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姐姐就发了狂,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倒在地,越来越用力。她骑在我身上,双眼通红,眼神挣扎,泪水滴滴往下掉。颗颗眼泪滴在我脸上,我平静的看着不复温和的她,伸手沾点眼泪到嘴里尝尝:咸的。
姐姐啊!
我的存在让你如此痛苦,那我消失又如何呢?
我慢慢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在我将要完全消失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抱住了我,轻抚我的头发,轻轻呢喃:睡吧,睡吧,别怕,别怕,醒来一切都好了。会有礼物,会有漂亮衣服,只有你和我。离离,别恨姐姐,姐姐也是没办法,你睡一觉,醒来一切都有了······
醒来一切都有了?
骗子!
我睡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姐姐,你到哪儿去了?
我好想你!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可是你最爱的离离!只有你的离离啊!
那些害死我姐姐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我要杀光他们,一个也不放过。
杨勇!
嘿嘿嘿······
我看着门口,兴奋到发光。
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嘶~”
我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一瓢冷水浇灭我无比的兴奋。
暖烘烘的大脑,清醒了一半。
哎!
智商不够,只能发疯来凑。
疯子是没有逻辑的,也不需要逻辑。
真好。
呵呵呵······
真好。
我想想明天,伤都不那么痛了。
我要赶快睡觉,好好养伤。
伤好了,什么都有了。
想想都美得恨。
睡梦中,我感觉有双眼睛阴恻恻地看着我,瘆得慌。
我不悦地皱皱眉,睁开眼睛与她对视。
她见我醒来,心虚地挪开视线,看向药瓶说:“你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麻烦您了,我还真的饿得不行。”我躺在床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现,刚睡醒说。
她站起身,往外走,问道:“你要吃什么?”
“一碗粥加点小咸菜。”
她惊奇地看我,不赞同道:“这也太素了,还要点别的吧。”
“我没钱。”我直言道:“其他的吃不起。”
“怎么不见你家里人啊?”她站在床尾。看着我打听道:“是太远了,一时来不了吗?”
“我是孤儿,爸妈几年前出车祸死了。”
“我······抱歉,对不起。”她岔开话题说:“等着,我去给你买粥。”
“嬢嬢。”我叫住她:“你可以给我点外卖,不用跑一趟。”
“老是呆在病房里不走动,人都傻掉了。我去给你买粥,顺便转转,散散心。”她打着哈哈,摆弄着手臂说。
她走后,我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怪无聊的。费了些力气,我打开了墙上的电视机。身上的伤势不见好转,任然疼痛不止。没动一下,全身都在痉挛。
“观众朋友请注意,大家最近夜间不要出行,如果一定要出行请结伴而行。我市,最近发生几起连环杀人事件,凶手态度极其恶虐。请广大市民注意安全。如有发现可疑人员,请立即报警。谢谢广大市民配合。”
看着电视里,主持人严肃地播报时事新闻,我诡异地赶到高兴。
对凶手充满了好奇。好想看看案发现场。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模仿他的手法解决掉几个仇人。
哎!
还是要受到限制。无法拥有第一手资料。
这东西吧,还不好偷。
可惜了。
现成的背锅侠用不到。
哎!
宝宝叹气。
灵光一闪,我福至心灵:他们该不会误会了吧?不应该啊!
刹那,我确定死者是女性。
从女警官的态度来看:可能是失足少女。
接合自己的亲身遭遇,死者死相绝对不会太好。该不会是虐杀吧?
真变态!
我喜欢。
若是遇到这个杀人狂,我们还可以交流交流。取取经。毕竟,手法还是很重要的。
人家也还是有真本事的,这都好几个了,还没抓到人。是需要好好学习一下。
回头一想,我的战绩还是不行。这都好几天过去了,我居然只弄死了一个,还有目击证人。
哎!
还是这家伙强啊。
是个人才。
能认识一下就好了。这样我报仇也能快些,夜长就会梦多,变故丛生。
我开始有些心急起来。伤这么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真耽误时间。
我开始焦头烂额起来,等不起,等不起,长辄多变。
我艰难按响呼叫铃,招来护士,吵着要出院。
护士一再劝我无果,叫来了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是个年轻的女性。她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也不是清汤寡水的柔弱女。她是那种自带力量气场的女子,给人一种信服和安稳感。会让你下意识忽略她的性别,全身心的相信她,依赖她。
她一来到病房,就温和的与我寒暄,问我最近几天的生活状况。并告诉我不能出院的原因和强行出院的后果。同时保证,只要可以出院就会第一时间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她很温柔,如春风拂面。让我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我只好乖乖躺在病房,等待康复。
主治医生走后没多久,嬢嬢买好粥回来。她一边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一边说:“你等下,我把桌子搬起来就扶你起来喝粥。”
“粥不是太烫,打开就能直接喝。没有小咸菜,我给你买了包榨菜。你看看喜不喜欢。”她过来,搬起桌子,拿起粥打开,放到桌上,扶起我说。
我坐起,疼得冒汗,手拿着勺子,抖到粥都舀不起来。
太痛了。
每呼吸一次像在受刑。
胸口太痛了。
下体的疼痛躺着时还不觉得,现在坐起,不知压到了那根神经,钻进身里疼。
真受罪啊!
真真是痛死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个个砸在棉被上,消失得无影踪。
“姑娘,要不你还是躺下。”她受怕地道:“是不是伤口又崩开了?我给你叫护士。”
“没事。我只是痛的。”我打断她着急忙慌就要去叫护士,说:“我好像是肋骨断了,坐不得。”
“啥?”她惊叫出声:“肋骨断了!肋骨断了,你怎么不早说。我这还把你抽起来,可怎么办哦!躺下,躺下,快躺下。”她几下把我按倒,焦急的往外跑,说:“我去给你叫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