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雷音?怎么可能!”
小诸天云禁真法,若是修成遁术,便是宇内最快的六种遁法之一,以其所炼的‘天阿剑’剑速自然也是超出同级数飞剑一筹。
如今在苏秀的催动之下,竟然时不时的突破了第一重音障,发出轰鸣雷声。
剑光分化,剑气雷音,不说需要多高的剑术天赋才能修成,单单这两种剑术所需要的法力,便绝不是通法所能满足,至少也要罡煞境界才能有望修成。
周云自己修成罡煞,却也未能修成剑气雷音,如今听得耳边时不时响起的雷音,再看着踏在紫莲之上,杀伐无算,却始终面不改色的苏秀,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掌教真人说我天生煞星,日后定然杀劫缠身,可与这位苏掌教相比,却又算的了什么?”
周云暗自苦笑。
别看齐禅孩子气,这也看不起,那个也看不上,但他却是真正的赤子之心,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不会心中看不起,面上却一副与你投契的摸样。
而这位周云,却是面上与你越客气,其实恰恰表明她越发看你不起,只是因为人不与蝼蚁计较,才让你感觉,其人有礼罢了。
如今苏秀一番清理门户,却是将她心中骄傲,给震的半点不剩。
此时才明白,并不是玄门大派,便天生高人一等。
苏秀纵横来往,连杀了六七百人之后,特别是罡煞境界的陈长老和一众修成通法境界的尽数伏诛,剩余练气境界的,终于被他给杀破了胆,再也提不起反抗之心,丢了法器,束手待戮。
苏秀这一番清理门户,算是真正给所有人都震住了,包括早就知道的小狐狸。
在他清理门户之时,无人敢动,生怕一动,便被认为也是欺师灭祖。
所有人噤若寒蝉,就这么看着苏秀杀的血流成河,杀的整个大殿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虽然有离火焰光旗护身,但杀的人实在太多,身上沾满了血液,大红道袍已经发黑,衣角还在滴答滴答流着鲜血。
看着跪了一地的罗浮弟子,苏秀面色平静,将黑的发亮的道袍褪下,丢给小狐狸,只剩下里面还未被浸透的里衣。
“马英何在?”
听得苏秀叫他,马英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冲出人群,跪下回道:
“属下在此。”
苏秀一挥手,将装满众人罪责的榆木箱子摄到他跟前,喝道: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罗浮执法长老,这些犯了教规的弟子,尽数交给你处置,若敢徇私,立斩不饶。”
马英嘴巴张了张,心中恐惧难言,这等事,简直就是将他往死路上逼,有心不应,可看着满地尸体,和地上黏糊糊的血浆,马英终究不敢多言,只能磕头接令。
要做小人奸臣,便要有为君王做白手套的准备,自己选的路,怨不得他人。
当然,只要苏秀一日还是罗浮教主,大权在握,便也无人敢对他如何,若是有朝一日,苏秀不做教主,或者遭了劫,那他的下场,将会无比凄惨,恐怕便是想死也不容易。
其中利弊得失,谁人也说不好。
将一众反叛之人押出大殿之后,空间看着又宽阔了不少,此时不管是罗浮弟子,还是前来庆贺的九部头领,亦或者来凑热闹的峨眉二人,对于苏秀都有种从心底发出的恐惧。
“处理了一点教务,让各位见笑了,如今闲事已毕,大家接着喝酒,诸位请。”
小狐狸将血衣收了起来,又找了一件干爽道袍为他披上,苏秀笑盈盈的举起酒杯,对着众人一敬。
所有人,包括仙二代的齐禅无人敢说个‘不’字,皆连忙起身回敬,即便有人酒杯之中散落了血雨,清白的酒浆已成血色,也同样蒙头一饮而尽。
...........
寿宴草草结束,罗浮众弟子,犯了教规的自去马英处领罚,罪责重些的,便是八百铁棒,打的半死不活,罪责轻些的,也要受三百铁棒,没个一两月难以下地。
还有那些造反的,更是人头滚滚。
整个罗浮教,霎时之间,面貌为之一新。
九部头领从未听闻这等知识欺负寻常苗民,便要惩罚至此的,心中对于苏秀心悦诚服,表示日后唯苏教主马首是瞻。
苏秀这一番,不但是整顿了罗浮教,也是为整个苗疆重新立了规矩。
对于苗疆,他心中自有蓝图,需要整个苗疆一起努力,对于九部投靠,自然是来者不拒,好生安抚。
苏秀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前世中华大地复兴之时,什么西北大开发,南水北调,西电东输,整个中华大地,到处都是这等改天换地的壮举。
经过数十年耕耘,国力那是一日胜过一日,压得世界数百年抬不起头的西方,在他那个时代,已经渐渐给中华赶上甚至压过。
如此波澜壮阔时代出生的苏秀,虽然是个道士,却也天生便有这等不服气的豪情。
苗疆怎么了,难道天生就该是莽荒之地,天生就该受苦,天生就该被人看不起?
他苏秀偏就不信这个邪,既然他降临苗疆,苗疆便该有大气运。
将洁身自好,一心修行,严守教规的八百余罗浮弟子尽数给了个上院弟子的身份,搬入八景宫中修炼,剩余犯了教规的弟子,则打入下院,搬出八景宫,自去罗浮山中寻找洞府。
规定三年一次考核,若三年之内,不犯教规,修行进益,对教中有功者升上院,上院弟子若犯错,或者疲懒者则降去下院。
将罗浮教日后大概框架定好,指挥没犯错的弟子将八景宫重新打扫干净。
该罚的罚,该奖的奖,待得将这些教务处理完,时间已经过了三天,而周云和齐禅则一直待在麒麟苑等着。
“教中事务繁多,让二位久等了,望乞见谅。”
“不敢,苏道友杀伐果决,一扫苗疆不良之风,周云心中佩服。”
周云煞气极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对于比她更加杀人不眨眼的苏秀,自然是真心佩服的。
更别说,其将苏秀的万剑葫芦和天阿剑本身奇异,以为是这位苏教主剑术高明,远超自己,自然就更不会将自己峨眉弟子的身份,当做骄傲资本。
如今比之当日才入罗浮山时,却是姿态低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