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骑兵

翌日清晨，李察早早醒来。

看着储物空间里面10个松软的白面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

简单吃完早餐，裹着黑色毛皮斗篷走在去往面包坊的路上，慢慢琢磨着后续的计划。

想要离开绝境长城很简单。

守夜人军团作为守卫王国的坚盾，依靠的是绝境长城，坐落于长城后方的十九座要塞并没有围墙防护。

但想从北境逃走就有些难了。

北境地广人稀，民风彪悍，与守夜人军团有着很深的渊源。

而且从绝境长城出北境的道路就只有一条——国王大道，其余地方想出去就得面对高山、密林、沼泽、荒原。

走国王大道还得夜里偷摸走，在北境背弃守夜人的罪名非常严重，可以看做谋杀领主，通缉力度拉满。

特别是，眼下北境正值艾德·史塔克公爵统治，他眼里可容不下一点儿沙子。

《权力的游戏》中，乔拉·莫尔蒙本是北境熊岛的伯爵，只因为把自家岛上的偷猎者当成奴隶卖了，就要被艾德·史塔克判处死刑。

这缺心眼公爵真的很难评，只能说不愧为劳勃国王的好兄弟。

不过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很小，只要有马匹，再换上一套衣服，储物空间存满食物。

不去周边村镇补给，就可以从源头上断绝被发现举报的风险。

加上升级到二阶的【乘风破浪】，小心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很快，李察便来到了面包坊。

黑城堡面包坊总共有三间石屋，一大两小，共有14名面包师。

摸出钥匙打开自己与史蒂夫工作的那间，熟练的给面包炉加上柴火，趁着没人开始做起俯卧撑锻炼。

他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得益于守夜人军团的训练制度。

游骑兵每天都要训练，事物官和工匠则七日一练，铁王座的军队大多以少量骑士加大规模征召兵为主，守夜人这种常备军团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声精锐。

练了半个小时，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挑起两个木桶出去装雪，地窖里的储水池全是冰块，他可不想碎冰取水。

“就是这了。”

走了十来分钟，李察在黑城堡马厩前停下，假装铲雪，实则观察守备情况。

“不是，这让我怎么走？”

换了两个位置铲满两桶雪后，李察绷不住了，决定多往黑面包里加点木屑。

经过他的观察，马厩防守可以说比城堡主楼防守还要严密，一座哨楼，两座哨塔，明面上能数出来的守卫就有十二人，外围还有着一圈等人高的木栅栏。

这防守也是没谁了，是不是看不起黑衣兄弟们在新旧诸神见证下许过的誓言？

李察没好气地哼哼起来：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

守夜人是不是坚盾不知道，但他敢确定，过不了多久新报到的谷地贵族少爷威玛·罗伊斯，还有老兵盖瑞和昨晚被自己揍了一顿的威尔，这三人绝对是唤醒眠者的号角。

异鬼蜀黍见到他们可高兴坏了。

……

回到面包坊，一直忙碌到下午，新攒了4个白面包，中间嘴馋吃了一个，储物空间里还剩13个。

这一下午李察想了很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是弄不来马匹的，只有成为游骑兵，才能分配到马匹，有离开的希望。

所以，他来到了城堡主楼。

在守夜人军团，每个工匠和事物官都有再次参加游骑兵考核的机会，只要成功通过，就能成为一名游骑兵。

咚咚～

“进！”

房内传来一道威严粗犷的声音，正是守夜人军团总司令杰奥·莫尔蒙，大家私下里都称呼他为“熊老”。

李察轻轻推开房门，欠身行了一礼：“总司令大人。”

杰奥总司令一身黑羊毛外衣，套着黑色链甲，银边熊爪扣下的是一条黑熊皮披风，有着标准的白色地中海发型，那毛茸茸的灰白胡子更是直垂到胸口。

他抬起头，用如同黑熊一样坚毅而又锐利的眼神看向眼前青年：

“你是……李察，那名来自王领的男侍？”

“如您所见，大人。”

杰奥总司令微微颔首，用匕首将餐盘里的烤鹿排切下一块，扔给窗台边的信鸦，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帮我倒上一杯啤酒，酒桶在你右手边。”

等酒入杯，白色泡沫浮起，他端起一饮而尽：

“说吧，有什么事。不要那么文绉绉的，在绝境长城，对付贵族那一套可行不通！”

李察也没有矫情，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要参加游骑兵考核。”

杰奥总司令有些诧异，不过没多问，想要重新考核成为游骑兵的守夜人不算少。

他从桌下取出一本册子，翻开看了看：“这个月末或者四月末。”

“我这个月末就可以参加游骑兵考核。”

李察信心满满，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时间最近的一个，原身落选游骑兵，并不是因为自身实力问题，而是性格的原因。

对练时都畏手畏脚，如何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

事情顺利解决。

李察出了总司令的房间，下到城堡一楼大厅，排队领了几片黑面包和一碗土豆蘑菇汤，找了一处角落坐下。

“嘿，兄弟，熊老他怎么说的？”史蒂夫端着盘子来到桌子对面坐下。

“很顺利，估摸着半个月后考核。”

“半个月后？是威尔那一批新兵的考核时间！”

史蒂夫眼前一亮：

“到时候你可要放开手脚，狠狠抽那群新兵，我听说这批人里最厉害的就是那个偷猎者，艾里沙·索恩教头还是你的王领同乡，这一次绝对能够成为游骑兵。”

呜——！

两人谈话间，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号角声响起。

守夜人号角，一声代表兄弟归来，两声代表野人来袭，三声则代表异鬼出现。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南边，可能是补给物资的守夜人，也可能是补充兵员的事物官带着新兵来到长城。

李察和史蒂夫对视一眼，迅速将盘中食物解决。

无聊的守夜人生活中能看的乐子可不多，新兵报到毫无疑问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

老兵们就喜欢看坐在板车囚笼里的新兵在冰雪中瑟瑟发抖的模样。

“我打赌，这一次班扬大人和浪鸦能够带回来最少30个新兵。”

众人三三两两聚集到校场，一名脸上有着刀疤的老兵笑呵呵开口。

另一人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我赌10个铜板，现在人越来越难招了，全是我们这些老骨头。”

李察则和史蒂夫站在一处雪丘上，默默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