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
“并没有。”
柯克如是说着，看了一眼乔治，恰到好处的叹了一口气。
不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什么。
就算有，他也是不会跟乔治说的。
原因很简单。
道不同，不相为谋。
乔治抓到这个杀手后，只会让这个杀手去接受来自法律正义的审判来着。
而柯克就没有别的想法。
他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个杀手死。
仅此而已。
“这个杀手，要么是因为你做过的某些事情，专门冲着你来的。”
“要么就是因为你和别人做过的某些事情，才盯上你，冲着你来的。”
“你觉得是哪一种。”
乔治也是看了一眼叹气的柯克，然后好似闲聊一样的说道：“如果是后者的话，你觉得这个别人是谁呢。”
柯克瞥了一眼跟他打哑谜的乔治：“乔治，你是想说，这个杀手是因为我帮了郝莉·斯坦，所以才冲着我来的吧。”
乔治不置可否。
“你的确是郝莉·斯坦的安全顾问，而且也的确因为你，才有了敢死队，你不会觉得，你不出现，还有敢死队的人不出现，就没人知道你和敢死队了吧。”
“那不会。”柯克摇头。
他从未想过，只要自己不出现，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是郝莉的安全顾问，以及他跟敢死队之间的关系。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有，那么这个墙，也只会挡住普通人的视线，而挡不住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的眼睛来着。
就好像郝莉被人买凶杀人这件事情一样。
柯克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不也知道是谁在幕后买凶杀人吗，知道又能如何，你们上门去抓了吗？”
乔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车辆停靠在了星辰大厦的楼下，拉起了手刹后，这才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柯克。
“是的，但那是因为我们是警员，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不过……”
“对方可不是警员。”
“现在郝莉·斯坦已经完成了继承遗产的最后一步了，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但你觉得他会就此罢手吗？”
乔治的语气很正常，好似在跟柯克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柯克则是听着乔治的这番话，则是有些越听越迷茫的感觉。
他刚开始以为，乔治只是单纯的跟他探讨这个杀手的来历。
但乔治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了。
甚至乔治就差开门见山的说出，这一次这个在幕后派杀手过来暗杀柯克的黑手名字了。
莱恩·斯坦。
还是按照谁得利，谁嫌疑最大。
莱恩·斯坦因为看到自己的哥哥杰克·斯坦跑去找托尼·史塔克寻求支持了，外加杰克·斯坦也将郝莉的安保团队给调走了，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先杀了自己的哥哥，然后坐等郝莉被杀手团队给干掉。
结果世事无常，横空出世的柯克，直接保护了郝莉，甚至还让郝莉能够安全前往法院。
并且因为有特警的缘故，所以导致那些杀手团队纷纷放弃了心中最后的念头。
这下子彻底麻爪的莱恩·斯坦，眼睁睁的看着泼天的富贵从他眼前溜走岂能善罢甘休呢。
可杀手们已经放弃针对郝莉·斯坦的这个单子了。
但柯克……
柯克脑海中，最先想起来，有可能对他动手的，也是这个莱恩·斯坦来着。
可乔治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柯克心中如是想着，然后干脆懒得去想了，直接呵呵的一笑，看向乔治。
开门见山。
“乔治，你想表达……”
“你想干什么，我很清楚，别去做。”
“我……”
柯克张了张嘴，看着面色严肃的乔治，想了想，心中也是有些好奇。
“我想要干嘛？”
“我不是傻子。”
乔治的语气异常的严肃，目光更是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然后话锋一转：“柯克，你知道，这么多年的办案经历，我学到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吗？”
柯克挑了挑剑眉。
“什么？”
“我能很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究竟有没有杀过人。”
乔治如是说着，然后顿了顿，看向柯克那一双深邃的好似夜空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睛：“物理意义上的杀人。”
因为杀过人的眼神，跟没有杀过人的眼神，是非常具备辨识度的。
普通人也许无法看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但一个积年老警员，更是十二分局重案组的探长，见过了无数惨绝人寰现场，也审讯过无数形形色色嫌疑人的乔治·史黛西早已经练出了这么一双火眼金睛了。
“而且，不仅我能。”
“卡雷探长也可以。”
乔治随后告诉了柯克，卡雷探长在见到柯克之后，打电话给他，在电话里面说起的有关对柯克担心的内容。
天生冷血杀人狂？
我？
柯克听着乔治说起卡雷探长对自己的评价，内心有些无语。
我怎么就天生冷血然后就天生杀人狂了？
好家伙。
探长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诽谤人，并且肆无忌惮的破坏别人与未来老丈人之间的感情吗？
我不过是将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都当做了游戏里面的NPC而已。
仅此而已。
这怎么就天生冷血了？
还杀人狂！
无缘无故的杀人，那才叫杀人狂来着。
他这种。
这叫奉天承运，替天行道！
柯克一边在内心讨伐着那个表面笑嘻嘻，离开之后就说别人坏话的卡雷探长，然后有些无语摇头的看向乔治：“所以，我可以起诉卡雷探长对我的诽谤吗，到时候你可以作证吗，乔治。”
乔治闻言，呼吸先是一顿，然后笑了。
柯克见状也是笑了。
四目相对。
过了一会儿。
乔治率先出声，打破了未来女婿和未来老丈人之间的眼神交锋：“你也是聪明人，柯克，我想表达什么，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回家吧，这几天最好呆在家中，他是炸了你一辆车，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打了整个纽约警署的脸了。”
柯克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
他看着重新启动警车，然后离开了自己视线的乔治，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我说过。”
“这不是车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