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正要揭开谜底,李世民伸手示意道:“等一下,让朕猜猜此子是何人。”
看到李世民的举动,长孙皇后,杜如晦等人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疑惑。可是寻思了一会,脑海中都同时浮现出一个名字,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果不其然,李世民说道:“翼国公,怀玉请回来的这位神医,是不是来自宿国公在郦州的军中,名叫秦川?”
这一回轮到秦琼感到吃惊了。他并不太清楚程咬金和牛劲达以前数次上书朝廷,为秦川请功的事情。
他惊讶地问道:“陛下,您是如何得知的?”说完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秦怀道、崔敬仁。
二人一起微微摇头,表示这件事情并非他们泄露出去的。
李世民刚要揭示谜底,就看到长孙皇后满脸的笑容,于是说道:“皇后,还是你来说吧。”
长孙皇后笑道:“翼国公,说起这个秦川,陛下和本宫,还有在座的赵国公、邢国公、蔡国公,他们都十分熟悉,秦川小小的年纪,已经为朝廷立下了许多功劳。想不到这一次,竟然又让翼国公的身体恢复了健康,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啊。”
“原来如此。”秦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李世民问道:“秦川此子现在何处?”
秦琼回道:“回陛下,秦川医好了臣的病之后,已经跟怀玉返回郦州前线。”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郑重地行礼,说道:“陛下,这件事情臣本应向陛下禀报的,只是当时臣答应了秦川,他还有军中的事务需要处理,急着赶回前线,因此要求臣替他的行踪保密。臣并非想欺瞒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笑道:“翼国公不必多礼,此事无妨。秦川此子能够专心替唐军效力,忠心可嘉。”
说到这里,他微微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说起来,朕对这位秦川是闻名已久,倒真是希望能诏见他。看来只有等下次他来长安的时候了。”
长孙皇后对于秦川为秦琼治病的过程很感兴趣,她问道:“翼国公,秦川是如何治好你的病的?”
秦琼就把秦川为自己治病的过程说了一遍,崔敬仁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众人都十分感慨,称赞秦川的医术高明。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了过来。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杜如晦眉头微蹙,轻抚心口。
李世民关切地问道:“克明,你这病也该好好治治了。既然太医院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妨把这个秦川诏回来,医治你的病。”
杜如晦摆了摆手,歇了一口气,勉强笑道:“臣谢陛下的关怀,臣的病是老毛病,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下次秦川回长安的时候,再找他医治也不迟。”
众人在谈论治病的事情,完全忽视了崔敬仁这个太医院的太医。不过崔敬仁却并未感到难堪,一方面他的确是佩服秦川高超的医术,另一方面他对秦川的人品也十分欣赏,因此并没有感到丝毫尴尬。
对于秦川,秦琼也感到很好奇。秦怀玉对于秦川的事情知道得多一些,不过他回长安的那段日子,秦琼的身体状况不好,不能过度劳累,因此关于秦川的情况,秦怀玉讲得也不多,随后就跟着秦川一起返回了郦州。
秦琼现在看到众人似乎对秦川的事迹都很熟悉,不免也询问起他的情况。
秦川目前为唐军服务,程咬金、牛劲达等人送来的军报第一时间也是上交给兵部的,因此对于秦川了解相对较多的是房玄龄。于是他就把从军报中得到的关于秦川的情况讲给了秦琼。
李世民、长孙皇后等人在秦府的时间里,话题大部分都是围绕着秦川的,对于秦川小小年纪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堪称神奇的事迹,众人都感慨不已。
回到皇宫之后,长孙皇后说道:“二郎,宿国公府的程处默、程处亮,翼国公家的秦怀玉,他们跟秦川相处得都十分投缘。臣妾希望等秦川回到长安之后,让承乾、泰儿他们也跟秦川多走动。”
长孙皇后说的是太子李承乾和四皇子李泰,这都是她亲生的,虽然他们都很不错,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更加完美。当然也希望他们能够跟着秦川这样的高人弟子增长见识。
不仅如此,她已经看到了秦川在程咬金、牛劲达、秦琼等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果自己的孩子们能够跟秦川交好,将来得到他的辅佐,自然有利于孩子们的成长。
李世民自然是了解长孙皇后的心思的。他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等秦川回到长安之后,我还要亲自考察他,如果他真的那般优秀,我自然会重用他,让他跟乾儿和泰儿他们多亲近。”
阿史那思摩率领突厥大军驻扎在马山口,这天,在葛那洪和500名骑兵的护卫下,一路向北,穿越了茫茫的戈壁,来到小孤山。
他奔驰数百里来此,是要拜见一位隐世高人。这位高人曾经欠过阿史那斯摩父亲的人情,答应帮助他父亲做三件事。他的父亲十分珍惜这位高人对自己的承诺,轻易不肯使用,一直到他去世之前,要求这位高人保护自己的儿子。高人答应了下来。
阿史那思摩的父亲死后,他同父异母的两个兄弟,也就是阿史那斯摩的叔叔要抢夺部落酋长的位置,趁着阿史那思摩为父亲守孝的时机,率人马发起了突袭。
阿史那思摩身边的护卫纷纷战死,其中就包括葛那洪的父亲。
阿史那斯摩英勇善战,奋力突围,可是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尽管他亲手斩杀了数十人,然而在敌军重兵的围攻下,身上多处负伤,眼看着力不能支,就要命丧当场。
在这关键时刻,那位高人履行了对他父亲的承诺,带领自己的两个徒弟赶来救援,以高超的箭术,一箭射杀了阿史那思摩的两个叔叔。
阿史那斯摩对这位世外高人十分尊重,恳请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那位高人姓情孤傲,不愿意纠缠世俗之事,隐居在小孤山。不过他答应,对阿史那思摩的父亲剩下的两个承诺,依旧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