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院之中的杀戮无论是张灵玉还是范闲,二人都不知道,这也算是庆帝在无形之中第一次帮助自己的这个私生子。
此时此刻的二人依旧是一副警惕无比的样子在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说来也很怪,若两人放松之时,周围街景称得上一句繁华热闹,但若两人警惕起来,无论周围的那些叫卖的小贩还是那些表演百戏之人,在两人看来都好像是埋伏好将要动手之人一样。
一路上两人都非常警惕,范闲不知道,倒是张灵玉因为功法的缘故,还真的被张灵玉发现了一些隐匿功夫不太行的暗哨。
但是让张灵玉奇怪的是,这些暗哨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二人的马车之后,就直接放二人离开了,丝毫没有任何动手之意。
这让张灵玉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用悄悄话告诉范闲自己的发现之时,二人的马车却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那位接替了范府车夫之人转头对二人告罪一声,寻了个内急的由头,就直接撂下二人溜了。
这样的情况让张灵玉和范闲二人面面相视,二人悄悄交流了一下情况之后,张灵玉和范闲二人就小心翼翼的走下了马车。
一直到出了马车之后,二人这才看向周围的环境。
这细看之下,二人越发疑惑,原因也很简单,此地虽在都城之内,但却静谧宽阔且周围也并未出现住家或商贩,建筑规模宏大庄重,有一种莫名的庄严之感。
“庙宇?这小逼崽子是给我拉哪去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张灵玉上来就来一句海柱法师名言,让原本还对周围无比警惕的范闲直接就笑了出来。
“老张,我算是发现了,你个小子绝对是个网瘾少年,估计就算是清秀之时,你也没少冲浪吧?”
范闲笑的无比的开心,当然虽然范闲在笑,但那双眼睛却并未落在张灵玉身上,反倒是一直在周围巡视,甚至手都一直放在腰后的药袋之中未曾离开。
张灵玉倒是并未搭理范闲的调侃,给了范闲一个白眼之后,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环境,挠了挠脑袋无奈的吐槽到。
“范老二,你说这刺杀我咋多少有点看不懂呢?这也没人啊?”
听着张灵玉的疑惑,范闲也只能拍了拍张灵玉的肩膀,但却无法回答,这事到现在他也疑惑呢
想了想之后,这才说道。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把咱们兄弟带到这了,高低咱也得给人的面子,过去闯闯,你说是不?”
范闲一边对着张灵玉说道,一边指着不远之处紧闭的庙宇大门。
张灵玉颇为无奈的撇了一眼范闲,把一药丸放在口中,就一马当先的向着庙宇的方向走去,范闲则是紧跟在张灵玉身后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在张灵玉来到庙宇大门之时,仅仅是刚刚推开大门就见一气宇轩扬之人冲着自己冲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
张灵玉见此情景也不墨迹,反手运起体内之炁,起手太极搬法之下,带动以来人之拳的力量借力打力之下,接着一巴掌拍在那人胸口之处。
转瞬之间就把那来袭之人击退四五步之余,范闲自然也没闲着,在张灵身后,在张灵玉动手之时,一把药粉就栖身而上,直接糊在了来袭之人的脸上。
眼见两人战术奏效,范闲这才笑嘻嘻的站在了张灵玉身边,看着那个捂着胸口之人有些调侃的说道。
“你们这些刺客还真挺有意思的,居然还专门挑了个这么个地方,敢问兄台,这里是哪里啊?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还特意选在此地对我兄弟二人进行刺杀?”
刚刚挨了张灵玉一掌,又被范闲下毒,眼前这人此时只觉自己胸腔之内气血翻涌,还未等他把这样的感觉压下去,就听见范闲张嘴就开始血口喷人。
一时之间怒火攻心,直接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站在门口二人。
“小小年纪,功法倒是奇怪不说,性子倒也恶毒,居然还能干出贼喊捉贼之事,今日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必定不会让尔等宵小惊动殿内贵人!”
说完之后,就摆开架势欲与张灵玉和范闲二人一较高下。
反观张灵玉和范闲二人,在那汉子的话说到一半之时就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眼见那汉子拉开架势,张灵玉连忙抬手阻止。
“不是?等会!你不是刺客?”
张灵玉和范闲满脸疑惑的看向那中年汉子,一脸的无语之色,听见了张灵玉的喊声,那想要动手的汉子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疑惑之色看向张灵玉和范闲二人。
“无耻宵小,我看你二人才是刺客!我乃贵人护卫!”
听见这汉子的话之后,范闲和张灵玉对视一眼,二人几乎同时在对方的眼神之中看见了一个意思。
“要遭,又他娘惹事了!”
好在范闲和张灵玉二人也不是那种不敢担事之人,眼见双方似有误会,身上的那股高人气质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瞬间就换上了笑脸。
两人立刻就开始和那汉子解释起来前因后果,直呼这事就是个误会,甚至范闲还双手把解药送上,还怕那汉子不信,自己先吃一把证明此物绝无毒物。
也不知道是张灵玉和范闲的年纪在这,还是范闲老爹的司南伯的名头好用,这位大汉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两人之后,倒也没有墨迹,爽利的服下了解药。
眼见壮汉服下解药,范闲和张灵玉对视一眼,一同拱手,一边告罪一边就主动的退出了庙宇大门。
毕竟人家也说了,内有贵人正在参拜,在京都这个地界,两个两世为人的家伙还没有那么不长眼睛。
眼看两人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刺客,仅仅是因为误会出现在这里的楞头青年,那位大汉也不好说些什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人之后,就关闭了庙宇大门。
眼见庙宇大门关闭,范闲和张灵玉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这叫个什么事啊。
好端端的这叫个什么事啊,这边又是婚约又是暗杀的还没搞明白呢,这又莫名其妙的和人家护卫打了一架。
正当二人张嘴想要相互吐槽一下之时,那紧闭的庙宇之门却又打开了,那汉子又出现在了庙宇的门口。
“贵人说了,庆庙乃是天下人的庆庙,凡庆国子民皆可入庙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