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虎将借剑杀帝 季悟林回乡见弟

夷文县离虞林县仅五十里。于家中收拾行李后,悟林便携其亲眷前往夷文任职。悟林之家世代为文人,大有名气,有十二万两白银。悟林留其弟于家中,带一万两白银及其诗稿,衣物于车上,乘马车往夷文。行至半路夷群山下,一路山贼约四十余人,由山上直冲而下,卷起漫天黄沙。那山贼拿着大刀,前来抢劫。那马惊叫一声,飞奔出去,不抖绊到一块石头,倒在地上,而山贼早已赶来。悟林吓得面色土青,浑身发抖,心怦怦地跳,不顾家人及钱财,飞奔出去,正当山贼欲杀其家人时,一人骑马飞扑来,只一刀便杀死头子。

那山贼没了领头,只得逃上山,那人也不去追赶,反而走到马车旁,把马扶起来。季悟林赶到马车前,见其人,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误认为是山寇,急转身便跑.那人赶忙拉住他,说道:吾非山贼,乃夷文县令宁鹤,字尚文,前至虞林任南虞刺史,知悟林为一代才子,特来护驾迎接“悟林听罢,才放下心来,悟林与其家人在后,尚文舞一大刀,在面前护送。

又过几个时辰,他们一行人驱车来到官府头门前……尚文交代了一些事务,后又拉玉林至屏风处后,耳语道:“今可能有人,在帝后暗中弄权,务必小心。“悟林忙点头道谢。且不说悟林在官府中做官如何,先说皇宫内的“五虎将“,究竟做甚。

那时,皇后程秘忽气绝而终。寿止于四十三岁,徐桓帝于其灵桓边嚎啕大哭三天三夜,竟流出血来,而昏迷不醒。御医见状,忙为其把脉,见其阳气所剩无几,慌先为皇帝点穴,三天后,帝新好转,缓缓睁眼问曰:“朕今已过多少时辰?“已三十八个矣“帝大惊,忙用一手撑地,缓缓前行,曰:“未知吾之病,已耗如此多时,吾必上早朝!“复又瘫倒在地。医忙曰:“帝勿急!您可暂且休息,养精蓄锐后再来管理朝庭,今地陛下之阳气仅恢复至半,再处理事务,恐疾病又更发。”帝执意前行,医止不住,便允其前行。

邴巩听闻,大喜,便与其余四人密议曰,“今吾得知帝忧虑成疾又执意上朝,夜观天象,见华盖射于宫内,徐家岁数尽矣!可今夜速刺之!”羿林曰:“谁愿往?“一人忽至堂中大喝:“汝为五虎将,实为夺帝位!看我不禀告皇帝,看你们如何!”五虎视之,乃文书邢文仲,字仲贤也。马儒拔剑上前,正欲斩之,却被贾翔一把拉住。马儒问:“为何?“贾栩密曰:“今帝若知吾事,必心生怒气而忧演复发,而吾可不废一兵一卒而夺帝位矣,若斩其人而帝知之,吾五人危矣。“马儒便放刀曰:“走!“仲贤曰:“今天吾非杀汝不可!“五虎将虽为奸臣,却也晓得些武艺,竟徒手将仲贤持刀之手给扭断了,马儒复拔剑而削其案曰:“汝再敢乱言,与此案同!”文仲便自嘀咕着去大殿告桓帝了

文仲前至大殿内,却得帝已回后宫休息。文仲跺脚,曰:“此天欺我也!“遂唤侍卫告皇帝,自己却回文阁宫自办公了。待到午时,才有宫人唤仲贤入见桓帝。文仲欣喜向前,见皇帝,忙磕头于塌前,而递一书给帝,书略曰:

万岁千古上皇!万岁千古桓帝!今自小臣上任来,一直望能为帝效劳而辅帝安民!然吾仅为一卑微小人,现将更所见一禀告上皇:陛下应知有五虎将为保陛下,而吾今早至其五人室内,于屏风后窃听五人谈话,谁知五人名为保护陛下,实为何机将陛下杀害而夺帝位!望陛下知悉。

桓帝曰:“吾眼已失明,可将此书读与朕听。仲贤便得此书为简要读了给桓帝。桓帝捂心口曰:“恨吾不识人!今吾命休矣!“言讫,昏绝不醒。仲贤忙唤御医及各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前至龙榻前。

桓帝半晌方苏,曰:“吾为本为愿为此国而肝脑涂地至期顾之年,奈何吾命吾命短矣!“对其大儿曰,“妆可继吾帝位。“又谓仲贤曰:“汝赤胆忠心,可为相国。”言毕,又昏绝不醒。又半晌,桓帝睁眼,大叫曰:“恨吾不识人!五虎将,吾必回来杀死汝五人!“言讫,吐血数斗,长叹而亡,寿止五十七岁,时建灵二十七年五月四日。满朝文武,无不下泪,在位二十余年,百姓安康,举国欢庆。后人有诗曰:

自比开元之盛世,

不识五虎有恶知。

红阳仍将乾坤照,

黑血却将龙椅湿。

仲贤与太子将桓帝与皇后厚葬于后花园内,并将皇后生前所佩珠宝,桓帝所写读之书,皆葬与二人或存入国库,太子将文武一一安排,并遣特使通报此事。宫廷之人,三日不外出上朝,只得守丧。

却说五虎听闻桓帝已崩,大喜,便各自持了剑,直奔龙桓宫内。此时太子徐末;字献之,仍无法走出亡父之悲,自于桓父之塌前,长长戚戚,哭哭啼啼。林知一把将守卫皆砍倒,五人气势汹汹,前至太子后,太子大惊,转头见五人,急欲跑走,然马儒已挡于门前,谓太子曰:“汝可将龙椅让出,否则,汝仅有死路一条!“太子战战栗栗,缓缓曰:“可以”,马儒遂放其行。贾栩曰:“此人不除,必为后患”马儒曰:“谁愿除之?“邴巩曰:“吾愿往”马儒从之。邴巩便手持一大刀,去追太子。此时,太子正沉吟立于宫外,吟诗曰:“路遥兮天已尽,天苍苍兮阳已终。本可殿中亭天乐,何苦宫外拜天公。”

巩大喝一声,将其砍成两段,献之大叫一声,倒地而亡,寿止二十四岁。时末唯年一日。林知欲夺其玉玺,马儒曰:“不可”四人问:“为何?”马儒曰:“今吾欲夺位之事,人皆知之,若再知吾杀太子而夺玉玺,又夺龙椅,百官大都恨吾,其不为至吾身于死地否?”四人曰:“然。”遂乔装入京北八通山中,密议夺位之事。

却说仲贤正为桓帝处理后事,并等待太子吩咐,忽然听闻太子已死,捶胸顿足,泪流满面,曰:“吾误大事矣!”遂速召文武百官前来商议。百官皆荐仲贤为王,只有一人在那冷笑,乃马儒之子马陵也。百官欲擒之,却早已不知所踪了。仲贤只得收下玉玺,泣曰:“吾不才,帝托吾之命,吾未成,何颜去见人!”拔剑欲自刎,众官忙止。仲贤收剑,改年号为文仲,改姓为徐,立桓帝二子徐芳,字平达为皇,又派特使至全国通报此事,不题。

先不说都城之事,先说悟林做官如何。此时硕林已如桓帝之崩,正欲出宫散步,恰逢尚文冲于官内,还与悟林撞个满怀。尚文于拉硕林,于屏风后耳语曰:“今五虎已有夺帝位之备,而此五人早已记恨于汝。吾听闻太子徐末已死,夜观天象,五人将于五日后夺得帝位,若汝再做官,只恐有失。“悟林曰:“有何计否?“尚文曰:“只须如此如此。“悟林领命,上书于朝廷,书中具由悟林为回乡陪亲而辞官之事。仲贤允之。

文仲年二月一日,悟林收拾了一个些细软银两,贴身衣物,便与其亲眷以及尚文回虞林见悟林弟。却说自从悟林走后,五虎便愈发猖狂。那五人连结乡内三大乡绅,将季灵及季悟林家中之财产,竟皆掠空。那三人叫甚?乃吴芙蓉,字子纣;周明知,字公桓;周涛,字行知。那三人夺华,便又将季灵赶出其家,季灵及其弟季仲,字伯尼只得在街头卖诗为生,初,人为其兄之名而购之,奈何灵之文采不及林,不五日便无人买之。前所得之财,十日便用尽,灵与其子便流落在街头。那季灵边乞讨,边打听梧林之下落。

忽一日,听闻时任刺史宁尚文,为人甚善,时常济民,便与仲去官府见之。鹤闻悟林之弟前互,大喜,忙前来迎之,见其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尚文惊,问:“汝为硕林状元之子,为何至此?“仲曰:“吾被欺久矣!“尚文曰:“何所然?“仲曰:“吾本与吾父至悟林之家看其财,然有三乡神,竟径直闯入吾家中,各持刀持剑,谓吾父曰:“汝速将汝之财送于吾,不然仅有死路一条!“吾父战战兢兢,为保命而允之。那要三人手毕,竟又将剑置于吾二人颈曰:“汝之家,已为吾所有,汝非此屋之主,应速去!“吾父与吾只得离去。

吾父本与吾于街头卖诗为生,奈何文采不及吾叔,不数日便无人来买,贴身银两,也皆用完,只得于街头乞讨为生。幸而此地乐善好施,吾二人不至于饿死。然他人也不能供吾二人永远吃住。久闻宁刺史之盛名,特来拜访”言毕,磕头流血曰:“愿您以吾叔之名收留吾二人!”尚文抚其背曰:“汝勿悲,吾现即为汝寻住处。”遂派人寻得一屋,高二层,九间室,金碧辉煌。季灵与季仲忙磕头拜谢。尚文又与其万两银子曰:“小恩小惠,何足称道?”两人便自于屋内安顿,尚文自去处理公事。忽一日,尚文听有使者来报,其中有信二封,

其一曰:建灵年二十七年五月四日,吾之万岁千古桓帝驾崩。宰相文仲曰,此必为五虎所致。望众人知之。

其二曰,太子徐未,在位仅一日便崩,寻至时身已砍为两截,恐又为五虎所致。然五虎今不知所踪,但凡可发现者,赏七万两黄金。

尚文阅毕,便骑马飞奔去寻悟林,与其商议抗五虎之策。时文仲年二月一日,七更,悟林与尚文便辞官去虞林见悟林之弟。又经夷群山脚,一群山又来,其一人曰:“吾等奉五虎之命来杀汝!言毕,挥大刀向前砍去,那两人慌忙前来迎敌。群贼诈败,引两人来追赶塞中,百余人涌出,尚文忙杀出一条血路,护悟林下山,悟林此时忽想起其亲眷,便于大路寻找。只见其叔季忠为护悟林父母及悟林大儿,身中数刀,血肉模糊,悟林忙唤侍从前来医治。然叔伤势过重,不幸一命鸣呼,寿止五十八岁。悟林为其备棺,备于虞林安葬。

却说五虎在山中秘议夺位之事,分别改名换姓,唤为马泰、贾郑,羿彤,邴凡及林泗。此时,此三人正居住于马儒之子马陵之家中。话说马陵自冷笑出殿以来,隐居于一自建山中庭院中,不复外出,你看那庭院长甚样?有一文述之,文曰:

依山傍水而建,四周有茂林修竹,清流急湍,映带左右,拔地而起,有九尺之高,庭中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有古色古香之木桌,又有清晰自然之木椅,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只待其主前来使用。走二十四阶,便可直上二楼,楼上有实木之床,上铺草席,虽无蚕丝棉絮之舒适,却有淡雅悠然之气象。转出屋外,又见鱼塘清澈见底,鱼欢游其中,时而躲藏,时而抢食,使人赏心悦目,真可谓是南阳诸葛庐之再世,虽无丝竹管弦之盛,雕栏玉砌之奢,却有儒雅之风气!

那五虎改名后,先寄宿于一农家小院内。于内匆忙吃饭后,刚准备问其借宿,只听见店家谓其妻曰:“今有五虎于朝中作乱,汝不可不提防。”羿彤正欲走,马泰小声曰:“不可,如今立马逃走,则两人必知吾五人为五虎将矣!”羿彤便放下心来。然而,待其五人于床上准备入睡时,忽听见店家之妻曰:“吾今见此五人,样貌正如五虎将,又见其人神色慌张,必为五虎矣,何不待天明时刺之?”店家喜曰:“此计甚好!”五虎听了,无不慌张,马儒,即马泰曰:“某有一计,可使五人免于一死,只需如此如此。”四人听了,欣喜领命而去。

林泗于半夜时分,待店家于其妻熟睡后,立马蹑手蹑脚潜入柜台中,而羿彤及邴凡于山前开路,至四更时,路已基本开好,乃一狭窄小路,四周布满荆棘,止容得一人出入。马泰便随两人之后,前至其弟家,留贾郑于客舍内。第二天天色微明,店家二人前至柜台,正欲拿刀,忽贾郑至,便样作其正要开门迎客。贾郑曰:“吾与另外四人居住于此一夜,四人于早时以出去,请吾帮忙付钱。”那店家接其银两后,仔细端详了一番,与其妻转入柜台后,正欲取剑,林泗早蹲于柜台旁等候多时,止一刀便刺破两人喉咙,失血而死。那两人慌忙逃走,还不忘点起一把火。此时正刮南风,火皆烧入山下,因此不以为意。两人来到马陵之庭院,与其余五人商议夺位之事,不题。

话说回来,自从群夷山大乱后,剩余路程便平安无事,于午时赶入虞林内,悟林正要往其旧居而去,尚文曰:“不可。”悟林问其故,尚文便将乡绅夺其屋,尚文为其弟找住所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悟林。悟林正要下拜,尚文慌忙扶起曰:“仅仅小恩小惠,何必下拜!”悟林便起身,尚文曰:“此处快至汝弟之家。”悟林大喜,命车夫策马前行,于午时又过一刻到达其家中。灵于门外迎接,听闻其舅被山贼杀死,痛哭流涕,将其于庭院外花园内安葬,季灵及季悟林前至其墓前跪下,烧香挂孝。

悟林曰:“今叔死,皆因吾不识兵法,未加小心,进入敌区,战时却忘吾之亲眷,致使叔忠不幸战死,吾罪该万死!”说罢,正欲撞柱自杀,尚文及悟林皆告免。悟林咬牙切齿,大喊道:“吾有生之日,必将五虎将赶尽杀绝!”说罢,三人前至住所内,时正申时,晚饭已备。饭后,兄弟于父母相见,眼中下泪。四人各将其经历,诉与对方。季灵曰:“有一仙人,名为泰忠祖师,为人甚善,汝何不于其门下求仙道,后用法术将五虎将杀死?”悟林笑曰:“此言正合吾意。”悟林父母曰:“汝今一去,吾二人怎办?”悟林曰:“尚文已辞官,可在家侍汝。”二人听了后,便放下心来。

第二天五更,悟林与灵驾一小车,前至城郊心旁辰口山中。路上偶遇一牧童,便问之曰:“何处是泰忠祖师之住处?”牧童笑曰:“吾乃一乡野村子耳,怎知祖师之圣所?”半晌,又问一樵夫,那樵夫怒气冲冲,朝两人骂曰:“汝两下里巴人,怎配知吾师父之住处!”说罢,大步而去。悟林和灵也不生气,默默等待着,直到九更,只见一小童飘出,曰:“子非季悟林,季灵也?”悟林大惊曰:“汝何故知之?”小童曰:“吾师父料今必有两人于此处求道,特地命吾前来迎接。”悟林大喜,遂跟小童前至一洞外,洞名为“田下埋心洞”。等候祖师前来开门。

毕竟求教之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