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
菲尔着急地摇晃着灯泡头，为了确认他还有没有电，菲尔还用力地拍了拍莱特的脑袋。
玻璃外罩发出“嘣，嘣”的声音，脑袋也在他的巴掌之下左右摇摆。
但菲尔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把玻璃给敲裂。
“坏了，露西女士会不会认为我谋杀同事啊。”
菲尔着急得满头大汗。
来自深海的他从未接触过人类社会，很难与人相处，口直心快的他上岸后因为低情商而处处碰壁，要不是神秘事务司收留了自己，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还能去哪里。
回家就更不可能了，自己出来就是为了寻找拯救海洋污染的方法的，但是地球上的人类太多了，他们造成的海洋污染根本无法逆转。
或许神秘事务司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自己可千万不能被露西女士赶出去！
“菲尔别担心，你学过意识觉醒者的急救方法的。先冷静下来，深呼吸。”
菲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重复了好几次深呼吸之后，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意外杀死了一位同事。
“意识觉醒者以能源为生，只要有源源不断地能源供应，他们就能够恢复活动能力。”
所以只要重新给他插电应该就可以了吧，话说人类利用电能之前他们是怎么供能的来着。
“常见能源有电能，机械能，化学能，内能……”
他以前接受过的培训内容源源不断地从脑海中翻涌而出。
“总之，先让我看看他的电源插口在哪里。”
“希望他不会失忆……不对，失忆了反而更好，这样他就不会记得我抢他电线的事情了，应该不会丢失很多记忆吧……”
菲尔把接口插进去，灯丝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
“希望他失忆……”菲尔衷心祈祷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莱特并没有和他预想的一样揭棺而起，仍然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兄弟，你醒一醒啊，我不想被开除啊！”菲尔都要哭出来了。
“仔细想想，意识觉醒者的相关知识，身体被彻底破坏后，仍然可以使用重塑身躯的方式来转移意识觉醒者的灵魂。但这类方法会对意识觉醒者的灵魂产生不可逆的影响，主流学说猜测这是因为灵魂失去载体，而使得灵魂在迁移过程中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损耗。”
菲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莱特的“尸体”。
“要不要给他重新弄个身体呢？我改装能力其实还蛮强的。”
菲尔嘴里说出了危险的话语。
幸好这间检查室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人听到这容易误会的声音。
就在他准备要动手的时候，翻译器的机械声响了起来。
“我说，帮我拔一下线。”
“卧槽诈尸了！”
“我一直就没死。”
“靠，装死玩弄我的感情是吧。话说你能说话为什么不自己拔？”
“嘶~啊！”
“不小心爽过头了，电量溢出，现在身体动不了了。全身上下麻酥酥的，好难受~”
翻译器传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菲尔揭开头巾，马上就看见灯丝尖端放电的景象。
他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电流独有的麻痹感。
靠，这个逼都吸漏电了。
你也玩电鱼是吧，屮！
算了人没事就好，看来自己不用写检讨了。
…………
汤姆时刻谨记不能关门的提醒，虽说自己现在是鬼魂状态，想关门也办不到。
听到喇叭的提示音后，他就进了第二道门。和检查室不同，第二道门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房间中响起。
“姓名汤姆，种族鬼魂，目的为申请召唤魔法研究资格，对吗？”
“没错。”汤姆回应。
这声音是怎么搞的，根本听不清声源，就好像直接在脑海中响起来的一样，这儿也没个喇叭什么的。
“为了确认你已有足够的水平进行研究，我需要对你进行能力测验，你随时可以说测验开始。”
“测验是指什么？考试吗？我这个状态连笔都拿不起来啊。”
“测验指召唤魔法相关知识能力测试。关于身体的局限性你无需担心，对于不同种族，我们时刻都有丰富的答题方法可供你选择。你只需要做好准备即可。”
自己这个状态似乎也没什么能准备的……
“因为鬼魂没有物理接触能力，所以你更偏好语音交流还是思维交流？”
思维交流是指脑交吗？自己的脑子还是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比较好，万一给他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语音交流更好一点。”汤姆很快地回复，“那就开始测验吧！”
“第一题，请详细介绍召唤魔法中异界召唤的魔力回路，精神、情绪与意志需求，施法原理及注意事项。”
“好的，召唤魔法的三维空间回路图形一般是……”
……
两个半小时后，汤姆头昏脑涨地走进了第三个房间。纯用语言来解释多维几何就已经很难了，但之后问的东西一个比一个深入，从魔力回路修改到施法素材替代，从异界召唤到古代神降术，从避免污染到召唤物收容，各种稀奇古怪的召唤知识都有涉及。
“就尼玛离谱，我有召唤魔法的系统也就罢了，你们这群家伙是怎么研究到这种程度的？用人命堆出来的吗？”
从神秘事务司准备的测验题就能看出来，神秘事务司所拥有的召唤魔法相当邪门，跟系统给他的知识完全是两个方向。
如果说他的召唤物只是能力微弱的生物的话，那神秘事务司的召唤物几乎全都是指向了神明。
这就使得他们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没有和全世界一起同归于尽的觉悟，召唤魔法就是绝对意义上的禁术。
也同样是从考题里能看出来，他习以为常的召唤流程，或许在前人的实践之中布满了鲜血。
单看尊名指向，神秘事务司储备的尊名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这使得他们极度依赖施法素材，也就是他们说的贡品，魔力消耗量也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庞大无比。
而自己知道的尊名就相当清晰，素材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堆砌素材也只是提升品质罢了，魔力消耗量也少了许多。
不过最后的论述题给了自己很大启发。
古代魔法办公室近期一直在推进魔法简化，自己或许也能通过简化召唤流程的方式，让召唤魔法迈入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