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停职调查

张之初被停职了,就在全校都在紧张的进行期末调研考试大备考的时候。所以校长很恼火。

语文教研组办公室朱浩斌和几位比较年长的老师正在办公室聊天。

“张之初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是这德行。”朱浩斌无所事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挑起了话题。

“唉,长得那么英俊潇洒,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一个女老师皱着眉头说道。

“会不会要坐牢啊?那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另外一个女老师也是无比的叹息。

“你们这些人啊,事情还在调查呢,就开始说三道四了!”

坐在旁边的老张老师,也就是张之初的师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关门弟子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作为师父,面子上也不好过。更何况,从她这几个月对这个徒弟的了解来看,她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出了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咳咳!”平时在教学楼来回穿梭巡查却一般都是悄无声息的年级组长,还是先干咳了两声,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进了语文教研组办公室。

正在“津津乐道”的几个老师,还是停下了刚才的议论,一脸嬉笑的看着年级组长进门,其中一个老师还起身,给年级组长让了个座。坐在办公室里的都是学校的元老级老师了,其中老张老师明年就要退休了。所以他们看到年级组长进来了,也没有半点拘束,虽然年级组长管着整个年级大几百号师生们的吃喝拉撒,大小也算个“官”。

年级组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刚刚让座的老师还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年级组长。然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家属没有再闹事了吧?”

一讲到这个话题,其他老师也围了上来,就连刚刚试图制止其他老师议论的老张老师,也转过身来,盯着年级组长。

“怎么可能不闹?毕竟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年级组长叹了一声。他也很恼火。自己从教研组长岗位刚刚当上高一的年级组长,本想大展身手,好好的把这一届从高一顺利带到高三,然后争取高考一炮打响,给自己的教育生涯写上精彩一笔。

如果高考考得好,还可以顺势进入到学校的中层行政干部行列,搞个什么教研室主任或者德育主任当当,再然后是当教务主任。教务主任顺利的话,过几年就可以外放去当副校长了,就这样可以进入到校级领导序列了。

现在倒好,出了这么个大事,不受个严重处分,这事就过不去。张之初啊,张之初啊!人之初,性本善!你怎么就做出这么一个恶行来了呢?

“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老张老师忍不住还是讲了一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学校就应该出面,积极跟家属沟通解决。而不是让几个后勤人员把家属堵在校门口,任由其这么闹着。那个时候学校还没有配备保安,学校也不是现在这种封闭式管理,平时校门只有到了晚上10点以后才关的。

“现在怎么解决了啊?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现在尸体还躺在医院的太平间呢。”

年级组长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个事情太大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听说公安局已经介入了?”

一个消息灵通的老师求证道。他的一个亲戚是县公安局的,昨天还向他问起过这件事。

“家属昨天已经报警了!”

年级组长是越说越苦恼。公安的介入,这个事情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的管理责任是跑不掉了,弄不好,学校领导肯定会被牵连进来,受个严厉的处分,甚至免职,这都很难说的。

而张之初,那牢狱之灾也没得跑了。

原来,有个女学生坠楼了。而原因,据说是张之初看到该学生非常俊俏,当众对其言语方面非常轻浮。该学生觉得受了侮辱,于是便跑到五楼跳了下来。

这个说法不知是怎么传出来的。虽然感觉有点蹊跷,但家属还是立马就报警了。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也为了给家属一个交代,公安机关还是把张之初带走了,先停职配合调查。

年级组组长走出办公室之前,跟老师们特别作了交待,现在事情还在调查,同事们就不要在背后瞎议论了,免得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影响。

只是没过多久,又有消息传出来,说有人亲眼看见有女学生跟着张之初进了宿舍。传得有鼻子有眼,据说朱浩斌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口沫横飞,异常兴奋。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各种版本无奇不有。搞得整个校园都有点鸡犬不宁了。反正就是道貌岸然的张之初,尽是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真该千刀万剐。

校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组织临时开了个教师大会,在会上发了很大的脾气。甚至对那几个津津乐道小道消息的老师,只差指着鼻子骂娘了。

很快,有学生到过张之初宿舍的事情,就被证实了。证实这个事情的,就是住在张之初楼上的胡老师。

当时,跟张之初一批同被招考进来的几个新老师,因为学校里面的教师宿舍不够,就把他们四个新毕业的老师安排住在学校对面的一栋民房内。三个女老师住楼上一个套间,而张之初就一个人住楼下一个房间。租金由学校统一出,不过那个时候租金也不贵,更何况是乡下的这种民房,一间每个月80元。

看到一些带节凑的议论,住在楼上的胡老师其实是非常反感的。她搞不明白,为什么总有那么几个人,总是带着显微镜来看待别人,而且总是喜欢在背后哪怕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也要讲得有板有眼。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像朱浩斌等人几个人,一说起张之初来,总是那么的乐此不彼。所以她不得出来说几句话了,只是她的说法,却又是另外一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