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好像要把什么都带走。快与慢,乐与悲。风在不断地呐喊,要把它这些年的痛与苦全都吐出来。
以春是个好时节,正是楠与树开花之时,风一吹,树一摇,楠与花飘落,四五成一瓣,五六成一朵。
楠与树下,贺惊容震愣在当场。目及之处唯有血色。贺惊容站在中央,愣愣地看着周围,离他不远处的树下还躺着只半截身子,在不断渗出鲜血来。
鲜血积成小河流向贺惊容脚边,雪白的长靴沾染了一片血色,诡异至极。贺惊容不经的后退了一下。
可周围都被血色清洗一般嫣红。
他想逃离这里,刚转身无奈被身后的断手给倒了。贺惊容看着自己的双手满是血,不仅是手上他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点血。
贺惊容只觉得他还在做梦,下停地抽打自已,试图把自已给打醒,打了几下疼是真的疼,可是没有用。
贺惊容看着周围尸横遍野,只觉得一阵阴风袭来,刺进骨髓的痛疼。
身边唯有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剑。贺惊容不知道它怎么在手中。
剑柄上镶嵌着一颗淡绿的石头,贺惊容依稀看到里面有一条小白蛇。
“那蛇好像在盯着自己”,这念头一出来就被贺惊容给掐灭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它会动呢!”
“一定是自己大惊小怪的”
贺惊容不断的安慰自己,试图说服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我操!”
“动了,他动了。”
贺惊容像见鬼了般想把它丢掉,它却黏在贺惊容手上甩都甩不掉。
周围只有尸体与他相伴,突然贺惊容看向不远处的天空上。贺惊容微眯着眼看着,突然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地上,树上周围的尸体。
“一样的衣着。”贺惊容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周围死的人少说也有个小百人!”
“那么多人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会不会把我抓起。”
贺惊容心中警铃大作,拔腿便跑。可跑到哪里呢?
眼看越来越逼近时,贺惊容一不作二不休,直接跑到不远外的楠与树,奋力的往上爬。
一群白袍衣者,飞落至贺惊容刚刚的位置。不远处的贺惊容望者这边,以一位白衣老者为中心。他们一身白衣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为首的白发老者看着周围的情影极至愤怒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杀了我畅青门弟子。”一旁的弟子也被此场景给吓了一跳,胸膛的助骨往外翻。
像是有人从中掏出什么东西来,四肢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扭转,身上遍布剑痕。
不少见过世道的弟子也纷纷闭上眼不再看,这世道现实如此残酷!
唯有强者可活,弱者只配当强者的垫脚石。
“什么人?”
白发尊者往后跨了一大步,抽出配剑飞身朝身后树上刺去,掠起一阵风沙。尊者飞身下树,对着周围喊道“贼子,你害我畅青弟子,还不出来。”
周围寂静无声。
险些被发现的贺惊容只觉得心惊胆战的,贺惊容站在楠与树树梢上。
贺惊容只觉得头时不时的刺痛一下,这种感觉越发的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