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握住陶瓷门的把手,打开房门,抬头看着像巨魔一样强壮的菲利克斯,笑着说道:
“走吧,别让亲爱的琼斯大人久等。”
索恩拿上衣帽架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看着眼前的“巨魔”,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手臂比自己的大腿都粗,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列夫站在他的面前,都会显得像个小孩。
“这家伙,可能是一个特陶宛人。”
特陶宛光明神权统治国是北大陆国家,是神权宗教国,特陶宛人都特别高大,女人普遍在1.8左右,男人多在1.9米左右。
特陶宛人自称,他们是巨人后裔,体内流淌着巨人的血脉。
他们乘马车回到棚街,来到琼斯酒吧。
“监视的感觉消失了,那家伙竟然没跟进来。”
索恩站在琼斯酒吧的大理石地板上。
画着海浪和水手的浮雕壁画,高大的玻璃窗,精美的沙发,垂直的绒布窗帘。
这里给他的感觉如此亲切。
他想要摇摆身体,旋转升腾。
醉醺醺的感觉侵袭了他的大脑。
“狄默奇先生,你以前是这里的常客。”
“自从你跟了法默小姐,就没有再光顾琼斯酒吧,这真是很遗憾,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
“‘索恩’来琼斯酒吧,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能搞上珍妮·法默。”
索恩微皱眉头想着,打量着四周,回道:
“我也很想念这里,但我并不喜欢琼斯酒吧的酒,我爱垂死者酒吧,那里才是男人的天堂。”
垂死者酒吧是卡门集团的财产,是拥挤区最有名的酒吧,那里提供笛卡尔的炫彩心灵与笛卡尔的垂死者心灵,还有女郎。
垂死者心灵是一种烈酒,违禁精神饮料,一小瓶价格在一金榜,它会给饮用者一场奇异的幻游。
菲利克斯用金属一般沉重地声音回道:
“为了欢迎你回来,琼斯大人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场激情的节目,我想你会喜欢的。”
酒吧内响起口哨声,珍妮看着那个绿眼睛的男人。
他吹完口哨,嘴角带着微笑。
“我很是期待!”
“他大概是疯了。”
珍妮感觉这家伙从灰域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们跟随菲利克斯走进酒吧的暗道。
这里很宽敞。
两侧凹进去的地方放置有煤气灯,墙壁上挂着各种动物,人类,类人物种的标本。
“狗屎,银骷髅会的人真是变态。”
他在墙上看到一个阿尔贡小女孩的标本,他感到恶心和刺骨的寒冷。
珍妮看着他,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
“索恩,骑士大人很喜欢制作标本,我和你,也有可能被挂在墙上。”
“是不是很开心,能和我死在一起。”
索恩脸色极白,没有丝毫的血色,他感到脑袋涨涨的,腹部很难受,想要呕吐。
他没有理会珍妮,强忍着不适,走过阴暗的石道,直到眼前出现光。
银骷髅竞技场。
索恩看着眼前的建筑,数百绅士坐在看台上。
竞技场的舞台上站着一个矮人,一个塞姆尼斯人,一个阿尔贡人。
“去死吧!愚蠢的矮人,你们的钢铁君主,矮人之神已经无法庇佑你们了。”
“卑劣的种族,瞧瞧他们恶心的肤色,塞姆尼斯人应该被灭绝,他们是人类的耻辱。”
“蜥蜴人,怪物一样的狗杂种,滚回你们的红森林,滚回守卫疆域,萨玛拉不欢迎你们。”
看台的观众高声囔着,喊着。
“肃静。”
他的声音不大,但整个竞技场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让人忍不住想要服从。
那是一位戴着棕色礼帽,穿着黄条纹马甲,套着黑西服的中年男人。
嘈杂的竞技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位神职者?”
索恩细细打量那个男人,他拥有一头黄色的卷发,修剪得很短。他的鼻子很有特色,像是老鹰的喙。
“尼禄·钱伯纶,神职‘治安官’,银骷髅会第二头目,负责银骷髅会所有竞技场的事务。”
听到珍妮的话,索恩心中一惊,看来银骷髅会果然有神职者。
托马斯·琼斯应该也是一位神职者。
第三看台,索恩和珍妮来到一位中年男人面前。
他坐在一张铺着恐猫皮的靠椅上,给人一种阴郁感。
他有一头黑发,戴着庄园帽,穿着猎鹿夹克,长筒皮鞋。
“欣赏完这场表演,再谈我们的事。”
他看着舞台,用嘶哑的嗓音说道。
托马斯·琼斯是银骷髅会第一头目,主要负责棋牌业务,还督管银骷髅会的所有事务,是银骷髅会的“首领”最信任的手下。
索恩看了一眼珍妮,她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看向托马斯。
“她在害怕!”
“害怕托马斯?”
索恩想起教堂前那个崩溃,绝望的女孩,靠近她,握住她颤抖的手。
温暖的感觉涌进珍妮的内心。
她抬起头,看着索恩的绿眼睛,那双眼睛带着柔情和坚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雷鸣般的掌声,男人、女人的疯狂呐喊声,充满了整个竞技场。
齿轮转动,铁链拖动的声音从地底传来,装载着兽笼的升降机从地底升到舞台上。
“水鬼,是水鬼,真不走运!”
尼禄用咒骂的口吻喝道。
舞台上的矮人露出惊恐的神情,喝道。
“给我们武器。”
他们除了一身粗布罩衣,什么都没有。
“别给他们!”
“让他们见鬼去吧!”
“婊子养的。”
尼禄没理会矮人,继续道:
“这群水鬼是在诺姆河的巢穴中捕获的,它们是一家子,我们饿了它们足足三天。”
“渔民中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一只水鬼,刚出生的小女孩都能戳瞎它的眼睛,三只水鬼,老猎人都要饮恨。”
“母猪养的,这里竟然有七只水鬼。”
水鬼从兽笼中跑了出来,它们皮肤呈蓝绿色,有很多深色斑点,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液体,都是雄性,它们的身体覆盖着鱼鳞,脑袋生有腮,背脊生有鳍。
即使隔的很远,也能闻到一股恶臭的腥味。
著名生物学家保罗·阿尔努特认为水鬼是一种两栖的哺乳食腐生物,是母系社会,它们能繁衍,生殖,女水鬼会胎生,哺乳小孩。
但很多偏远的乡村,人们依旧认为,水鬼是淹死的人类异变而成。
“干你祖奶奶的,给我武器。”
矮人大骂。
尼禄耸耸肩,看向身旁的武器架,上面有斧头,剑,长枪,甚至还有手枪,步枪,蒸汽机枪等武器。
他拿起一把斧头,一把长枪,将它们扔进舞台中。
塞姆尼斯人刚想捡起那把长枪,一只覆盖着鳞甲的脚踢向他的腹部,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瘫软在地。
踢他的是阿尔贡人,他抢走了那把长枪。
阿尔贡人被称为亚龙人、蜥蜴人,这是人类对它们的侮辱性称呼。
舞台上的阿尔贡人像一条生有双脚双手的蝰蛇,脑袋两侧生有金属质感的角。
它用脚挑起长枪,一枪就扎穿了扑向他的水鬼脑袋。
看到阿尔贡人,索恩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阿尔贡女人,她浑身都覆盖着玫瑰色的鳞甲,头顶荆刺很是性感。
角蝰一样的小脑袋,两根乌黑的长角,索恩喜爱抚摸它们。
索恩最爱的,还是她那光滑有力的尾巴,那玫瑰粉的鳞甲如此耀眼,尾巴上的甲骨犹如宝石。
她是海角区尾巴翘翘咖啡店的店员,摩甘娜·艾尔瓦多。
尾巴翘翘咖啡店是一家女仆店,那里的“手摇黄油”,“软乎乎面包”,“蜂蜜罐奶油”等甜点都很出名,是索恩的最爱。
“该死的,他竟然和摩甘娜发生了性关系,和一位亚龙人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