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烤羊羔,陈昭便睡下,夏日炎炎正好眠嘛!
待醒来,口干舌燥,想着要是有杯酒来润润嗓子就好了。
听着“砰、砰、砰”的敲门声,福伯又刚好不在,陈昭只好止住从系统商店里拿酒的手,去开门。
“谁啊?”陈昭问道。
一开门,两张笑脸便迎了上来,手里还抱着个用黄泥封着口的罐子,像是瓶酒。
“不知两位尊名大姓?”陈昭问道。
“某王雍。”
王雍,首相王旦长子。
“某晏殊。”
晏殊,北宋背诵天团之一,有“神童”之名,在陈昭横空出世之前,他就是开封名声最响的少年天才。
王雍...
陈昭不认识,但晏殊可是“老熟人”了。
陈昭好奇地打量着晏殊,长得不错,但没我好看。
重点关注的就是他的那双眼睛。
这眼睛也没啥特殊的,不能发激光啊!
他到底是怎么推举出那么多的人才的?
眼睛在看着,陈昭的手也没停下,邀请两人入府:“两位请进。”
不知两人来的目的,但陈昭用【技能:天心】扫过一遍,他们没有恶意。
王雍热情的很,跟他爹王旦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笑着问道:“陈宫使,你不会怪我们不请自来吧?”
宋人去别人家做客之前都要先送上拜帖。
陈昭有着现代的灵魂,不讲究这个,刚好下午无事,乐得有人陪自己聊天,笑着回应道:
“哪里,王兄和晏兄的到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王雍笑着说道:“哈,陈宫使现在可是开封有名的‘财神’了,你住得若是寒舍,那我们岂不是要到大街上打地铺了?”
“呵,王兄唤我‘陈宫使’真是折煞我也!若不嫌弃,叫我一声‘陈昭’便可。”
王雍摆摆手,说道:“那怎么行!陈宫...陈兄!你打了刘从德那贼厮,可是给我们开封城的人出了口恶气!”
“怎可直呼你名,叫陈兄算了!”
陈昭也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争论,王雍爱怎么喊就怎么喊,问道:“王兄,这次来是为何事?”
王雍看过陈昭两眼,说道:“我就是想来看看我大宋的少年英杰!”
说着摇了摇手上的坛子,挤眉弄眼地看着陈昭:“我不白看,这里面装的可是十八年的女儿红,我打听过了,你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十八年的女儿红?
陈昭逝试探性地问道:“王兄,你这消息,该不会是在车济那...”
“没错,就是车员外告诉我的,他还说和你是忘年交呢!”
车济,败坏我名声!
还记得那天把你灌醉后坑一笔的事呢!
那一成股份的价值不比两万贯大多了?
小心眼!
陈昭咬牙切齿地笑道:“哈哈,车员外他可真是记性好啊!”
邀请两人到大堂坐下,陈昭去厨房(系统商店)中拿了几盘下酒菜,摆在桌上,问道:“晏兄,你找我是为何?”
晏殊比起王雍,性子上跟像他的父亲王旦,性情温和,周密谨慎。
之前一路都只跟在后面默默听着陈昭、王雍二人谈话,陈昭问他,他才回道:
“我这次来是想请陈宫...陈兄参加明天的诗会的。”
陈昭疑惑道:“诗会?可是我不会写诗啊!”
王雍拍开女儿红的酒封,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酒香,他先给陈昭、晏殊面前的酒杯倒满,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道:
“陈兄,你这还没喝酒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
“你的《咏乌金》可是足以传世的名篇,在朝野中传唱好久了。”
“我要是能做出这样的一首诗,哪怕是现在死了,那也没有遗憾了!”
王雍看向陈昭的眼神中冲满了嫉妒。
奶奶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年轻、会赚钱、得圣心、有才学的人!
这四样分开算,不说整个大宋,在开封都是一抓一大把。
但合在一起...
王雍就只见过一个陈昭。
陈昭尴尬地笑了两声,他不过是拾人牙慧、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写些上不了台面的淫词艳曲他勉强在行,但在诗会...
可不敢出丑!
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十八年的女儿红果然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带着芳香的气息。
酒已下肚,但味道还停在嘴中,如热恋期的少女一样粘人。
说道:“是我失言了,该自罚三杯!”
王雍笑着说道:“呵,陈兄,你编这个借口,原来是想多喝两口美酒啊!”
陈昭扭头看向真正的大佬晏殊,觉得自己和这位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推辞道:“延寿宫事务繁忙...”
虚言!
陈昭被关禁闭三天了,也没看延寿宫那出过乱子。
晏殊明白陈昭这是在推脱,但这诗会年年举办一次,每次都有上好的诗词出现,读来是唇齿留香。
他想看看能写出《咏乌金》这等名作的陈昭,在这次诗会上能有什么表现。
组织着语言想劝陈昭参加。
王雍比晏殊活络多了,喝了两杯酒,搂住陈昭的脖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两个相处了很多年的好兄弟呢!
说道:“陈兄,这次诗会的规模很大,宴会上可有不少美丽的侍女,你想想,红袖添香...鸳鸯戏水...”
“以陈兄你的才学想做到这些,岂不是轻而易举?”
王雍说这些话时是脸不红,心不乱,还逼着旁边的晏殊配合一句。
陈昭不为所动,他是纯情小处男,一心只想着搞事业。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王雍见陈昭没啥反应,有些惊讶。
像陈昭这个年纪的人正当是喜欢美人的时候...
陈昭定力这么强,难怪能挣大钱。
女人行不通,王雍还有条路子,装作一脸遗憾的样子说道:
“陈兄不去,这诗会就少了几分颜色,可惜了那一笔赏钱...”
陈昭心思一动,问道:“多少?”
“黄金百两!”
参加诗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基本上都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但陈昭不同,他下面可是有几百张嘴巴等着吃饭呢!
黄金千两他不嫌弃,黄金百两他也看得上。
“延寿宫事务繁忙...但话又说回来,王卓他也得成长一下,不能什么都依靠我这个延寿宫使。”
“某去了!”
“太好了!”晏殊把早就准备好的请帖递给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