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焦虑地看着窗外的大雨,不停地打着电话,依然是忙音。她无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董建,有家耀的消息了么?”
“嫂子,电话打不通,今天台风,平时我们常去的健身房、酒吧、餐厅都暂停营业。南湖别院我也去找过了,都没有……”电话那边董建的声音非常焦急。
叶明眼圈泛红了,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程家耀
贪财忘义,死有余辜!
下午,叶明回到家中,在客厅沙发边角几下捡到了这张字条,之后就程家耀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了。回想最近三个多月时不时发生的怪事,叶明的心一紧,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全身。
罗大谦在法医办公室等着,陈敏验尸结束,回到办公室,看见他不由叹了口气。
“催命呢坐在这?”陈敏气不打一出来的说道,“我中午前能把报告送过去!你非大半夜在我这催命么?”
“哪大半夜了?这天都要亮了!”罗大谦贱贱地笑着。
“胃里有药……致幻类,具体是什么得化验。”陈敏疲劳地靠在椅子上。
“致幻类?!那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爬上去,被打死,然后吊起来的?”罗大谦一拍大腿。
“我只能说有可能……药物在胃里的时间与死亡时间确实接近,但是你说具体哪个先哪个后,我没有把握。”陈敏认真地说,“还有就是,如果他吃了药,行为不受控制,桥上那么狭窄,他在上边遭受重击而没有摔下来……我很难想象凶手是如何做到的。而且,他被吊起来的时间确认是死亡后两个半小时。”
罗大谦听完也陷入了沉默。
11点36分老周把报告送到了罗大谦眼前,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一切都被冲的干干净净,包括那条铁链。
“凶手是选好了日子行凶的!”老周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熬的通红,“但凡是场普通的雨,都冲不了这么干净……指纹、血迹就不用说了,我们仔细检查过,桥梁与铁链间没有实质的磨损,说明人一定是死了之后,没有任何挣扎吊上去,以他的体重不足以对桥梁造成磨损。但现在连灰尘都冲干净了,铁链在桥梁上所有的痕迹就都冲散了,很难推断凶手行为痕迹……”
“就一丁点都没有么?”罗大谦不死心。
“路面也干干净净!一丁点垃圾都没留下!”老周也很郁闷。
“桥上怎么会有垃圾?”罗大谦瞪着眼,手里拿着个面包放嘴里放。
老周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你的城市文明程度有多高?凶手走过,哪怕是踩了一张纸,都会留下线索,现在什么都没有……”
罗大谦一边吃面包,一边把掉到老周桌子上的面包渣儿胡噜干净,“素质!素质很重要!”
“现在雨停了,下午我再上去看一次。”老周用手搓着脸。
罗大谦沮丧地走出鉴证科,回到办公室,陈旗就进来了。
“罗队,死者家属来了。”
“你先带着先去办认尸手续吧。”罗大谦靠在椅上,眼都睁不开了,“要是情绪稳定就领回来询问,不行就先回去,下午休息一下再去询问。”
“他们是来报警的!说接到过威胁……”陈旗把一张纸条交给了罗大谦。
程家耀
贪财忘义,死有余辜!
罗大谦打开纸条,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呆住了!纸上的字迹唤醒了他几乎已经忘记的一段记忆——属于三百年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