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飞机划过上空。
曼谷机场
一拨拨旅行团陆续上了大巴。
VIP通道走出几位来自美国的客人,接送他们的是五星度假酒店派出的贵宾车。
大巴车、贵宾车纷纷驶往各自目的地。
……
一辆贵宾车抵达格兰岛某国际度假酒店。
艾利克斯走下贵宾车。
他戴着墨镜,身穿松弛的白衬衫,花短裤,白板鞋。
紧随其后的是助理杰森。
……
一车载满中国旅行团的大巴正驶往大皇宫景点。
大巴车抵达目的地,游客们陆续走下车。
橡树底下,坐着一个披纱丽的老太太,面前支着桌子,铺着红布,上面摆一座铜像和一副塔罗牌、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动作极为夸张,目光紧紧锁在未枳的脸上。
一阵怪异的风刮过。
当地人瞪大眼珠子盯着两个中国姑娘。
“有点吓人,我数123,一起撤。”林砚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未枳说。
“钱已经付了。”未枳提醒。
“不要了。123,撤!”
两人撒腿就跑。
老太太毫无反应,望着消失的人,口内传来低低的泰语:“往生之人,何以不甘?”
只是没有人听到她说的话。
“神神叨叨的,真吓人,东南亚这里小心嘎腰子。”林砚抹着汗说。
未枳笑了笑,“亲,我是抽中泰国七日游的锦鲤呢。”
“说得我耳朵都生茧了。”林砚说道。
未枳笑了笑,“明天出海,多拍些照,就当弥补受伤的小心灵。”
游客们陆续返回酒店。
管家恭敬地刷开套房的门。
艾利克斯摘下墨镜,走到阳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杰森付了小费,关上门,说道:“我听马克说,有一家日本药企,想扩大中国的业务,听说来头不小。”
“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艾利克斯闲闲说道。
“是个日本人,麻省毕业,两个月前的商务会议晚宴上你见过的,他介绍说自己还有个日本名字,叫……渡边雄太,是这个名字。”
“他是我的邻居,在纽约我房子对过新买了一栋别墅。”艾利克斯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我们基本上靠微信维系关系。”杰森说道。
“是一个爱打听信息的套利人。”艾利克斯穿过阳台,站到泳池边舒展筋骨,“利润不大,不过是东京市场和纽约市场的差价获利。现在还做这个?”
杰森跟上来,“听说去年返回日本,前不久又调到上海。”
艾利克斯跃入泳池,招招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杰森,接下来好好休息,不用再谈论工作了。”
他像一条自由的鱼沉入水底,又像离弦的箭游向前方。
杰森刚想继续谈的话题被堵了回来,他若有所思。
老大似乎对自己的母国有些回避呢?
夜晚是很多猛兽舔舐伤口的时候,艾利克斯站在落地窗前,摩挲着板指,看着窗外的雨景,大雨滂沱,洗刷着一切灰尘,让记忆愈加清晰。
经过一夜暴雨的洗刷,第二天清晨,天空蓝得醉人。
太阳出来了!
游客们兴奋地做好防晒措施,准备出海,和大海来个“亲密接触”。
未枳伸了个懒腰,和林砚雀跃地登上玛丽号游轮。
站在游轮的甲板上,大家不停地玩着自拍。
照片的背景是冰透的蓝。
玛丽号游轮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