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

“我看你出家不久，就要犯杀戒，还打诳语，真是一点佛性都没有，”老和尚嘲讽着肖自在。

“杀人如麻的不一定是为魔，满口慈悲的不一定是佛，这个世界还是要问心，我对自己问心无愧，成佛成魔又如何？”

老僧也不废话，双手合十，胸前的念珠王往空抛洒，一百零八颗佛珠如仙女散花落在地下。

不等肖自在反应，老僧念动经文，双腿盘膝坐在地上，掉在地上的念珠有所感应悬浮在老僧的周围。

肖自在道：“你该不会以为你的这种下品法器，就能伤到我吧……”

老僧面无悲喜，下一刻，一百零八颗佛珠砸向肖自在。

肖自在身上金钟罩护体，那些佛珠砸来都被他悉数防御。

“龙吸水”

肖自在将十多颗珠子吸在自己的手中，丢向一旁。

这珠子没有佛光和愿力，有古怪，肖自在第一反应是。

老僧见佛珠并不能伤到肖自在，头顶的斗笠一抖，无数小刀在斗笠上出现，向一个巨大的圆盘，朝着肖自在斩去。

肖自在一把抓住飞来的斗笠，双手一扯，就撕成两半。

“老和尚，如果你只是这种手段，是根本伤不到我的。”

老僧见状，从怀里拿出一颗舍利子：“小和尚，这是我寺昔年圆寂的高僧舍利，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岛国的佛法威能！”

老僧将手中的舍利含在口中，下一刻他身后出现一个虚影。

老僧朝着肖自在一掌挥出，那虚影宛如山岳般的手也朝着肖自在挥来。

肖自在毫不畏惧，纵身越起朝着那挥来的一掌一头顶去。

少林寺铁头功。

那手竟然和肖自在僵持了一会儿，被肖自在顶飞。

此时的的肖自在绛宫之内心猿身披金甲仰头看着天，一脸桀骜，就像是大闹天宫的美猴王。

肖自在看着高大威猛的法相虚影，也是满脸不屑。

肖自在双手合十，满面慈悲，他身后出现千手千眼虚影。

接着毫不犹豫的朝着眼前的老僧法相挥打而去。

大慈大悲手！

来僧在连续承受了几十次的高强度拍打后，双目和鼻子中流出鲜血来。

就在最后一刻，肖自在身后的千手都消失，虚影都尽皆回到肖自在的身体内，肖自在不悲不喜，面露慈悲相，单掌向前平推而出。

巨大的掌风吹的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老僧的法相虚影之上，老僧的法相虚影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突然又没有征兆的出现从天空降落的一掌，此时光是掌风就将老僧的法相虚影震碎，老僧被巨大的掌风压的趴在地上，随之而来的结结实实一掌，更是将老僧打到土里，大地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掌印。

许久之后，老僧从掌印中艰难的爬了出来。

肖自在又用从天而降的一掌，打在老僧身上，刚从前面的坑里爬出来的老僧被连续的又一掌打的跪在地上，浑身往外渗着鲜血。

“老和尚，你可还能承受我这第三掌？”

老和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诵起佛经，像是在忏悔。”

肖自在收起了自己蓄势的一掌，走近老和尚：“如果你是真心忏悔，我可以不杀你，但我不能代表你屠杀过的亡魂原谅你，你向他们忏悔吧。”

老僧猛然抬起头，面目狰狞的看着肖自在，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慈悲。

接着刚才被老僧打出去的一百零八颗佛珠悉数回到了老僧的身边，肖自在为了躲避这些佛珠，躲到了一边。

只见老僧看着眼前悬浮着的佛珠，缓缓的站起身来，那些佛珠一颗颗的钻入老僧的嘴中。

“当年我跟随军队来到这片土地，机缘巧合得到秘法，为求证百八十昧，断除一百零八种烦恼，我跟随军队斩下高僧一百零八人头颅，用他们的眉骨制作了这串佛珠，一百零八人的因缘，一百零八人的怨念，我要镇压，镇压！”

老僧脸上显出癫狂，接着老僧身上黑气滚滚，身躯开始肿大，而脸上不停的变幻着痛苦的面具，就像昔日实在他手上的那些人临死前的痛苦挣扎。

只是一息时间，老僧就像一尊魔神一般，一个身上有着一百零八个僧人的脑袋，身体臃肿，浑身如墨。

那滚滚如墨一般的黑气，肖自在只是略一接触，绛宫内的心猿就一阵烦躁不安的打滚，让肖自在心情烦闷。

“这就是魔吗？”

肖自在对那些在老僧身上僧人们生出悲悯之心。

老僧朝着肖自在走来，他的身上也长出了一百零八双手，朝着肖自在打来。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入暂出，又复遭网，以是等辈，吾当忧念。汝既毕是往愿，累劫重誓，广度罪辈，吾复何虑……”

肖自在口诵佛经，双手合十，此时的肖自在手上的的那五颗佛珠闪动着佛光，肖自在体内的心猿双手合十，缓缓的在虚空中飞上厚厚的云层，凝视着刚升起的旭日，看不出悲喜，只有慈悲。

肖自在身后也出现了一尊菩萨法相，千手千眼，宝相庄严。

那些浮动在老僧周围的黑气在佛光的照耀下烟消云散。

老僧挥出的掌朝着瞎子在打来，肖自在身后的虚影也挥动着手掌朝着那些手对去。

两方的手在空中碰撞。

老僧的手在和肖自在身后法相的手一碰撞，便化为点点星光消散。

老僧面露不甘，却又无计可施。

不一会儿，宛如魔王一般的老僧身上的手被消耗殆尽。

肖自在的手没有任何悲喜，继续打在了老僧身上，每一掌下去，老僧身上的一道怨念，一道灵魂便化为星光朝天而去。

等到最后一道灵魂消散时，那道灵魂在看向肖自在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双手合十，俯身一拜后消散在了空中。

老僧此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像一滩泥趴在地上。

肖自在收自己的佛珠，缓缓的走近老僧，老僧的身上有着伤口，伤口处镶嵌着那些佛珠，肖自在使用了一招龙吸水，将那一百零八颗佛珠拿在手中，不在去看那老僧一眼。

老僧气若游丝：：“杀了我！”

“实话说，你心中的恶是你你认为的善，但是要让我对一个老人动手，我做不出来，你曾经是畜生，但不代表别人也是，这里经常有野兽出没，畜生就留给畜生吧……”

肖自在走到河边，将那一百零八颗佛珠冲洗干净，挖了坑将这些佛珠安葬，嘴中轻轻念诵：“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