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长跑,终于甩开了那二十几名姑娘,纪宁扶在一堵墙上,累的气喘吁吁。
吕奉违也是一脸黑线,刚才的场景估计要成为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挥之不去的梦魇。
吕奉违一把抓住纪宁,纪宁顿时像个小鸡仔一般被提了起来,“纪宁,你给老子赔精神损失费!”
“嘘!”纪宁突然做了个手势,吕奉违也觉察到了周围的异常,把纪宁放了下来,用练气士特有的感觉感知着周围。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两名练气士正在交谈着。
“天韵城怎么有两名练气士?!”吕奉违和纪宁同时诧异道。
一长串疑问顿时在他俩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这青州不是只有一名练气士吗,另外一名是从哪来的?”吕奉违小声说道。
略有脑子的纪宁这时大胆的猜测了起来,“这恐怕是别的地方来的,而且看样子与青州郡的关系不浅!”
纪宁指向前天落荒而逃的那名练气士,“你看,那人旁边的姑娘,竟然有四镜中期,幸好主公没有带兵攻打天韵城,不然恐怕得折在这里。”
吕奉违眯了眯眼,心中不断估量着对方的实力,一时也拿不准跟她对上能不能取胜。
“纪宁,我们还去不去找韩刀的家人?”吕奉违低声道。
现在天韵城的事态超出了他的预料,如若待在这里,恐怕生出祸端。
“去,怎么不去。”纪宁领着吕奉违来到个安全地带,随后小心翼翼的放飞了一只传讯符。
“别慌,好不容易出来,再玩一会,我有信心能够从那女人手中逃离。”
吕奉违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合着我的命就不是命是吧,你跑了我怎么办?”
“你这五大三粗的,就算那两个联起手来也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还有强行单挑的技能,怕什么。”纪宁平静道。
“我哪有什么强行单挑的技能,不是和你一样,不能主动触发了吗?”吕奉违认真道。
纪宁突然脸色一僵,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技能被禁用了!
没了【天工降雨】,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从那女人手中逃跑。
“快走!”纪宁立刻道。
但两个身影突然拦在了他的前面,那名四镜中期的女人双手环胸,饶有兴致道:“你这是要往哪里走啊?”
纪宁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迅速转过身,大喊道:“吕奉违,救我。”
吕奉违当即提着方天画戟向女人冲来,女人感受着吕奉违霸道的力量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都是碧落城的人?”女人质问道。
纪宁迅速躲到吕奉违的身后,反问道:“与你何干?”
“二弟,一起上,这拿着戟叉的男人怕是不简单,单打独斗我可能不是对手。”女人露出些许凝重的神色。
另外一名练气士也凝重的说道:“他就是我前天遇到的那人,他体内的元气太凝实了,我敌不过。”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左一右顿时向吕奉违夹击过去。
纪宁深知这种战斗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连忙操控起体内的元气,缓缓飞向半空之中。
“吕奉违,你加油!”
吕奉违不敢大意,尽管自己体内的元气浑厚,但对方可是有一人境界比自己高。
‘铿锵’一声,女人手中的长兵器瞬间与吕奉违的方天画戟碰撞。
而另一名炼气士朝吕奉违的另一边攻来。
吕奉违连忙聚集体内的元气震开女人,调转方天画戟抵挡住另一名炼气士。
一回合交战过后,两名炼气士退回了原地。
“同样是四镜初期,他的元气为何如此浑厚?”男人警惕着眼前的吕奉违。
刚刚吕奉违随意的一击就让他差点招架不住,现在他的右手在发抖。
来自被力量震开的的颤抖。
他现在很庆幸之前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若是留在八里县与吕奉违交战,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投胎了。
“上!”女人再次开口,把元气汇聚到手中的长兵器上。
他的武器是一根长棍,长四尺,通体呈暗紫色。
经过元气的注入,长棍顿时冒出一股紫气。
随着女人发起进攻,他身后的炼气士也动了。
吕奉违右脚微微一用力,身下的石板顿时沿着他的周围皲裂开来。
随后吕奉违一跃而起,跳到两名炼气士的上方。
手中的方天画戟狠狠向前一甩,向两名炼气士挥了过去。
两名炼气士大惊,显然没想到吕奉违会来这招,连忙运气抵挡。
但吕奉违的力量十分强大,两人瞬间被拍飞了出去。
重重的砸在城墙上,冒出一股烟尘。
“快走!”吕奉违当即向天韵城城外跃去。
纪宁不敢马虎,跟了过去。
现在的事态超出了他们可控制的范围,还不知道天韵城中还有没有别的炼气士。
如果有那可真就糟了。
两人一路逃亡,好在那两名炼气士没有跟来。
但两人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在向前方逃亡。
逃了一个半个时辰,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也不得不停下来。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走错方向了,碧落城在南方,而他们逃走的方位是北方,现在都快到落天城的领地了。
“吕奉违,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路痴症治一治?你看你都带我逃到什么地方了?”纪宁指着手中的地图说道。
“那你怎么不带路?”吕奉违反驳道。
刚才事态紧急,他根本没想那么多,看哪里离城外近就走哪边了。
纪宁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再怪罪下去。
刚才若不是吕奉违实力强横,恐怕自己都得交代在那里。
“我们现在还是先回去与主公汇报吧。”
纪宁开始在地图上查找最快的行进路线。
现在天韵城肯定不能走,只能绕道而行,这也大大延长了回去的路程。
纪宁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至少需要十二个时辰。
“走吧。”纪宁唉声叹气道。
走了两个半时辰,前方出现了个村子。
两人正好觉得有些饿了,便走了进去,想要借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