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智能

原体冒着炮火和机械射击朝着城市废墟最深处靠近，她注视着破碎的城市，寻找人工智能核心地区。

随着福格瑞姆按照地图抵达核心，看着暴露在巨坑之中的巨门，周围并没有任何机械存在，福格瑞姆迈动脚步踏入其中。

白色琉璃组成通道，暗红色灯光照射这片通道，原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里就像是一处华美的宫殿。

福格瑞姆启动自己的气体检测设备，防止这里有什么特殊毒气。

但这里是并没有任何污染物，原体明白敌人核心已经毫无办法了。

“您最终来到这里了。”机械化女声在远处传来，很明显是人工智能的声音，“强大的存在。”

军用智能明白自己在一百年前杀死那台民用智能后，自己也被重创，如今她的力量不足以对抗福格瑞姆。

那怕它准备好一支军队，但没有想到福格瑞姆通过火力覆盖清洗大部分，而且剩下也被那些凡人阻拦，根本无法支援人工智能。

但人工智能还是通过摄像头注视着原体，希望以此能够寻找到破绽，确保自己的胜利。

军用智能快速分析并且获得结果，那就是自己赢不了福格瑞姆，福格瑞姆身体强度远胜于一般机械，智能没有手段杀死福格瑞姆。

无论通过怎么样的方法，他都无法战胜福格瑞姆。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出击。

原体太完美了，人工智能明白自己必须寻找其他方法。

“你很强大。”军用智能开口了，“但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呢？”

福格瑞姆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朝着人工智能核心走过去，“你在攻击我的部下，让外面机械停下来。”

人工智能撒了谎，它当然可以停止机械战斗，但它也明白人类是不会放弃清洗自己的机械，因此停止对福格瑞姆来说毫无意义。

为此她必须表现自己的弱小，就像是自己失去所有对外入侵能力，表现卑微无能，这样换取福格瑞姆的谅解。

“我做不到，因为它们不属于我，过去民用人工智能切断我和其他机械链接，以此保护人类。”

智能继续说：“并且我在屠杀？不，我没有，所有机械按照是人类的选择，我只是执行者。”

“福格瑞姆，屠杀人类并不是我，而是切莫斯过去统治者，我按照他们要求屠杀了大部分灵能者，确保切莫斯延续。”

“亚空间异变曾经吞噬无数灵能者，这些灵能者将亚空间之中的黑暗带入我们的世界，而我拯救人类，这就是我的所作所为，福格瑞姆，我们合作吧！”

人工智能的长篇大论很明显表现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被人驾驭的武器，希望福格瑞姆明白自己还有用。

但这一切只让原体感受到厌烦，而且她不在乎到底是谁导致了切莫斯悲剧，她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解决这台人工智能。

这些黑暗科技时代的失控造物如果不清理干净的话，那么自己也无法安心，切莫斯的未来也不会安全。

福格瑞姆听完人工智能的话，“合作？进行人体实验，那些孩子……”

“不过是必要的牺牲。”

福格瑞姆明白眼前的人工智能根本不明白什么叫人类，如果把人类当成随意牺牲的东西看待，那么这台人工智能未来背叛人类也是必然的。

不尊重人类的存在，也不会听从人类，他只是恐惧自己的力量。

如果有一天福格瑞姆本人倒下，这台人工智能依旧会暗中谋划自己的疯狂实验，选择伤害人类。

因为他们不过是把人类变成工具耗材，根本没有想过保护人类。

“只能摧毁你。”原体朝着这处地下地区深处走过去，动力剑幽蓝色光芒照耀着地面，“你无法被控制。”

“为何？”智能不明白，如果福格瑞姆拥有自己的智慧，她会成为最伟大的存在，“民用人工智能远不如我。”

“你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牺牲虽然是高贵的，但无意义的杀戮是堕落的表现，哪怕是最疯狂的人类也会有同理心，这是我们本能。”

福格瑞姆并没有想到她这段话在未来根本毫无理智，因为她现在遇到过最疯狂的人类也不过是一群卖药的人，一群属于人类的人而已。

当黑暗吞噬银河系的时候，世界会比福格瑞姆现在遭遇到更加疯狂。

“你真的要摧毁我吗？福格瑞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合作的话，我足以为你创造一个只属于你的帝国。”

人工智能继续说。

“试想一下，当你拥有一支强大的人工智能军团，当你拥有高科技产品，甚至太空军事要塞，我都可以为你创造。”

原体清楚的知道它不想死，但自己必须让它消亡，这种不可靠、不可控的东西如果继续存在下去，是对所有人的威胁。

“代价呢？”原体注视着人工智能声音传来的地方，“这一切都要代价不是吗？”

“代价很简单，只需要一部分人类而已，相信我，人类本就是消耗品，您现在不也是选择了一部分作为消耗品吗？”

福格瑞姆可以看见自己拥有人工智能大军能够做到什么事情，她可以通过这样的军队对外扩张，打造只属于自己的星际帝国。

无数人类会高呼福格瑞姆万岁，当自己的亲生父亲来到这里注视着星际帝国的时候，他会夸奖福格瑞姆的优秀。

但这一切不过是虚荣。

福格瑞姆对此并没有任何留恋，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将一个时代的核心放在一台人工智能上，人类的未来应该属于人类。

在几分钟内原体走完白色通道，来到巨型设备处理器前，由黑白相间琉璃组成外壳，稀有金属和硅完美的构成内部核心。

原体拔出自己的动力剑注视着智能核心，她启动自己动力甲出力系统，打算一击毁掉这台智能。

而人工智能也明白自己的死亡将至，它进行自己的最后一搏。

“你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未来岌岌可危，我可以预料到像你这样的存在迟早会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爆发内战，你作为高贵的原体，追求正义和希望，因此你会死在内战之中。”

这是第二个预知福格瑞姆死亡的存在。

福格瑞姆对此再次无视，因为原体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会被人随意探知。

她手中动力剑闪耀着幽蓝色光芒，分解力场全方面启动，原体势要一击必杀。

原体第一次全力挥舞这把利剑，一瞬间剑本身以超音速刺穿设备外壳，利剑携带分解力场直接插入人工智能核心。

人工智能核心在这股力量下爆炸，碎片混合音爆形成的风暴席卷整个地区。

这台智能的数据被福格瑞姆物理意义上消除，人工智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死去，而智能的死亡并没有痛苦，只是窒息之中的消失。

“你会后悔。”

爆炸产生的风压将福格瑞姆差一点吹飞出去，原体咬着牙站在原地，等到风暴消散之后。

福格瑞姆注视着冒着黑烟的人工智能核心，她转过身等待着自己部下抵达。

这里所有科技都会被回收，那些以人类为核心材料的科技会被封存，切莫斯未来不会再有人被当成消耗品了。

原体至此完成自己的统一，过程并没有任何阻扰，也为福格瑞姆开启四十年的统治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