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诸界
.浅浅的试水作,ooc属于我,男人各位看着分
吧
.花亦山观影绘旅人,云中郡主=小画家
[-】
凌晏如睁开眼,不出所料发现自己依然身处明
雍书院之内。
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被困在明雍书院之内。
这话说出去有些歧义,困住他的并非明雍书院
之人﹣﹣这世上找不出敢明目张胆囚禁当朝首
辅的人。
其实是,明雍书院原本的学子与先生,连带着
包括他凌晏如在内的一些人,目前都被困在了
明雍书院之内。
数日前,凌晏如收到书信邀他入明雍一谈,原
本如此来历不明的信件他本该随手丢入炭火,
孰料信中提及他从不为外人所道的志向,甚至
在最后留言“首辅大人不若前来明雍同吾等一
叙,或可寻得契机“。
寄信之人说吾等。当今大景,朝堂江湖,还有
什么他所不知的隐藏势力吗?
凌晏如思量再三最终前来明雍,他自然知晓此
行对方身份不明,极有可能是敌对势力的诱
饵,可是那信中字字言他所愿,入他心坎。有
那么一瞬间,他愿意一赌。
赌对方,懂他之志。
他料想过许多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连带着思量
了许多对应的方案,却不成想最后面临的却是
个不得进退的困局。
这是他被困在这里的第三天了。
遣下山探路的人最终都会回到书院门口,据他
们所说明明是一直沿着下山的路走,周围也的
确是下山时的景色,但似乎就是一个晃眼,自
己又回到了书院门口。
不仅是这如同鬼打墙的灵异事件,还有明雍书
院成为囚笼第二日出现的奇怪物件。
它凭空出现在半空中,起初别人害怕它会不知
何时猝然掉落,都绕着它走,可它安安静静悬
在半空两日,不见丝毫下坠。
它看上去只是面成倍大的镜子,水纹形状的边
缘,因而被一些喜欢精致物件的女学子叫做水
镜。
没人知道它缘何出现,也没人知道它目的为
何。而如今所有人都是笼中鸟,不知幕后之人
是敌是友,也不好有所动作。
破局之举缘于第五日,安静悬于半空的水镜,
终于有了动静,显现出了画影。
“分钗凤冠,十里红妆;婚屋洞房,炕上鸳鸯“
“自此,礼成“
伴随着抑扬顿挫的礼词,两个皮影小人出现◇
被装扮成新郎官和新娘子,很明显就是一出成
婚的皮影戏。
只是还不等众人反应,皮影的场景散去,只见
一人墨发红衣,侧身而立,抬手似在邀约:“有
些时候,人亦如花,若要见时,必会相逢。“
不等他们反应这人是谁,画面黯然,继而浮现
三个字﹣﹣与卿书。
与卿书。
“这名字有趣。“玉泽已被这开头引起了兴趣,
方才出现的人看模样虽有些年少,但相貌端正
俊秀,看气质就知不是凡夫俗子。若他就是这
幕后之人……玉泽想知道他有何目的。
随即金墨晕染,将画面染成一方书案。不知何
处的风将落在桌上的合欢花吹起,一路吹至一
金发男子掌心:“话是这么说,自然是有在大礼
前就想做的事,不然,也不忍心大清早就喊你
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转,先是万家灯火,又见一身着
甲胃的清俊少年,浅金色的长发束作高马尾,
长剑在手,俨然一少年将军模样:“我想要世间
不再有战争离乱,长久地守一场清平盛世,还
有……“
少年话未说完,场景已变作诸多旌旗﹣-“各大
门派齐聚,只求为苍生除害“
“信物是我留的,万灯节那日,我们大婚。“说
话的是个乌发红衣的少年,面覆红纱,手带锁
链,他双手扣住桌上的物什,微微侧头,模样
带了几分兴味。
少年的面影同样是转瞬即逝,紧接着出现的是
一方棋盘,与一银发执棋人:“而我所在意的东
西,并不在此局中。“
随着他的落子,一帘红纱缓缓落下,伴随着悠
长的唱词:“一拜天地﹣“
“今后,我们生同衾,死同椁。我是你的﹣﹣夫
君。“方才出现的乌发少年已卸下了红纱,他一
手握剑,一手托起跪在地上的少女下颌,他显
然带着伤,却还是对那眼中带泪的红裙少女许
下如此诺言。
“殿下不是任人商定的筹码,不是可供赠取的物
什。“那少年将军外衫零碎,隐有斑斑血迹,没
有握剑的手却紧攥着面前少女的手,而被他紧
抓的少女凤冠盛装,腕戴镣铐,似乎是被逼出
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方才面
容清冷的银发执棋者此刻满眼柔情,一身白衣
换作红裳,手撑红纱,同坐在树枝上◇抬手抚
他脸颊的少女对视。
“现在,你也是我的诗了,而且是最宝贵的那
篇。“躺靠在桌案边的少女笑着将金发青年的上
衫扯落,而青年丝毫不在意裸露的上半身,只
顾用笔在身下的少女白皙的肌肤上写下诗句。
“今日当行此合卺之礼,一生一世,永结同
心。“最开始出现的人仍是不变的装扮与眉目神
情,手握酒樽与面前女子轻轻一碰,便是帝后
合卺之礼。
片刻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个声音怯生生地打破
了沉默:“那个女孩……怎么那么像花同砚?“
说话的是明雍书院的一个与花家少主同级的女
学子,她这一说,像是打开了锁一样,顿时生
出许多窃窃私语“是吧是吧,我也觉得那女孩与
花同砚生得像““何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可
是花同砚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看这场
面,莫不是私定终身?““何止啊,足足五个男
人,你看到那个金发男人了没有,怕不是无媒
苟合“……
眼看着这窃窃私语在朝某些方向发展,陈司业
大喊一声肃静,接着就叫了与花家少主同寝的
白蕊儿曹小月二人:“花学子人在何处?还不快
叫她来解释清楚。“
白蕊儿和曹小月被司业叫起来之前正在和旁人
争辩花同砚绝不会做出无媒苟合之事,被司业
点名了首先答了声到,接着才面露为难,说花
同砚出事前一日为了乾门任务下山去,至今未
归。
换言之,花家少主如今失踪了。
这个结论一出,仿佛坐实了花家少主与此事的
干系,所有人都被困于此地,偏偏她不在,而
方才影像中的少女又分明是她……如此一来,
方才还只敢窃窃私语的众人也忍不住开始大声
讨论起来,从花家少主心怀不轨到她无媒苟
合,话越说越难听,白蕊儿和曹小月气得脸颊
通红,也顾不得司业在场,提高了声音同身边
人争辩。
一时之间,场面乱成一团。
“请诸位,肃静。“
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不是司业,更不是他们
熟悉的任何人,这声音僵硬得不带任何感情,
在文司宥听来还有点机械的嘶哑声。他环顾周
围,果然见那些人与他同样,将注意力放到了
这方水镜之上。
刚才的声音是它发出来的。
“阁下终于愿意现身了?“玉泽微笑发问,“看来
我们如今的情况,皆是阁下的手笔。“
“阁下将我等聚集在明雍书院,又故意支走乖
徒,意欲何为?“
“吾等并无恶意。“那道声音依旧僵硬嘶哑,甚
至不似人声,“镜中之人,确为花家少主,也非
花家少主。“
这话有趣,也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是与不
是,哪有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
文司宥反问:“莫非这世上,真有前世今生一
说?“
“按照诸位的理解,确实如此。“水镜如此大方
地承认了。
云中郡主的前世?一时之间,有些人竟然不知
道该讶异前世今生之说,还是该讶异云中郡主
前世竟与多位男子有所纠葛。这极具震撼的话
反而让人群安静了下来。水镜的声音继续:“既
然诸位安静下来了,那不如……我们继续?“
凌晏如觉得它这句发问非常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