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您看这套方案可以落实吗。”一个身高马大的欧洲男人毕恭毕敬对着坐在转椅上的女人的背影说着。
“先不要落实，去工程部看一下那边的进展如何，如果北欧地区没有拿下来，那这套方案就算落实下去，也迟早是一场空。”女人转都没有转过来，流利的英语脱口而出。
“还有，让北欧地区的负责人查尔斯务必在明天之前来见我！”
“可是，查尔斯部长现在还在北欧，就算现在启程，最早也是得明天晚上才能到达。”这欧洲男人有些疑惑。
“啪——”女人右手狠狠地拍下，吓得这男人颤抖了一下。
“我不管，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必须要见到查尔斯，否则他就可以滚蛋了！”
“是，是！”欧洲男人连忙答应，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办公室。
女人慢慢地转了过来，揉了揉右手关节。
“真是幼稚，以为躲着不见就可以蒙混过关！”说话的正是上官怡。
三个月前，伴随着千禧年的礼花在夜空绽放，上官怡接过了NE集团欧洲区前任总裁的接力棒。
十年时间，上官怡从NE集团一个微不足道营销策划慢慢走到了NE集团欧洲区总裁的位置，作为全球赫赫有名的零售业龙头，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上，十年心酸恐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上官怡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这杯子上印着一串字母，翻译过来就是“圣赫勒拿咖啡。”旁人不知，这所谓的圣赫勒拿咖啡每一磅就需要80美元，作为战争狂人拿破仑亲手埋下的咖啡种子的后代，这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享受到的美味，如此奢侈的咖啡在上官怡也只觉得平平无奇。
“还没有我妈煮的绿豆汤好喝。”上官怡心中暗暗想着。
上官怡轻轻拉出抽屉，拨开洒落许久的文件，最底下安静地躺着相框，照片里面的两个女孩子笑得十分开心，右边绑着辫子的女孩亲昵地搂着左边的女孩，两人好像亲姐妹一样相互致意，上官怡摸着右边女孩的脸庞，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自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分开之后，陈笑灵与上官怡的联络逐渐也少了起来，并不是上官怡来到这所谓的世界五百强的NE集团飘飘然，拉高了自己的身份，主动与陈笑灵淡了关系。相反，上官怡正是害怕这样的情况出现，自从来到NE时常与陈笑灵分享自己的经历与落魄，甚至于在上官怡即将流落街头的同时，也是陈笑灵伸出援手帮了上官怡一把，只是最近，上官怡却打不通了陈笑灵的电话，只是电话留言匆匆留下几句担心的话，便没有了后续。刚开始，陈笑灵也是第一时间给上官怡回了电话，而越到后面，也就变成了聊天软件上的几句“没事，刚才在忙。”“不用担心我。”这样的话语。
据上官怡了解，自从上次分开以后，陈笑灵就到了波兰，至于从事什么行业，上官怡也是模模糊糊的知晓。对于这个朋友，上官怡也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自己却无能为力。
慢慢地放下照片，上官怡叹了口气，自从上个月以来坐上这欧洲区总裁的位置，上官怡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最明显的感觉无非是之前的那些底层员工的条条框框也都没有了很多拘束，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之前那些看似能力超群，高效出众的“领导”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而刚才，策划部部长所呈交上来的方案也正是因为这个查尔斯办事效率低下，不得不再次延缓。根据上官怡的线人所调查，查尔斯此人自从被分配到北欧地区分公司之后，每天沉醉于花天酒地，美女夜色之中，北欧本就是NE集团重点发展的区域，查尔斯的父亲就一直在为NE集团效力，但是可惜的是，他的父亲三年前不知任何原因的猝死在家中，而后查尔斯正好又是经济管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在之前其父亲的党羽的安排下，自然而然的进入到NE公司之中，任职北欧地区工程部负责人。
但是，上官怡也是上个月以来刚刚任职了欧洲区总裁一位，面对这个家世显赫的纨绔子弟，的确是有些拘谨，而他的父亲又是NE集团的元老级员工。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总裁本就是运筹规划的重要一环，北欧地区的项目负责若是迟了一步，那整个北欧地区的项目负责也都将被此人拖垮，自己的总裁职位恐怕还没有坐热乎就要被降职，整个NE集团的运作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所以为了自己的总裁位置也必须与这个所谓的富家子弟查尔斯会会。
不想那么多，查尔斯一事一议，上官怡还有更多的任务，面对欧洲区发展一事不仅仅关乎自己的仕途，更是要联系到上官怡的上级威普斯的动态。
“真烦人，一个查尔斯就要让我全盘皆输的感受，必须得拿下他。”上官怡心里暗暗想着。
天色将晚，上官怡也处理好了今天一天的任务，瘫坐在转椅上长长舒了口气，又拿起那价格昂贵的圣赫勒拿咖啡轻轻喝了一口，埋怨一句：“真不如我妈煮的绿豆汤。”随后把机密文件锁在抽屉最下层，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地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穿过正在埋头敲键盘的工作区，上官怡用余光晃了晃这些每日坐在电脑前的“社畜”，不禁感慨万千。十年前，当上官怡刚刚来到NE集团时，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每日也都是在键盘中挥洒自己的汗水与脑细胞，在许许多多个深夜时分，上官怡也曾扪心自问，自己这样的生活还要维持多久，每天除了敲键盘，打印文件，甚至还要被人当做服务员一般端咖啡，打扫卫生。但是上官怡能忍，也能够耐得住性子。
闭上眼睛，十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
“我们终于毕业咯——。”
斯坦福大学中礼堂里，形形色色的站着数百位衣着相似的年轻人，定睛一看，发现都是身着学硕服的毕业生。
“今日，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参加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我代表斯坦福大学，欢迎各位。”台上一个满头白发的欧洲人十分激昂的朝着底下的学生说道。
“这老头，平常在学校见都不见他，现在倒是挺激动的。”说话的女生有些俏皮，头顶两个辫子随着她的说话幅度上下摆动着，十分可爱。
“笑灵，你小声点，咱们坐在第一排，校长都能听见。”
“切～上官怡，咱们都要毕业了啊，谁还受他的气。”还没等陈笑灵说完，上官怡就要举起右手捂住她的嘴，陈笑灵眼疾手快，“嘿嘿，你还用这招，我陈笑灵可不是白白被你欺负的。”
“你！你可是胆子大了，要不是现在在会堂，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上官怡瞪着眼睛，有些怒气的朝着陈笑灵说着。
“上官姐姐，可别可别，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您的拳头，都快赶上李小龙了。”陈笑灵双手抱头，装作投降的样子，细声细语地说着。
陈笑灵与上官怡两人自打来到斯坦福学校就关系要好，一是因为两人的故乡都是在江南地区，二也是因为陈笑灵此人活泼开朗，外向的性格正好与上官怡腼腆拘谨的样子互补，虽然是在异国他乡，身旁也都是蓝眼金发欧洲人，但两人也从未觉得生疏，平日里两人如影随形，学业繁重，恐怕也只有在节日时分，心中也会涌现出对于家的深深依恋。
几句嬉笑打闹过后，两人也渐渐停了下来。毕竟这是在会堂，要是被台上的校长发现，丢脸的可不仅仅是两人，她们更是代表着背后的祖国。
上官怡听着台上的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讲，余光又晃了晃坐在身旁居然有了些睡意的陈笑灵，翻了个白眼，继续双眼看向台上。陈笑灵却不以为然，她本身就不是堂堂正正考进来的，上官怡是学霸，眨眨眼就能知道高数老师提出问题的答案，可自己说白了就是让家里人砸钱送进来的，平日里除了在导师面前装装样子，其他的也无非是回归自由活动的时间，而现在，还有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就要离开这禁锢心中自由思想的学校，管它是什么全球高等学府，什么知名学校，也要先让自己舒服了再说其他。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毕业典礼也即将接近尾声，上官怡推了推旁边已经睡姿有些不拘小节的陈笑灵。“怎么了？结束了吗，”陈笑灵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说道。
“是啊，陈笑灵大小姐，毕业典礼已经完毕了，您睡的还满意嘛？”上官怡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陈笑灵有些发红的脸蛋。
“好疼呀，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嘛，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同窗好友啊。”陈笑灵揉了揉脸蛋，带着哭腔说道。
“可不是啊，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同窗好友，我才敢下手，别人我才不管呢。”上官怡看着生气嘟嘴的陈笑灵，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那我可要谢谢你了，上官小姐。”陈笑灵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上官怡，有些生气的她也憋了回去。
“行了，别和我贫嘴了，最后一个项目放飞气球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可就去了。”上官怡指着会堂二层放着的气球，悄悄地说着。
“去啊，肯定去啊，怎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少的了我陈笑灵呢。”
“赶紧赶紧，我看前面已经排队了！”陈笑灵拖着上官怡，一边小跑，一边搂着上官怡的小臂，甚是可爱。
“前面的同学不要急，每个人都有啊。”还没等两人跑到，有些蹩脚的英语声音就从前面传了出来。
“哎呀，上官怡，你听，这不是追你两年的那个谁，那个叫啥来着。”陈笑灵指着前面正在维持秩序的少年，有些结巴地说道。
“李明晓。”上官怡翻了个白眼，不慌不忙地说着。
“对对对，就是他，没想到他也在这里。他不是比我们还小吗，怎么也来毕业典礼了。”
“没看见人家维持秩序吗，肯定是学校组织来的志愿者。”上官怡眼睛晃了一眼前面的少年。
“哎呦，这就开始替人家说话啦，这以后要是真在一起了，恐怕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咯。”陈笑灵坏笑着。
“别瞎说，我们只是朋友，他也早就不和我联系了。”上官怡有些严肃地说着。
陈笑灵也不是不识趣，乖乖地闭上了嘴，拉着上官怡安安静静地排起了队，
到了跟前，陈笑灵先说了话。
“来来来，快给我们两个人气球，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陈笑灵也不见外，说着就要拿桌上的气球。可说来奇怪，却没人阻拦，抬头一看，这面前的李明晓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怡，已经看得发呆。
“好家伙，我还没走呢，你就开始眉目传情了？”陈笑灵望着眼前的李明晓，不怀好意地说着。
“啊？没有没有，上官学姐你怎么来了。”李明晓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毕业生不来参加毕业典礼，难道去参加葬礼嘛？“还没等上官怡说话，旁边的陈笑灵就迫不及待地说着。
上官怡推了推身旁的陈笑灵，意味着话有些过了。
“不是不是，学姐你别误会，我还以为你们还在后面呢，我当然知道你们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说着，李明晓转身走向旁边的空桌，弯腰从桌子底下拿出了几个准备好的气球，快步走了过来。
“上……上官学姐，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其实你完全不用排队的。”李明晓把气球双手递到上官怡面前，有些结巴地说着。
“你…”还没等陈笑灵说出来，上官怡就狠狠地捏了下陈笑灵的右臂。
“没事的，不管怎样，还是要按规矩来，下次希望你不要再专门给我留出来了，谢谢你。”上官怡接过气球，又把气球放回到桌子上，转而就拿上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气球。以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陈笑灵与李明晓愣在原地。
片刻之后，陈笑灵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两人没有看到，愣在原地的李明晓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慢慢撕掉气球后面粘着的纸条，低头不语……
“喂，上官怡，你搞什么名堂。”陈笑灵一边追着上官怡，一边朝她的背影喊着。
听到声音，上官怡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啊？”陈笑灵拉起上官怡的手，轻声轻语地问候着。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人家都是毕业生，都是辛辛苦苦排了很长的队伍，不能因为李明晓对我有好感，就可以让我拿上他事先准备好的气球，这和插队没有区别。”上官怡看着陈笑灵的眼睛，十分严肃地说着。
“的确，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这也是人家对你的好感的，好心好意地帮你留下气球，你直接走开让李明晓怎么想？”陈笑灵摸了摸上官怡的头，十分宠溺地说着。
“如果我不走开，或者说我如果接受了他给我的气球，就代表我接受了他的示好，他也一定会认为他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能够讨我开心的，接下来，他会做更多不合规矩的事情，到时候拒绝掉他，不仅是让我难堪，怕让他也觉得难以为继。这样对他的打击更大，长痛不如短痛。”上官怡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陈笑灵听后闭嘴不语。
“你说你那么认真干嘛？我要是像你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巴不得有人天天追着我呢”
陈笑灵不愧是活泼开朗的代表，没有两句话就逗得上官怡笑脸相见。
“你呀你，就只会耍嘴皮子。”上官怡弹了弹陈笑灵的脑门，温柔地说着。
“切，那我也是只和你耍嘴皮子，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陈笑灵一把搂住上官怡的手臂，往操场走去。
绿意盎然的操场上四处散落着结双结对的毕业生，夏天的阳光有些刺眼，两人找了处人少的地方，盘腿坐下。
“上官怡，你要在气球上写什么愿望？”陈笑灵盯着面前的上官怡，不怀好意地说着。
思考片刻，上官怡慢慢在气球上写下“平安健康”四个大字。
“哇塞，上官小姐，你这也太敷衍了吧，好歹也是斯坦福大学每年的传统，你就写个平安健康，也不指名道姓谁平安健康，这算什么呢？”陈笑灵指着上官怡写下的四个大字，有些惊讶地说着。
“你管我写什么，让我来看看你写的什么。”上官怡推了推凑近身子的陈笑灵，就要抢过来气球。
“不行，不给你看，愿望给别人看了就实现不了了，你懂什么。”陈笑灵连忙护住气球，高高举过头顶。
上官怡当然不肯，就要跳起来抓陈笑灵高高举过头顶的气球，陈笑灵见此情景，连忙松开紧握着气球的右手，乘着风，气球高高飘了上去。
“喂，我还没看呢，你耍赖！”上官怡跺着脚，有些生气。
“哎呀，上官小姐，我就是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博大高远的愿望，我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找个高富帅的白马王子，小农思想罢了，真的没有什么呀，”陈笑灵一边说，一边搂着上官怡的手臂。
上官怡也不追究，只是女孩子的第六感让她觉得陈笑灵有事情瞒着她，但碍于情面，也不好过问。
……
上官怡永远不会想到，陈笑灵默默地在气球上写着几个大字——“超越上官怡！”
临近分别，上官怡却不着急。
“还不走吗，上官怡？”同行的好友凯莉说着。
“是啊，我不回家了，你要走了吗？”上官怡接过凯莉递过来的水，眼睛看着面前金发碧眼的英国女孩。
“是的，上官怡，很高兴与你共同学习这几年的时间。”凯莉慢慢地说出有些拗口的中文，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但也算能够正常交流。
凯莉与上官怡是一个寝室的好友，几年的共同相处时间，凯莉的中文也在上官怡的引导下有了一些成果。
“凯莉，我也会同样珍惜而回忆我们之间的时光，和你一起相处，我也很高兴。”上官怡拥抱着面前的凯莉，离别就在眼前，虽然平日里，上官怡不善交际，更别说哭哭啼啼的模样，但真正要与相处几年的好友分别，上官怡的眼眶也不经意间红了起来。
没有太多眼泪，凯莉含泪答应到了中国一定来找上官怡。
送走了凯莉，上官怡刚准备喝口水，就听到走廊外传来陈笑灵的声音。
“上官怡，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陈笑灵刚走进上官怡的寝室，喘了口气，就指着上官怡说着。
上官怡有些恍惚，连忙看了看手机，赫然显示着五个未接来电。
“刚才和凯莉告别，就没注意手机，怎么了，你有急事儿？”上官怡慢慢地给陈笑灵到了杯水，满脸笑容地看着她。
“NE公司的代表来了，你还不快去？”陈笑灵差点咬了舌头。
“什么？这么快，他们明明通知的是三点，可现在……”
说着，上官怡就看向手表。
“糟糕，已经三点十分了，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啊？”
陈笑灵无语。
“拜托，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是你不接的好不好？还怨我……”陈笑灵有些怒气，指着上官怡床上的手机说道。
“真的是。刚才和凯莉分别有些过于动情了，别生气嘛宝贝儿，赶紧帮我收拾行李，再晚一步，我辛辛苦苦拿到的0ffer就前功尽弃了。”说着，上官怡就把行李从桌上拖了下来。
“真拿你没办法！”陈笑灵嘴上说着，手还是不停地帮衬着上官怡把衣服叠了进去。
几个简单的考核，上官怡拿着学位证与毕业证上了NE公司的车。
“喂，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要走了啊！”陈笑灵喘着粗气，朝着上官怡乘坐的黑色奔驰吼着。
上官怡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陈笑灵，连忙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陈笑灵面前，一把抱住了陈笑灵。
“轻点啊大姐，我快喘不过气来了。”陈笑灵捏着嗓子说着。
“笑灵，非常感谢你这几年来的陪伴，我知道自己不善表达，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你，正是因为有你，在很多危险的时候，我应付不过来的时候挺身而出，笑灵，真心谢谢你。”上官怡头埋在陈笑灵的肩膀，但是也能够听得出来上官怡的哭腔与不舍。而此时此刻，上官怡的眼泪也已经浸透陈笑灵的肩膀。
“拜托，干嘛呀你，咱们还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扭扭捏捏的样子我可不喜欢，我陈笑灵本来就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更何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陈笑灵拍了拍上官怡的头，十分温柔地说着。
“这次我去NE公司，恐怕我们就要很长时间见不了面了。”
“别这样想，你是去应聘，又不是去坐牢，到时候我会去看你的啊！”陈笑灵有些颤抖，依然轻轻地拍着上官怡的后背。
“那我们说好了！你要常常来哦～等我休息的时候，我也会去找你的。”上官怡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着陈笑灵十分开心地说着。
“好～我答应你！”陈笑灵满脸笑容。
几句寒暄，两人也依依不舍地分开了来。
等到上官怡走远，陈笑灵扬起的嘴角瞬间沉了下去，满脸鄙夷地拍了拍刚才上官怡流下眼泪的肩膀，头也不回了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上官怡擦了擦眼角，给母亲拨通了电话。
“妈，你最近怎么样。”
“女儿啊，妈好着呢，刚和你张姨打完麻将，你那里怎么样？今天是不是毕业了啊。”一个略带苍老但满是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啊妈，我都忘了咱们时差不一样，你那边天黑了吧？”
“没事儿女儿，你就是凌晨给妈妈打过来电话，妈妈也会接的，你不要担心妈妈。你还回来吗女儿？”电话那头传来询问的声音。
“妈，我不回去了，我已经坐上NE公司的车了，现在就要去公司上班了。妈，我这么仓促，你别怨我。”上官怡说着，眼泪就悄悄掉了下来。
“傻闺女，你说的是哪儿的话，你去那么有名的公司妈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怨你呢？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情就和妈妈说，妈妈虽然离你远，但是有些事情妈妈还是能够给你些建议的，你有事情千万不要瞒着妈妈，听到了吗？”
“妈，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爸走得早，你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哎呀，你提他干啥呀。你爸要是在，肯定就要数落你了，说什么有得没的，你放心吧啊姑娘，你妈我身体硬朗着呢，我还没看到你结婚，还没抱到我的外孙子呢，别和我说这些丧气话，行了，没事儿就挂了，你妈我还要和你张姨出去跳广场舞呢，你不知道，你妈现在可是江南第一舞后，不和你说了，妈妈挂了，有事情再和妈妈说。”
“好。”
挂掉电话，上官怡眼睛望着窗外，眼神有了些茫然，苦苦思索着父亲的模样。在记忆中，似乎搜索不到父亲的具体模样，只记着父亲雄厚有力的肩膀和大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举过头顶，陪着自己玩耍。
渐渐地，上官怡睁开了眼睛。
……
在进入到NE集团的第二年，当时上官怡仍然与陈笑灵保持着联系，并且在自己心态爆炸，捉襟见肘的日子里，也是陈笑灵及时伸出了援手。上官怡仍然在电脑前敲着键盘，耗费众多脑细胞也才能敲出一个拿得出手的策划方案，在那一年，上官怡的自信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自己是堂堂著名学府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为什么连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策划案都拿不出来，甚至于说身边的同事最低学历也都是与斯坦福大学相提并论的著名学府，也就是说，上官怡唯一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优势——学历，在这里也变得一文不值。当然，也或许并不是一无是处，只不过在特定的场合下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些思想的自我安慰，自我梳理。到最后，上官怡甚至萌生出想要辞职离开的想法。在又一个心态崩溃的深夜，上官怡给母亲打过去了电话。
“妈，家里都还好吧？”上官怡强忍住哭腔，吐出了几个字。
“女儿，家里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在公司工作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外国人欺负你？还是没钱花了？”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越发急促。
“妈，我没事儿，我这边一切都很好，这不是好久都没有给你打电话了，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不用担心我，闺女，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你妈我好着呢，就是最近打麻将打得有些太多了，经常忘事儿。不过你张姨经常来家里，我们两个相互照应，也没啥大问题。”
“妈，你以后也要少去打麻将了，那麻将馆成天乌烟瘴气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在那里聚集，再说了，你和我张姨找两个邻居不也就凑成了一桌，何必要专门去那麻将馆呢。”
上官怡义正词严地说着。
“我知道的闺女，你不用担心我的，你不知道闺女，那麻将馆的主人老程前两年过世了，那麻将馆已经成了街坊邻居们消遣玩乐的地方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更是一种牵挂和思念啊。”
“妈，你也别太过于伤心，我知道老程这个人，本身就是慢性病很多，更何况他的儿子又是个败家子，天天赌博，年过三十了还没有给他老父亲带回来个媳妇，说句不好听的话，还没等病情严重呢，就已经被他儿子气死了。”
“别这样说啊闺女，你忘了小时候老程还给你发压岁钱呢，他儿子现在也早已经不做那些坏事了，老程走的时候，他儿子披麻戴孝的，也怪感动的。”
“妈，这都是他儿子应该做的，程叔叔从小就和咱们家走得近，又是我爸的战友，肯定要和旁人不太一样的，并且你也知道，他儿子和我又是从小玩到大的，自从我出国留学以来，也逐渐没有了联系，程叔叔的去世我心里自然而然也是不舒服的，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放了年假，我看能不能想办法回国看看你。”
“不用回来姑娘，你离得怎么远，回来一次怪麻烦的，不用担心妈妈，你妈我身体好得很，每天和你张姨游山玩水的，你回来我还得伺候你，你在国外注意身体，不用担心我。听到没有？”电话那头传来越发急切的声音。
“知道了妈，这些事情不要管我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事情和我，不要让我担心你。”
“没事儿的姑娘，在外保护好自己，有事情给妈妈说，没钱了妈给你。”
“好”
……
挂断电话，上官怡擦掉眼角的眼泪。望着窗外灯火蹒跚的街道，突然感到很茫然。
程叔叔应当也是上官怡少年时期心中重要的人物，毕竟上官怡的父亲在她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性命，更何况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的确是莫大的打击，小时候上官怡的母亲白天出去上班，晚上回来就去卖煎饼果子，日夜辛劳，这才算是把上官怡供到上了大学，而之后的日子里，程叔叔也经常帮衬上官怡一家，嘴上虽然说的是邻里情深，但恐怕也只有上官怡和他的母亲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在实战演习中救过程叔叔一命，而程叔叔也心怀感恩，自己的父亲英年早逝，程叔叔也算得上是知恩图报。
而那老程的儿子程学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是上官怡的青梅竹马，毕竟二人都曾就读过同一个学校，甚至于说小学，初中，高中，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更何况两人都是军人之家，成长环境和教育经历也自然而然类似，但是从家庭根源来说，老程自打从部队离开以后就理所应当地当上了当地司法局的主任，之后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司法局副局长的位置，在部队贡献了将近十二年的时间，老程的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并无坎坷，而他的儿子程学华出生后，也理所应当地收到了难以想象优待。但是，上官怡不同，在印象中当母亲得知父亲过世的消息瘫软在地，而在几天之后也只是收到了当地政府送来的一封邮件，上面除了有着几个“上官诺烈士永垂不朽”的字样以外，也似乎没有收到什么巨额的抚恤金。当然，上官怡出国留学的费用却是让母亲拿出来的，上官怡有时候也纳闷，自己家中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出国留学的费用也实实在在地不是一次小费用，这钱怎么来的？一直心存疑问，但碍于母亲的面子，上官怡没有过问，心理只当做是母亲的运气罢了。而程学华，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就一直赋闲在家，自从染上赌博的陋习之后，就一直是逢赌必输，越输越赌，最后形成恶性循环，老程的家底不多，也被这个败家子挥霍一空。
“叮咚——”电梯到达负一层的声音惊醒了上官怡，硬生生地把上官怡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想不了那么多了，上官怡从口袋中摸出车钥匙，角落中的保时捷动静有点大。
十年前，载着上官怡离开斯坦福大学的是一辆奔驰轿车，而现在，上官怡也拥有了保时捷suv。
穿过繁华的闹市，上官怡面不改色，径直进入到了几幢豪华的别墅区之中。
上官怡停好车，踩着六七厘米的高跟鞋径直走了进去。
“小姐，您回来了？”身着职业装的女人毕恭毕敬地接过上官怡手中的爱马仕包包。
“嗯——”上官怡哼了一声，把包包若无其事地放在了仆人的手中。
“小姐，您明天有什么工作安排吗，我好给您预订早餐与中餐。”
“不用了，明天我想休息一天，最近刚上任总裁，还有些不适应。”
“好的小姐，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
这女人明面上是应聘来给上官怡做保姆的，说白了，也就是NE集团安插在上官怡身边的眼线，上官怡的上级威普斯常年在外旅游，虽然表面上没有对NE集团有着什么实际性的操控，但在暗地里，在各个区域董事会，总裁，副总裁，甚至部门负责人身边都安插着眼线，上官怡在NE集团摸爬滚打近十年的时间，自然而然了解这些隐藏在暗箱之中的操作，但是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动，更不会有什么谋朝篡位之举。
“真是无聊。”上官怡看着佣人走出了房间，狠狠地骂了句。
等到女人走后，上官怡重重的把高跟鞋扔在地上，一边走向冰箱，一边单手伸向背后，熟练的bra解了下来，随后扔在了餐桌上。
“呼——”一口冰香槟下肚，上官怡瘫坐在了沙发上。
“这酩悦香槟就是不一样。”说着，上官怡又是一口香槟下肚。
上官怡瘫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几分钟，又从包里拿出电脑。
习惯性地翻看邮件，
“天天都是这些招标企业，搞什么，不是都已经向外发出消息说已经内定了吗，真烦。”上官怡不停滑动着鼠标，突然，一个陌生邮件吸引了上官怡的眼光。
“你好，我是李明晓，近来可好？”
“李明晓？”上官怡突然有了些茫然。
脑海中逐渐回忆起那个高大阳光的男孩，在斯坦福大学之中，李明晓自打见到上官怡第一面之后，便开始疯狂追求。李明晓是个中俄混血，家境一般，长相出众，不缺少追求者，但是让上官怡疑惑的是，自己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除了胸部和臀部有些突出以外，也没有什么能够让李明晓如此疯狂追求的地方，可相比那些真正身材火辣，发育良好的女生，上官怡也自然是自愧不如，但却让这个阳光男孩追求自己整整三年的时间，上官怡也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李明晓自打和上官怡不欢而散便消沉了很长时间，从斯坦福大学毕业之后，便开始在中俄两地做起国际贸易的行业。李明晓家中不富裕，也不是什么烈士之家，但李明晓此人颇具经商头脑，更是在因为他的母亲作为正宗俄罗斯人，虽然之后家道中落，但也实实在在的因为中俄国际贸易发了一笔金额不小的横财，不过因为经营不善，也不得不倒闭停业，其父亲也是被巨额债务逼得走投无路，跳楼自尽。之后，李明晓大学毕业，子承父业，把父辈留下的烂摊子一一收拾起来，并且利用母亲在俄罗斯之前的人脉与自己的经商头脑，现在又把父辈的国际贸易行业做到了行业翘楚，十分令人佩服。
而当李明晓从陈笑灵口中得知上官怡上任NE集团欧洲区总裁一职之后，也替上官怡开心。虽然在追求过程中，上官怡一次又一次拒绝了自己，但李明晓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更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对待上官怡还是一如既往的情深意切。但上官怡却不以为然，认为李明晓只是一时兴起的追求罢了，对待自己的种种行为在上官怡的眼里也只是小弟弟般幼稚的行为罢了。
上官怡思考片刻，对着键盘敲下几个大字。
“还好，你呢？”
没办法的事情，对待李明晓上官怡更希望把他放在朋友的角度上，毕竟小自己一年半，对待这种小弟弟的追求者，就算李明晓用作什么更加狂热，更加疯狂的举动，上官怡也没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用更加恶劣的态度来回击，当然，这并不是上官怡的真实态度，只是对李明晓更多的是尊敬而已，面对尊敬的客人，上官怡也肯定需要回礼罢了。
上官怡用鼠标轻轻点了发送，起身便前往厨房，一天山珍海味，应酬不断，上官怡也有了些烦闷，这香槟虽然昂贵，但上官怡还是喜欢母亲给她煮的绿豆汤。
打开电磁炉，盛上半锅水，轻轻地抓了把绿豆放进去，等待着煮开的时候，上官怡听到电脑传来“叮——”的一声。
不紧不慢地走到电脑前，定睛看向了屏幕。
“那就好，恭喜学姐上任NE集团欧洲区总裁。”
上官怡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一个总裁的消息这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吗？”
“客气了，我也是侥幸当上，你最近做什么？”上官怡慢慢地敲下键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嘟——嘟——”水开的声音把上官怡拉回到现实中，连忙起身，关火，从冰箱里拿出冰糖，放了不少。
上官怡从小就爱吃甜食，不过因为家境不是很好，最奢侈也就是母亲在做绿豆汤时放进去的冰糖，说来也奇怪，原本上官怡认为冰糖就如同冰块一样，可摸了摸却没有冰冷的感觉，更没有什么刺痛感，可到了嘴里，却甜甜的直直的窜到喉咙里，上官怡从那时起，就爱上了这个叫冰糖的食物。
用漏勺把绿豆筛出来，又把冰糖往里放了几颗，可见上官怡实在是喜欢冰糖了。
“叮——”
上官怡没有着急坐回到电脑前，安静地站在橱柜扇前，等待着绿豆汤冷却，曾几何时，曾经站在橱柜前的是自己的母亲，上官怡也静静地站在母亲的身边，高兴地等待着心目中越来越期待的绿豆汤，只是这十年里，上官怡一次又一次摸索着母亲绿豆汤的做法，又不止一次地打电话询问母亲，而母亲也只是微微一笑，告诉她这是需要感情的。上官怡纳闷至今，按照记忆中比例一次又一次尝试，可就是达不到母亲的口味。
“算了，就这样吧。”上官怡尝了一口，无可奈何地说着。
端着TAIC钛度彩色马克杯，绿豆汤放在如此奢侈的杯子里，若不是上官怡知道这杯子放着的是绿豆汤，恐怕在旁人眼里，这又是什么奢侈且稀少的饮品，毕竟面对着世界前五百强企业NE集团欧洲区总裁上官怡，很难联想到这位身家过亿的女人却喜欢喝着平平无奇的绿豆汤。
上官怡打开电脑，点开未读。
“最近在做些小买卖，学姐，我正好在欧洲出差，可否赏脸让我请你吃顿饭。”
上官怡逐字逐句地读过去，心里竟然有些慌了。在NE集团任劳任怨十年，每天脑子里除了敲键盘就剩下早点回家的想法，当然，中间也不缺乏同事之间的爱慕追求，但也都被上官怡一一回绝，可是现在，上官怡已经步入三十岁的大关，虽然嘴上说着是女人三十，风韵正盛，但是看看自己已经稍微有些鱼尾纹的脸颊，也免不了有些心慌。上官怡犹豫了一下，面对这个时隔十年已久未曾谋面的追求者，在斯坦福大学的一幕幕涌上心头，竟然有了些想笑的感受。
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地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字。
“那也好，明天正好有点时间，”上官怡嘴角上扬，端起手边的绿豆汤喝了一大口。
“好的学姐，晚些时候给你发位置。”
关掉窗口，上官怡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U盘，这上面显示的是NE集团欧洲区所有的经销商，管理人以及项目负责人，在上官怡上任总裁之后，威普斯就命令手下给上官怡送来了这个U盘，说来也奇怪，上官怡自从上任以来也没有见到过这个NE集团背后的大老板，面对一些棘手事件，也只是威普斯与上官怡单线联系，告诉她接下来应该要怎么规划，而上官怡手下最为贴近的人员也就是常青副总裁，此人为人极为阴险，面对比自己小快一轮的上官怡竟然担任了自己垂涎已久的总裁职位，而自己为NE集团任劳任怨将近二十五年的时间，也仅仅是混到了副总裁的位置，而在常青的眼里，上官怡不过是用着非常规的方式上位罢了，靠着出卖自己身体上位的女人，常青玩得不少，自然觉得这类人不上档次，但是碍于威普斯的权力，当然不会在明面上对上官怡的决策进行质疑，但是也不少在暗地里有些小计谋阻挠上官怡的行动，但是说白了，上官怡作为总裁的绝对执行力还是略高一筹的。
不说其他的，单从项目部分布与规模来看，NE集团不愧是世界前五百名的企业，单单一个北欧，就分布着不下三百个营业部门，更何况这些营业部门下属有分散着更多可以带来经济收益的份额，对于上官怡来说，自己不过是要管好分属自己的几个副总裁与整个北欧地区即可，但是这将近五百个分销商，自己也不可能挨个都一一审核，面对这些经销商，自然保持总部命令即可。
看了一会，上官怡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匆匆关上电脑，倒在沙发上迷迷瞪瞪睡着了。
“叮叮叮——”闹铃惊醒了上官怡，虽然是总裁，但说白了还是得上下班罢了，而今天是上官怡召开各个部门总监的日子，至于那查尔斯，上官怡也没工夫理会了。
上官怡早早地来到会议室，而行政总监已经等候在此。
欧洲区北部新区总监缺席……
欧洲区东部分区总监缺席……”
行政总监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中途实在没坚持下来，让手下顶替了一会。
2点15分，到会情况才彻底汇报完毕。
这时候，整个会议室安静至极。
董事会缺席，情有可原。
七大中心，三大中心总监缺席，也情有可原，因为常青带走了两人，剩下的一人，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七大区，两位总监缺席，这个还得看具体情况。
高层，缺席率不算高。
毕竟他们惹人厌，不来不合适，上官怡也会注意到。
可之下的城市经理，超过30人没到，也没参加视频会议。
店长，那就恐怖了，超过300人以上没到！
人没到不说，有些干脆连假都没请。
反正就是个店长，上官怡难道还会关注到这一层？
不说上官怡，就连负责会议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关注到。
这时候统计出来，还是刚刚一边汇报，一边让人统计的。
……
前台，一个多小时，上官怡没有坐下，就这么站在最前方，直视着整个会场。
等汇报结束，上官怡这才缓缓道：“年关将近，NE集团都忙，我可以理解。
路途遥远，来不了，我也可以理解。
NE集团初入NE集团亚洲分区，一时间无所适从，我同样理解。
然而，理解，不意味着纵容。
五分之一的缺席率！
这就是NE集团的效率，NE集团的执行力？”
上官怡说到最后一句，脸色一冷，呵斥道：“在NE集团亚洲分区，每次会议，缺席率不会超过5%！
不管是小会议，还是千人大会，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出现！
我提前两天说开会，没人会不当回事！
既然加入了NE集团亚洲分区，那就要适应NE集团亚洲分区的节奏，适应我上官怡的节奏！
店长这一级，我可以理解他们，有些店长，都不见得收到了消息！
可城市经理以上的，有人没收到消息吗？
谁没收到，现在告诉我，负责行政这一块的，我全部炒了鱿鱼！”
台下安静至极，众人不敢多言。
行政总监一脸无奈，这要是有人现在陷害自己一波，那不是亏大了。
真要全部炒了鱿鱼，到哪说理去。
就在她忐忑的时候，NE集团欧洲分区副总裁来到了办公室，轻咳一声道：“总裁，行政这边，应该都通知到位了。”
上官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一句，监察中心的郑总监，现在在哪？在忙什么？”
“这个……”
上官怡环顾一圈道：“监察中心的副总监到了吗？”
“到了！”
上官怡话音落下，马上有人起身，一脸忐忑地看向上官怡。
上官怡瞥了他一样，淡淡道：“你们总监呢？”
这个……我……我不是太清楚……”
上官怡冷喝道：“怎么？工作时间，你作为副总监，连主管的去向都不清楚？”
副总监头上冷汗渗出，干涩道：“郑总监的事，一般不会告诉我们，所以……”
“周总监，你说对方请假了，请假理由是什么？”
行政总监沙哑着嗓子道：“郑总监说，身体不太舒服……”
“他到岗率如何？请假频繁吗？”上官怡再次问道。
行政总监犹豫了一下，半晌才道：“郑总监年纪有些大了，身体不是太好，所以请假频率也有些高……”
“既然年纪大了，那就安心养身体好了。
让对方主动离职，NE集团补偿三个月工资。
不主动离职，那就按照渎职处理，直接开除，理由不用我去说，你们自己清楚！
让对方明年年初来交接，通知到位，人不到，补偿也取消了。”
上官怡丢下这话，没有管其他人脸色如何，继续道：“财务中心和家电业务中心的两位总监，已经主动提出离职，这三个部门，暂时交给副总监代管。
区域一级的总经理，没到的，事后酌情考虑，董事会研讨，没有正当理由的，一律开除！副总接班！
城市经理一级，同样处理。
店长方面，刚好，NE集团这边新一批储备店长刚刚培训完毕，大概有百人左右。
300位没到的店长，你们想办法腾出100个空位出来，让NE集团亚洲分区这边的储备店长接替。
会议前的人事问题，暂且就这样。”
上官怡说着，坐下道：“现在开始，正式开会。”
他说正式开完，然而下面的人已经懵了。
他们知道上官怡要拿人开刀，可绝没想到会是这样开刀！
三位总监，一位大区经理，加上不知道多少的分公司老总，城市经理，以及100位店长！
这个比例，太吓人了。
NE集团这么多年，离职跳槽的管理层，恐怕都没这么多。
一次会议，直接开除了上百人，仅仅只是因为一次会议没到而已，上官怡的冷酷无情，简直刷新了他们的底线。
NE集团的人，顿时有些喧闹起来。
这太可怕了！
人人自危！
他们喧闹，NE集团欧洲分区的人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包括NE集团欧洲分区总监他们，都没说什么。
开会只是幌子，上官怡要大清洗，他们其实早就猜到了。
可过年都不给人过好，的确有些出乎NE集团的预料。包括常青，这个特别列席会议的人都有些意外。
之前，上官怡可是说了，不在年前动手，现在却是开除了上百人，这哪是让人过好年的节奏。
甚至，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只是先兆。
后面，上官怡也许会有更大的动静。
今天的百人，也许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千人的管理团队，流失率在10%左右，NE集团还是能承受起的。
也就是说，也许接下来，还会有上百人被踢出这个队伍。
……
上官怡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朗声道：“1999年已经过去了，新时代已经要来了！发生的一些事，NE集团也都知道。
一些人走了，一些人来了。
NE集团亚洲分区，正式接管NE集团，百分百持股，也就是说，NE集团从上市集团，现在变成了私营企业。
有些人，恐怕有些不太适应，还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不管你适应不适应，接受不接受，这都是事实。
能接受的，好好干，不能接受的，你完成了本职工作，背后怎么骂，怎么怀念，我不在乎！
可你没有完成本职工作，工作时间流露懈怠情绪，煽动员工情绪，那对不起，要不自己走，要不我让你走！
这些事，我只说一遍，不再重复。
另外，NE集团即将出台新的福利政策，在此我不多说，具体的明年正式上班期间，董事会这边会进行公布施行。
具体的不说，大致上对NE集团都有利，就一个话题，工资涨了，待遇涨了，向NE集团亚洲分区看齐，就这样。”
台下，响起低微的议论声。
上官怡轻咳一声道：“会后再讨论，现在保持安静！”
这话一出，会议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我再说说NE集团架构的问题。
目前NE集团初入NE集团亚洲分区体系，太大的变动，我暂时不做。
但是，有几点，我要说清楚。
第一，NE集团的物流体系，并入NE集团亚洲分区物流，所有物流业务，由NE集团亚洲分区物流接管。一些配送中心，仓储中心，该取消的取消，该出手的出手。
NE集团亚洲分区的物流和仓储体系，遍布全国，比NE要发达得多的有效率得多，可以有效节省大量成本和开支。
第二，NE集团的供应链渠道问题。
我之前在发布会上说过，NE集团和NE集团亚洲分区会尽快打通后台数据。
数据一旦接通，有些问题就好办多了，渠道方面，部分和NE集团亚洲分区重叠的，也由NE集团亚洲分区渠道部门合并接管。
第三，换牌。
这个之前我也说过，不过有些人不太了解，我再说一次，年初开始，NE集团会进行换牌，换成NE集团亚洲分区·NE集团。
那我不急，给你们时间慢慢适应，慢慢融入NE集团亚洲分区，争取在明年，NE集团彻底融入NE集团亚洲分区体系，成为NE集团亚洲分区的正式一员。
零售业务的合并，会为我们节省无数开支，增加我们的竞争力。
等NE集团融入了NE集团亚洲分区，NE集团亚洲分区零售集团，规模再次扩大，成为亚洲的超级零售集团！
好大的口气！
是真的好大！
现阶段，全球千亿市值的集团有多少？
这个，还真的不好说。
上官怡安静了一会，见没人说话，这才继续道：“另外，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明，NE集团的考核制度和监察制度，接下来会有一次大变动。
能者上，庸者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想拿钱，拿我上官怡的钱，那你得要有这个能力才行。
损耗率高到我都不敢置信，利润低到我差点以为我看错了，你们倒是真能干！
还是你们觉得，我上官怡真的完全不懂这些？
NE集团亚洲分区的监察队伍，人员数百，一点点查，我不觉得有事情可以瞒过去。
不要觉得我严厉冷血……”
上官怡说着顿了顿道：“因为，我比想象得更严更严厉，更冷血！
乱世用重典，这话我对NE集团亚洲分区监察部长说过，同样送给你们！
如果觉得在NE团干得不舒服、不自在的，可以选择离职。
我虽然缺人，可我宁愿瘫痪一部分体系，也不会便宜一些蛀虫，也许一些人走了，我用三分之一的NE集团，就可以创造出之前的利润！
这点，我很确信，不要觉得不可能，你们自己也有数才对。
还有，这个世界不缺人，真的不缺，掌舵的高级精英找不到，难找，中层管理，我随随便便都能找来一大把。
有些人走了正好，连赔偿都省了，也给其他人留下了晋升空间。
未来的NE集团，只会更好，只会更有前途。
这次会议，是一次警告和提醒，同样也是一次机会。
有眼光的人，有能力的人，就能抓住这次机会。
没眼光没能力的，放弃这样的机会，我求之不得！
话就说到这，接下来，由王总主持会议，NE集团自己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想走的，趁着年关，现在离职，明年开年刚好找工作，不耽误，挺好的。”
上官怡长篇大论了一阵，拍拍屁股转身走人。
她一出会议室，整个会议室响起一阵阵大口喘气的声音。
这家伙，果然传言不是假的，自信的吓人，也冷酷的吓人，独裁的吓人，比威普斯还要独。
出了会议室，上官怡也喘了口气。
开这种会议，其实真的挺累人的。
有些决定，也不是那么好下的，可不下不行。
上官怡自从上任总裁以后几次放权，减少了对集团的限制程度，在渐渐削弱他的存在感。
当然，因为大事太多，上官怡威望不但没被削弱，反而越来越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上官怡还很年轻，在别人看来，他还可以执掌NE集团欧洲分区五十甚至六十年，只要他愿意！如果NE集团欧洲分区还存在的话。
通过了一个会议，上官怡仿佛熬过了一个世纪，突然想到中午还要和李明晓赴约，在车上简简单单补了一下妆容，就匆匆赶到圣彼得堡大酒店。
上官怡纳闷，圣彼得堡大餐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李明晓这人来头怎么大？这从学校毕业以后，做什么买卖居然能出手如此阔绰。
“您好，上官小姐，您有预约吗。”
前台的经理看到上官怡恰有气势的走来，连忙上去招待。不管怎么样，上官怡作为NE集团新上任的欧洲区总裁，在周边几个奢侈地带还是享有一定特权的，毕竟NE集团旗下众多酒店都可以与这圣彼得堡大酒店相提并论，而圣彼得堡大酒店背后的势力，也与NE集团有着不解之缘，但是现在，上官怡可顾不上什么客套不客套，自己已经迟到将近半个小时了，人家李明晓千里迢迢前来盛情邀请，自己再不进去恐怕真的要丢脸了。
“不用管我了，你先忙，我有人约。”上官怡摆了摆手，顺势就进入到了大厅之中。
“好的。”
上官怡环顾一圈，似乎并没有看到李明晓的身影。
“喂——上官学姐，这里！”
上官怡寻着声音看出来，一个身着英式西装的男人在东北角朝着上官怡疯狂摆手。
上官怡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学姐。”李明晓伸出右手。
“好久不见。”上官怡与李明晓握住了手。
“快坐，快坐。”李明晓为上官怡拉开了凳子。
“谢谢。”
“学姐最近上任NE集团总裁，可喜可贺。这第一杯酒先敬学姐。”李明晓端起了杯。
“不用客气，你最近发展的也不错啊。”上官怡的玻璃杯轻轻地与李明晓的杯碰了一下。
“学姐过奖了，我不过是做了点小买卖罢了，学姐才是真正的博学多才，总裁一位理应是学姐的位置。”
“想当初你在学校也是风流人物，这许久没见，果然还是风流倜傥。”
上官怡嘴角微微上扬，等待着李明晓将要说出什么。
“学姐……啊，不对，上官总裁，您就别调侃我了。你也知道我，我不过是借着国家政策分了杯羹，怎么会像上官学姐一样，靠着自己的努力，坐上了当今全球数一数二的NE集团总裁职位。”
“呵呵，你这也不是调侃我呢吗。十年过去了，我在NE集团奉献了十年的青春，一个总裁职位，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了。”
上官怡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
李明晓瞬间有点尴尬，不知怎么回应。
“学姐，我明白的。不过今天约你来，学弟可是要给你个大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
上官怡抬起了头，正好与李明晓的目光撞在一起。
“你也知道的，我从学校毕业以后就开始进入外贸行业，这行表面上看起来光荣，实际上就是挣个差价，还得四面玲珑，两面都得讨好，着实是累人。”
“不过，我听说自从学姐上任总裁以后，就开始部署欧洲区对外贸易的业务，这不就正好与我常年涉足的行业沾上了边。”
“哦？你小子消息挺灵通啊？”
上官怡的确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是刚刚发布的消息，也只是在几个地区总监里简单部署了一下。
“学姐不用惊讶，我做的就是资源差异。”
“别绕弯子，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学姐果然不一样，那学弟就简单明了地说了，既然学姐负责的区域要开展新领域，这领域里又是我擅长的外贸行业，那直接把学弟的企业引荐进去就是了，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招标了。只要学姐稍微那么一运作，我保证，这日后的收益一定学姐占大头。”
“呵呵。”
上官怡冷笑一声。
“我不过是刚刚上任的总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
“学姐别谦虚了，这总裁可不是谁都能当上的。相信这场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威普斯，也一定是看中了学姐的过人之处了。”
“过人之处？”
“学姐，你别忘了，咱们也是相处几年的校友，你那过目不忘的能力我到现在也是叹为观止。”
“那不过是凑巧罢了。”
李明晓说的没错，上官怡从小就有这一项特殊功能。
也正是凭借着这过目不忘的能力，在集团大会上对着台下的各个总裁汇报出每个区域近十年的财务数据。
的确是叹为观止。
“学姐，我不会拿自己的命运打赌的。”
李明晓说的没错，商界的谎言很多，唯有真金白银才是最可靠的。上官怡相信李明晓不会用自己企业的命运来和自己开玩笑。但是上官怡却不想如此，说白了，上官怡对待面前的李明晓也只是个曾经的追求者罢了，而如今，曾经的小弟弟竟然要在自己面前高言阔论国际贸易行业，别说上官怡，甚至于NE集团都对于这种行业甚微之微，而上官怡也是在与威普斯通话中了解到了这件事的皮毛，而面前这个不知什么来头的李明晓，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早一步，上官怡不多问，也不想多留。
“抱歉了，李明晓先生，这件事我恐怕做不了主。”
见上官怡突然疏远了起来，李明晓知道上官怡恐怕生了气，连忙站起来，“别误会学姐，今天仅仅是想邀请你吃饭，别误会嘛学姐。”
“真是抱歉，我一会还有个会要开，下次有机会在约你。哦对了，香槟很好喝。谢谢你。”
“学姐学姐，最后一个问题，你结婚了吗？”李明晓看到上官怡就要走开，连忙追问。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哦～”上官怡眉眼一挑，妩媚至极。
“学……学姐。”李明晓楞在原地满脸尴尬，但也无可奈何。
……
离开圣彼得堡大酒店，上官怡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原本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估计刚才的圣彼得堡大酒店前台经理眼珠一转，就想到如此殷勤之举罢了。上官怡不以为然，开车驶向NE集团。
“总裁，查尔斯正在您的办公室等着您。”上官怡接通了电话，又是熟悉的前台接待。
“知道了。”
上官怡加快了速度，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位富家子弟丑恶的嘴脸了。
“不用给我倒水，你出去吧。”上官怡进门后把秘书支了出去。
查尔斯直挺挺地站在沙发之前，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见上官怡不说话，半天憋出来几句字：“近来还好嘛，上官总裁。”
上官怡不去看查尔斯，只是说了句：“你觉得呢？”她忍着不去看查尔斯，免得笑出了声。
“我觉得还挺好的。”查尔斯不敢大声说话，望着面前的女人，好像已经被这女人知道了一切。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觉得我把你叫回来是让你和我唠家常的吗？”说着，上官怡转过来了头，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查尔斯。
“当然，当然，我知道，我知道，总裁这么突然叫我回来，一定是要给我分配工作的。”
“果然是少爷，一猜就猜中了，我不过我不是给你分配任务，只是想询问堂堂欧洲区地区总监查尔斯先生最近身体可好。”
“当然，我身体好得很，我可不能倒下，毕竟我还负责着很多事务。”
“好，就等着你这句话，希望查尔斯先生能够为我们的NE集团作出贡献。”
“没问题，总裁你说怎么干，我听你的。”查尔斯正义盎然。
“我要你负责的区域给我大力接管”
“这么说，总裁是要接管我们的线上渠道，我们很多企业现在根本没有线上体系。
“AII.In”
说到这里，查尔斯的确有些慌了，查尔斯绝对不会想到上官怡才刚刚上任总裁不过半年的时间，野心居然如此之大，况且对于自己来说，之前那些勾当估计上官怡也都掌握得差不多了，恐怕自己想要拒绝，也是一步险棋，并且最重要的原因是，连查尔斯自己都没办法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去揽起大局，按照上官怡的想法来看，如果NE集团欧洲区在资源整合之后，恐怕也要出现独裁的局面，但是威普斯竟然能够容忍上官怡做这样的决策，虽然上官怡作为NE集团的总裁，其权力之大可想而知，但是总归而言，上官怡也是给威普斯打工罢了，也正因如此，查尔斯疑惑的更是为什么上官怡有如此大的决心想要进行整合，对于和NE集团合作的那些经销商们，上官怡就一定有信心能够说服他们？更何况，查尔斯现在负责的北欧地区恐怕也仅仅是为了保证效益而不得不在年终审核中自掏腰包，他怎么能不害怕，更何况自己的父亲留下的资源也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消耗殆尽，这样的举动当然对于查尔斯来说优势是肯定的，但是，如果暴露了自己因为能力不足而出现了问题，恐怕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救不了自己。
“总裁，您说得对，可是现在，不管是资源整合还是优化合并，底下的经销商也肯定会认为是我们NE集团想要吞并他们。”
“查尔斯，你好歹也是北欧地区负责人，这些事情不用我来教你吧？”
“是是是，总裁说得对，那我现在就下去分布任务。”说着，查尔斯就要离开上官怡办公室。
“等等，这么快就想走，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上官怡慢慢地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查尔斯，如果你还想在NE集团干下去，就不要给我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你想要女人，想要美酒，我管不了你，但如果合并计划你没有给我做好，那你就准备在家好好享受美酒女人吧。”
“好，好，您息怒息怒，我这就去。”查尔斯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办公室。
“哈哈哈……”等查尔斯走出办公室，上官怡终于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北欧地区负责人，果然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