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扬帆起航

东海望，港口。

自艰难屯返回已有小半月时间，期间李察一直在接受航海相关方面的训练，得益于这具身体出身王领乡下渔村，下水不是问题。

经过这些天的恶补，航海理论知识也了解了不少。

297年4月15日，是个不错的日子，风和日丽，利爪号在新任首席游骑兵的带领下出港巡逻。

“库班、库里，记得把我的书柜带上。”

“是，长官。”

两人是一对孪生兄弟，比李察年长10岁，他们和老兵盖瑞都被分到李察手下。

虽然心里不服，但碍于顶头长官和眼前的年轻队长关系不错，两人都不敢说什么。

就在前些天，海鸥塔谢特家族的舰队刚光顾了东海望，带来了一船粮食外加300桶麦酒。

他们不得不感慨，威玛爵士外公家族的富有，海鸥塔与维斯特洛五大城市之一的海鸥镇共用一个港湾，听说光来往商船的停靠费都比总司令的熊岛税收多出几倍。

要知道，他们守夜人军团的总司令杰奥大人之前可是熊岛伯爵，有流言说总司令大人之所以放弃爵位来到绝境长城，就是为了让儿子明正严顺获得税收，满足儿子养老婆的开销，但最后新任伯爵还是无法负担海塔尔小姐的花销，走上贩卖奴隶的道路。

这件事已经成了守夜人之中的一个趣谈，只不过没人敢当着总司令的面说出来而已。

“这柜子真沉，来搭把手。”库里朝着大哥喊道。

库班狠狠踹了书柜一脚：

“说真的，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把里面的东西扔海里，就说是不小心手滑掉下去了。”

“哈哈！”库里大笑道：“那你可得小心，在我们的小屁孩队长找威玛爵士告状之前，独眼老学士可能会把你吊起来。”

临近中午，所有船员全部到位，圆木长梯被缓缓拉回船舷一侧。

威玛爵士站在船首高台，穿着黑色皮靴，黑色羊毛裤，戴着黑色鼹鼠皮手套，黑色精纺羊毛衫外套硬皮甲，又罩了一件闪闪发光的黑色环甲。

腰间别挎镶嵌有蓝宝石的长剑，还有一根产自自由贸易城邦密尔的航海单桶望远镜。

他显得意气风发，举起酒杯大声高呼：

“我们是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这一次出航，利爪号将绕行斯托德之角半岛，巡逻鹿角河沿岸，我会带领你们打击一切敢于挑战守夜人威严的罪行！”

“扬帆，启航！”

听完简短的演讲，大家拍手叫好，端起威玛爵士带来的啤酒，互相碰杯，一饮而尽。

李察想说，这啤酒中午喝没事，但第二次可不敢保证，因为早晚会出事。

说来有些可笑，他作为本次跟随出航的两位游骑兵小队长之一，在人手紧张的东海望，还得跟着一同充当水手的角色。

在大副的指挥下，和其余游骑兵排成一列，拉着手腕粗的麻绳将风帆升起。

升完帆，终于能悠闲一会，威玛爵士反而找到他，示意他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李察跟着过去，微微一礼。

威玛爵士对李察的表现很满意，不愧为王领的侍者，礼仪这方面挑不出任何毛病。

“找机会解决盖瑞那个老东西。”他走进一步，低声耳语，而后递上一个小袋子：“里面的钱拿着，分点给你的两个新手下，剩下的归你。”

“如您所愿，大人。”

李察笑呵呵接过钱袋，心里又默默补了一句。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