了的喝着,可别被它们喝干了,于是这陆岩知,也不禁口渴了起来,但仔细一打量,这左右可是什么也没带,就贸贸然的闯到了这里,蓝天白云的,虽然不见太阳。

当她捧起水,准备喝时,结果喝了个空气,捧起的仍然是一些沙子,而这时,她周围的场景出现了虽然细微但其实巨大的变化,她就这么路都没走一步的,不知怎么的到了数百米之外的界碑这里,只见界碑上写着一段话:

虽然可以为你凝聚成一首船

让你从这里的沙海,航行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因为这里是坤灵万国方载地带的兰海沙舟。

向左会新生,向右见亡灵,都是在梦中。

陆岩知,对这一段话,是明白的,但只是对于“都是在梦中”有些不解,但无所谓了,但这点疑惑可阻挡不住她伸出手(我的手居然还是小姑娘一样的纤细和灵活呀)去触碰抚摸界碑。

想着肯定仍然是幻境,所以没怎么指望,因为她刚才下意识的回头看时,发现那些走过的身后,都定格成了静止的画面,不料触碰后这石碑,却是真实的,居然是墨迹未干的那种,这怎么可能,一系列的,到底又是什么?

我不是本来可以见到姥姥她们的么,这怎么转了半圈,还是在这一团啊??

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前面妹妹在教室里探出头的喊“老二,今天这儿有些不对劲,快走”,她那边才是真实的,而我在梦中,但这显然缺少迫切性啊,再想想完整的部分,哇~是有人在拉她、而她艰难的、从教室里伸出脑袋来、对我说的,是的,妹妹有危险,所以我得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于是身体一个冷颤,明白了自己做梦都做这么远了,可得赶紧原路回去,但???

执念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是个大傻瓜,她死了,我不是又得找下家,算了,让那自以为的愚蠢脑瓜儿,去继续领导大家吧)”并开始退步和帮忙着分析“咦,对啊,可不是,我都忘了姥姥在江南的那边老家,光是我一个人去见姥爷,可也只是照片上见过的,见面说什么呀,算了,右边不去,我还是去左边”

当她准备去分左右,发现手臂没了,虽然不疼,但这可如何去分得清左右啊,于是潜意识开始帮忙,提醒她主观能动性的重要,你不是还有耳朵吗,可以听,“也还真是的”,关键时刻,渐渐的听到了有人脚步匆匆的声音。

当陆岩知,睁开眼睛醒过来时,看见自己是在一张病床上,母亲和父亲都在陪护的小床上、而母亲蜷缩在父亲的怀里,外面天还是黑的,只有病床旁边的监视仪器,上面出现波纹。

陆岩知,想起了身,去给父母亲盖被子,才发现自己是被带子给小心的绑在了床上,是父亲在部队上时用惯了的那种绑法。

虽然她觉得有些好笑,但并没有生气,因为自己在梦中,从高低床上的二楼睡着了半夜起床而掉下来,并非特例。于是,张开嘴准备开口说话,当一张开嘴,才发现居然是毫无声响,“看来只有等到天亮了,还好还好,有听见门外有人正在推开房门,一身白衣的护士打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