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诩,你拉我走做什么?”时潇诀不解,便见他一言不发,便凑到他面前去。柯宴诩原本还想着刚刚那男生是谁,突然眼前凑过来一张脸。
柯宴诩很是嫌弃的,离他远点了,“离我远一点,我感冒了,别传染了你。”
时潇诀听见此话,冷哼一声,“那你上次感冒不也传给了我吗?害我打了好几天针呢!”
时潇诀用手肘碰了碰他,柯宴诩斜着看了他一眼。
“那你还不是让我付的医药费。”
时潇诀低头在那儿邪邪笑,“这年头钱不太好赚,所以嘛……”
柯宴诩闻言挑挑眉,“所以就赚我的钱。”
“谁让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呢?”时潇诀把手搭在柯宴诩的肩膀上,这次柯宴诩也没推开他。
“对了,阿诩,你下周二是不是要参加那个化学竞赛?”时潇诀见他没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赢了竞赛肯定有很多钱呢,不行我也要参加这个竞赛,毕竟谁会嫌钱多呢?我真是个天才!”
柯宴诩翻了白眼,这人还挺自恋的。
柯宴诩请假回了家,一开门便见着一团小小的身影,飞快的跑了过来。
“哥哥,你回来了”柯凌寒抱着柯宴诩的小腿开心到,“小寒,好久没见哥哥了,想哥哥了。”
柯宴诩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如一轮弯月似的。
“小寒,爸爸妈妈呢?”
“出去了”柯凌寒眨巴个小嘴,“哥哥抱”柯凌寒张开了双臂。
柯宴诩摇了摇头“不能哦,哥哥感冒了,不能抱你,难不成你又想打针了?”
柯凌寒一听,便拔着小腿跑了,柯宴诩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见着小人又跑了回来。
“哥哥给你”柯宴诩见着面前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小孩,无奈的笑了笑,“好哥哥,等一会儿吃药”。
“不行,现在吃,爸爸跟我说了,感冒了就要马上吃药,不然的话就会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到时候就要打针了,知道吗哥哥?”
柯凌寒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柯宴诩,两个小手插在腰上,跟个小大人似的。柯宴诩看着眼前还不到他大腿根的小布丁。
温柔的笑了笑。
“好,小布丁,哥哥听你的,但是呢,哥哥想先去洗个澡再吃药。”
“好吧,但是哥哥不要再叫我小布丁了,我今年五岁了已经是大孩子了。”
柯凌寒嘟囔个小嘴,十分不情愿的把药拿到餐桌上,放好了又自己爬上沙发,自个儿打开电视看动画片去了。
柯宴诩看着这副场景,不禁又笑了着,随后上了楼,去房间洗了个澡。
出来后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刷着白T恤,随意的套在身上,裤子散漫的穿着,觉得差不多了,便把毛巾随手一丢,手机揣在兜里便下楼了。
“阿诩回来了,听小寒说你感冒生病了,怎么还穿个短袖呢?头发也没吹干,湿答答的”宋歆坐在沙发上,望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柯宴诩。
“我给你冲了感冒药,赶紧喝了,不然又要去打针了。就像你小时候打针,那针孔还没扎进去眼泪就“”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泪汪汪的望着我,当时老可怜了。”
“妈,我现在就喝,别揭我老底了,不然又给柯凌寒知道了,铁定笑我,况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还记得啊?我都快忘了呢。”
柯宴诩拿起桌子上的药一饮而尽。
“哥哥,我还在这呢!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哦!”柯凌寒从宋歆后面探出了个小脑袋,歪着头“”咯咯”的笑,怕笑的太大声,被柯宴诩揍一顿,便又捂住嘴,在沙发上自个儿偷笑。
柯宴诩用看傻子样的眼神,看着柯凌寒,柯凌寒接收到他的眼神,连忙躲在宋歆身后,用小手环抱着宋歆,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宋歆。
宋歆看着自己两个儿子,无奈的笑着。
“都18岁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别逗你弟了,赶紧去把头发吹干了,别加重感冒了,吹干后再出来加个外套,下午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而且外面还下着毛毛细雨呢。”
柯宴诩望向窗外,外面的天色比往常有些暗淡,树叶被风吹得发出“”沙沙”声响,细小的雨滴拍打在玻璃上,细听还能听见雨滴发出的鼓点声。
随后上了楼,拿起吹风机去卫生间,不一会儿吹风机发出的声音停下来了。世界归于平静,把吹风机随意丢到一旁。
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便上床睡觉了,可能是感冒再加上吃了药,头晕沉沉的。
房间内窗帘拉上了,屋内的光一点点被覆盖,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妈妈,哥哥怎么还不下来?水果都要被我吃完了!”柯凌寒双手捧着颗大草莓在那啃,宋歆顿了几秒,朝楼上望去,转头又摸摸自己小儿子的脑袋。
柔声道:“你哥可能在睡觉呢,别去打扰他,等他睡醒了之后我们再去找你哥,好吗?”柯凌寒若有所思的点头点。
过了许久,柯凌寒轻轻的敲了敲门,“哥哥,你醒了吗?妈妈叫我上来叫你吃饭。”
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响声,没又想敲,这时门开了。
“干嘛?”柯凌寒见他这副状态——神情冷淡,衣服睡着有些皱,头发十分凌乱,眼下有点乌青,眼中带着少许血丝,靠在门框上俯视着他。
使柯凌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妈……妈妈,叫你……不……叫我上来,叫你下去吃饭,爸爸也在楼下。”
柯宴诩刚出门,便又想起自家老妈的话,转头就去拿了件外套,随意的套在身上。
晚饭过后,柯宴诩又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雨拍打着窗户,跟奏乐似的,窗外早已黑漆漆的一片,天空中不时划过一道道细长的闪电,给外面增添了些许恐怖气氛,而屋内却毫无影响,柯宴诩坐在桌前,一会儿做作业,一会儿捣鼓自己的东西。
时间就这么流逝了,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