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城市的喧嚣渐渐被热闹的夜市所替代。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夜空中闪烁,将这片夜市场景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两人一猫大快朵颐中。
“老板!再来十串牛油!”方苡嘴角粘着油花,头都不抬喊起来。
“还有二十串掌中宝!”小鬼婆不甘示弱。
“喵喵喵。”小黑也叫了几声。
方苡拿起一串烤肉,咬上一口,外焦里嫩的口感在口中绽放。肉质鲜嫩多汁,炭火的余温在口中持续传递。调料的味道恰到好处,既突出了肉质的鲜美,又增添了几分层次感和深度。
果然榕城的烧烤有名是有原因的。
小鬼婆终于吃饱了,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斯斯文文地将嘴角和手上的油光擦干净:“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何一隅肯定是要找的,但是具体去哪里找,还要靠方苡提供线索。
方苡的视线凝在不远处。
小鬼婆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位身材火辣的性感女郎,穿着低胸装,浓妆艳抹,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说些什么。
感受到身旁一人一猫鄙夷的眼神,方苡回过神来:“我想到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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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楼道中,昏暗的走廊灯光勉强照亮了狭窄的空间。墙壁上斑驳的油漆和剥落的墙纸,都显示出这里的岁月痕迹。
方苡敲响那扇锈迹斑斑的门,半响无人应答。
小鬼婆抱胸打量周围,在方苡要再敲门的时候拦住了他:“这里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你看,牛奶箱里面都积攒了六瓶牛奶了。”小鬼婆伸手指了指挂在门旁的牛奶箱,又点了点门:“门把手上也有一层薄灰,如果有人每天进出,不可能会积灰。”
方苡倒没想那么多,他绝望地扒拉在门上:“不是,那他不在,何一隅电话又不接,天要亡我啊!!!!
“你们是谁啊?”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背心大裤衩,站在楼道口,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盯着方苡一行人,他的脸上写满了狐疑,仿佛要将方苡看穿一般。
小鬼婆突然上前一步,笑容甜蜜:“哥哥,请问一下这户人家去哪里了呀?
哥哥??
听着小鬼婆那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方苡抖落鸡皮疙瘩,不由地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恶心归恶心,但是这个效果还是立竿见影。
中年男人语气缓和了一点,没好气地说:“鬼知道,那神棍还欠了我两个月房租。”他突然打量起方苡,目光在方苡脚上那双昂贵的球鞋上停留了一会:“你要是认识那个老头的话,要不你替他付了两个月房租。
啊?
方冤大头在他热切的眼神下默默将手伸进背包。
“哥!别冲动啊!”说那时那时快,小鬼婆突然猛地扑到方苡身上,按住了他的手。
在场几人都愣住了。
小鬼婆吱哇大叫起来:“房东大哥,我哥有精神病,听到钱就会有暴力倾向,你别刺激他啊!”说着说着又挤下来几滴眼泪:“哥,你别掏刀啊,你才刚刚放出来,可不能再进去了!”
这短短几十秒震得房东后退几步,警惕地准备跑路。
方苡原地石化。
小鬼婆眼泪汪汪望向房东:“房东大哥,我也不瞒你,租这个房子的是我们的赌鬼老爹,他在外面坑蒙拐骗,欠了一屁股的债,我们已经几个月联系不到他了,这次是来看他还活着没。”
方苡嘴角抽了抽,以六师叔的长相,做他们的爷爷都差不多了。
见房东面露疑惑,他干笑两声:“老来得子,老来得子。”
小鬼婆见房东大哥没啥太大反应,又加了把火:“我爸这么久没消息,不会是醉死在家里了吧哇哇哇——”
方苡也跟着嘴一撇,酝酿片刻,眼泪没挤出来,只能保持沉默尽量不拖小鬼婆后腿。
房东大叔这才思索起来,别真是死在家里了吧,这万一真死在家里了,他这房子还租不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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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方苡和小鬼婆站在了何一隅六师叔的家里。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陈旧的气息,整个空间如同一个破旧的蒸笼。
相对于上次方苡来的时候,整个出租屋变化不大,只是稍微凌乱了些。
方苡算是对小鬼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鬼姐,我真服了。”
小鬼婆在六师叔逼仄的小家里晃荡了一圈,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咋了?”方苡下意识坐直身子,后脑勺开始隐隐发疼,看到小鬼婆这个样子他就害怕。
小鬼婆将目光转向他,圆润的眼眨巴两下:“我饿了,点外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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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苡站在空荡荡的厨房内,目光落在那半锅干掉发臭的面条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小鬼婆从厨房门外探头进来,打破了这份死寂,她脸上的笑容与这诡异的气氛格格不入。
“看来老道士遇到了点儿麻烦。”小鬼婆说着,将手中夹着的虾饺扔进嘴里:“他走得这么匆忙,连锅里的面条都没来得及收拾。”
方苡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这屋子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鬼婆狡黠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既然我们已经卷入了这场游戏,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不过,放心,有我在,保证让你在尖叫中也能找到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