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秦怀玉这些勋贵子弟,小小年纪,在军中的级别只是正六品,然而却已经靠着祖上的蒙荫,拥有了侯爵的爵位。说实在话,王云从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秦川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人家同样是出身平民,可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为唐军做出的贡献、以及他惊人的才学,令王云自愧不如。虽然对秦川小小的年纪就已经获封了子爵有些羡慕,但是在心里却没有抵触情绪。
他从前听说过秦川的种种事迹,没有亲身经历,感觉还不那么深刻。可是当他来到了随军医院之后,学习了秦川传授的参谋业务知识,令他大开眼界。如今又看到秦川在众人的心目中崇高的地位,对他也产生了崇敬之情。
跟随王云一起来的那些参谋人员,对秦川的观感也差不多,都恭敬地向秦川行礼。
秦川不敢怠慢,也满脸笑容地一一回礼。
他热情谦和的态度,给王云和那些参谋人员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李峻和裴元事先已经接到了消息,说秦川要回来了,早已吩咐人准备酒宴。他们都了解秦川的脾气,愿意跟众人同甘共苦,因此整个随军医院的人也都跟着沾光,在随军医院中间的空地上摆开了流水席。
在秦川的营帐里,秦川、李峻、裴元、王云、牛诚,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李峻知道秦川这一次长安之行的目的,关切地问道:“秦兄弟,翼国公的病怎么样了?”
秦川说道:“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应该已经康复了。”说着就把自己为秦琼治病的过程,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说翼国公身体已经康复了,李峻十分高兴,拍了拍秦川的胳膊,由衷地赞道:“秦兄弟,还是你厉害。当初救活了牛诚,如今又治好了翼国公的病,这手段真是没得说。”
自从秦川出现在唐军大营,除了这一次秦川去长安,裴元跟秦川几乎是形影不离,对于秦川的能力如今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不过他还是由衷地向秦川表示了祝贺。
王云和秦怀玉同在大将军李靖麾下任职,彼此之间十分熟悉。秦琼在唐军中地位很高,王云对他十分敬重,对他的病情也十分关心。王云早已经从秦怀玉那里了解过了,知道秦琼的病情十分严重。看到秦怀玉悲伤的样子,深深地为秦琼感到惋惜。
尤其是当王云得知太医院对秦琼的病已经束手无策了,心中也十分焦急和难过。前些天他听说秦怀玉邀请秦川返回长安,为秦琼治病,在心中暗自祈祷,秦川真的能够带来奇迹。对此他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太医院是大唐最高的医疗机构,太医们的医术也是唐朝最高的代表,他们都束手无措,秦川小小的年纪,难道医术还能超过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们?
王云万万没有想到,秦川竟然真的治好了秦琼的病,而且用时竟然如此之短,这完全可以称之为奇迹。这令他感到十分震惊。
他来到唐军留守大营的这些天,已经从李峻、裴元以及随军医院里的人们口中,了解到了很多关于秦川的事迹,令他感到十分吃惊。
不过毕竟那些事情他本人并没有亲眼见证过,对他构成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强烈。可是秦川这一次长安之行所产生的效果,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王云端起酒杯,语气恭敬地说道:“秦郎君,真不愧是高人弟子,不仅精通军事,在医学方面还有这般造诣,真是让人敬佩服。让王某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一仰头,将一杯酒喝了下去,还将杯口向下,示意自己已经喝光了杯中酒。
王云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行为举止一副标准的军人做派,很有股英雄气概。再加上他对秦川十分尊重,秦川对他也很有好感。
秦川端起酒杯,谦虚地说道:“不敢当。王参将谬赞了。”说完也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痛快。”王云呵呵笑着,伸手替秦川斟满了酒杯,说道:“秦郎君,……”
秦川微笑着打断了他,说道:“王参将,你我一见如故,如不嫌弃的话,我就尊称你为兄长,你可以叫我秦川,或者秦兄弟。“
秦川谦虚亲近的态度,更令王云对他增加了好感。他高兴地说道:“好好。秦兄弟说得对,你我一见如故,今后就以兄弟相称。来,秦兄弟,再敬一杯。”他斟满了自己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李峻对王云也很有好感,看到他跟秦川这样投缘,也替他们高兴,说道:“对,咱们都是好兄弟。为了咱们这份兄弟情谊,大家一起干一杯。”
牛诚、裴元等人都大声叫好,一起端起了酒杯。
众人觥筹交错,酒宴上的气氛十分热烈。
酒宴过后,众人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早饭后,秦川邀请裴元、王云、李峻、牛诚到自己的营帐里议事。
众人寒暄了几句之后,秦川严肃地说道:“王兄,裴兄,我这一次从前军大营回来,宿国公和牛将军交代过了,在今后这段时间,各位兄长暂时听命于我。”说完就取出了程咬金签署的手令,给众人观看。
众人看完之后,一同起身,同时躬身向秦川施礼,说道:“我等谨遵将令。”
秦川招呼众人坐下,说道:“这一次我去前军大营,跟宿国公、牛将军定下了一个计策,对付突厥骑兵主力。这件事情需要各位配合,共同完成大战前的准备工作。”
裴元问道:“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
秦川说道:“裴兄,你负责联络郦州和商州的官府,让各地再次筹集供大军使用三个月以上的粮草,以及不少于5000名青壮送粮草来,留守大营。”
裴元有些不解地问道:“要这么多民夫干什么?”
秦川说道:“这次计划目前只有我和宿国公、牛将军知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只管听命行事就是。”
裴元点头说道:“明白了。请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