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工厂失窃，你有印象吗？”
看着突然转向自己的阿刻戎和彼得，正在纳闷的托尼立刻甩了个大大的白眼过来。
“开什么玩笑？这种小事我怎么会记得，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一样……”
“咳。”
也许是因为嗓子有点痒，所以没等托尼把话说完，阿刻戎就用力地咳了一下。
这简单的一声咳嗽就像是某种闹铃，托尼突然觉得自己刚被踹了一脚的位置又有些隐隐作痛，还没说出口的话也不由得换了一下。
“和你们一样……记忆力惊人啊？但那次失窃的损失应该不大，否则我一定会有印象的。”
听完托尼的话后阿刻戎没有开口，而是低头看向了他脚上那双由意大利匠人手工制成的蜥蜴皮皮鞋，单论价格，它足以成为美国中产家庭的收藏品，毕竟绝大多数家庭不会介意一件六位数的奢侈品有味道。
“在你的价值体系里，损失多少算大？”
“几个亿吧。”
“……”
看着极为无语的兵卒，阿刻戎也能猜到当时丢的东西肯定没有这么多，所以就没再追问。
“那暂时就问到这里，咱们先走吧，刚刚的爆炸肯定吸引了不少注意，再不走就要被围了。”
“好。”
彼得应了声后便要转身离开，可还没等迈步，一旁的托尼突然拦在面前，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
见到托尼如此不怀好意的眼神，彼得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身前。
“干什么？应该是我找你算账才对吧，你不要觉得……”
“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彼得愣在原地，毕竟阿刻戎已经替自己给了托尼一脚，所以他其实没认为对方会给自己道歉。
见彼得一言不发，托尼还以为对方是没听清，所以再度说道：
“我刚刚口不择言冒犯了你，所以我应该向你，还有你的妈妈道歉，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
看着面前诚恳的托尼，彼得心里那点阴霾瞬间消失不见，熟悉的笑容也再度回到了他的脸上。
“没事没事！我根本就没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嘛，放心，我原谅你了，我妈妈肯定也不会介意的。”
原本声音低沉的彼得此时突然涨了好几个音调，沉下去的肩膀也再度耸了起来，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有多么高兴。
见彼得原谅自己，托尼也松了口气，于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阿刻戎。
可还没等托尼张嘴，阿刻戎便主动开口道：
“别想了，你活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差点让托尼气到把牙咬碎，但考虑到自己确实活该之后，也就忍了下来。
“我没想让你给我道歉，我是想请你们调查一下，究竟是谁想杀我？”
听到这句话后，阿刻戎这才转身看向托尼，有些不明白地开口问道：
“只要你开口，愿意给斯塔克工业干活的人恐怕能从这排到法国，你为什么非要让我们调查？”
被问到的托尼犹豫了几秒，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指着兵卒说道：
“他身上穿的，是斯塔克工业为美军最新设计的军服，因为订单还没签，所以没有批量生产，目前只有几套样品。”
“也就是说，能拿到这套军服的人，只可能出自我们斯塔克工业。”
阿刻戎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边地上的酸水说道：
“怪不得你刚刚见到他就那么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我还以为你有自杀倾向呢。”
“……”
看着托尼愈加铁青的脸，玩够了的阿刻戎没再开玩笑，收起脸上的戏谑后对着彼得问道：
“我没意见，你呢？”
阿刻戎是肯定不会拒绝这个请求的，毕竟他早就想把托尼囚禁起来获得能力了，现在打好关系，以后动手就能更轻松一些。
而且，这执棋士摆明了是一群超级罪犯，阿刻戎绝不可能容忍这群家伙从自己手上溜掉，毕竟阿卡姆疯人院还等着开张呢。
至于蜘蛛侠……
此时的彼得正用手指轻轻挠着面具，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说过这套装备质量不行，所以非常尴尬。
“我，我也没意见，那就查吧。”
既然确定了委托任务的大方针，那么接下来就是探讨细节了，阿刻戎开口道：
“调查是谁想杀你没有问题，但我先说好，我们两个没时间给你做专职保镖，你必须自己保证自己的安全，至于报酬，我对钱没有兴趣，所以你得拿点别的东西出来。”
“我在纽约有一个基地，里面的设施太老旧了需要更换，这次的事结束后，你要负责进行升级完善，当然，东西和钱都由我来掏，你只需要动工就可以了，这是我的价码，没有还价余地，不同意你就单找他好了。”
阿刻戎的价码虽然很高，但托尼并不意外。
作为专业人士，托尼一眼就认出阿刻戎这身装备造价不菲，所以已经做好了钱没办法打动对方的准备，而升级完善设施这种活显然是自己的专长，干起来没什么难度。
于是，托尼非常干脆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我自己的安全自己会保证，升级你的基地没有问题，至于东西和钱，也全都算我头上，就这么说定了。那蜘蛛侠呢？”
“我？我没……”
就在彼得打算把奉献精神贯彻下去的时候，阿刻戎直接上手拍了他脑袋一下，然后说道：
“他没有特别想要的，所以就随便给点报酬吧，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
听到“你觉得合适就行”这句话后，托尼立刻上上下下打量了彼得几遍，又皱着眉头思索了快一分钟，然后才无比郑重地说道：
“好。”
委托任务敲定后，几人便正式成为了合作伙伴，然后带上兵卒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里。
路上，开着车的阿刻戎突然想到什么，便对着托尼问道：
“你刚刚说能保护自己安全，不会是被生物改造技术启发到了吧。”
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托尼直接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
“生物改造虽然是个办法，但我不喜欢，我还是觉得硬件更靠谱一些。”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打造……”
想到这，托尼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向了窗外。
现在的时间正好是凌晨五点，东边的天际线已经亮起，金红两色的朝阳缓缓撒下，像是随风飘落的轻纱一样落向托尼，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层棱角分明的光泽。
就像是一张，金红两色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