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位社畜,年龄不详,具体的工作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每天清晨就要爬起来挤公交上班,一直累到傍晚太阳下山后才能回来。
天杀的鬼工作,辞又辞不得,没了工作保不了自己的吃喝,照常上班吧,无良老板天天压榨劳动力,说好的双休变无休也是常有的事情。
还没有额外的加班费,问就是自愿加班,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啊。
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你已经重复了太多太多天了。
年少时许下的雄心壮志,到了如今,也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某天,你带着还没做完的工作,又一次踩着路灯的影子回家。
肚子好饿,早点做完的话说不定能泡个泡面吃吃,明天还有七点半打卡,先做事吧。
打开电脑,见惯了的蓝光却显得格外刺眼。
你顿时感到心里不舒服,不会吧,难道我要猝死了?不要啊!
你想拿起电话联络急救,但手却不受控制的慢慢垂了下来。
没了力气,视线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最终,耳边传过来短促的滋啦声,你彻底失去了意识。
*
湿润的触感包裹整具身躯,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紧缩的空间就开始赶人出去了。
一股强劲的推力将你往外推,你有些慌张,可对这个情况无能为力。很快,你感受到了冷意。
说是冷意其实不太恰当,因为手的位置包裹着一层很薄的东西,它是热的。你继续被向外推搡。
伴随一阵奇特的嘶鸣,你发现原本灰暗的世界里透进来一束光亮。
这束光越来越亮,让视线变得清晰。
尽管眼睛上面好像也覆盖了一层乳白色的膜,但很快,这层膜就被粘在了什么东西上。这时候你完全看清楚了周边的环境。
你躺在一个堆满了稻草的地方,一双腿还没办法行动。两名戴着口罩的男性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里。
他们看上去那么高,又那么大,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让你的小命不保。
这很奇怪。你并不觉得自己一个成年人会比他们矮,会比他们瘦小。
除非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没有膜的束缚,你低头躺在稻草堆中。
视线里出现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腿,上面站着水渍,毛发的颜色大概是黑色,而刚才看见的一个男人正拿着毛巾,扶着你的身体,很有节奏的擦拭水样。
你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盯着这只毛茸茸的腿。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人类的手。
后腿的紧缚感很快也消失了,你感到一阵轻松,那个人类用手掌拖住你的身躯,眼睛盯着别处,看上去非常紧张。
你试探性的伸腿往后蹬去,从两脚直立的人类一下子变成了四足行走的动物,你并不能这么快的就去适应它。
但又因为力小甚微的原因,这副场景看着非常喜感。
你听见了几声笑,大概是人类的笑声吧。这与你无关,要是可以看见自己的表情,你想自己现在一定是副苦瓜脸。
马,或者说刚出生的小驹子,这就是如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