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存在永恒不灭之美

返回木叶营地的路上。

蝎想了想，还是问道：

“刚才那三个家伙，真的拥有那么大的潜力？在我看来，全都是些小角色。”

总司瞥了蝎一眼。

小角色？

其实在本来的世界线里，只要过个几年，你口中的小角色小南就能轻松单杀你，你这小子就是被小南打服收进晓的，在晓里面待久了，更是对长门控制的佩恩当大哥一样。

“没错，尤其那个红色头发的人，他叫长门，在三人之中亦是最特别那个。”

“有多特别？”

“现在很难说得清楚，总之当时那股削弱第一发尾兽玉的无形力量，就是由长门使出来的。”

“是他？”

蝎的眼神微微一惊。

当时他也看到整个过程，一直相当好奇削弱第一发尾兽玉的是什么人的手笔。

想不到竟然是那个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病号。

他竟然拥有那么强的力量？

“反正他们也不一定会选择加入，现在也不用多说。”

总司微微摇头。

其实他只是来看看长门的情况，至于邀请晓的三人组加入，那只是顺便。

忍界很多人都很有个性和想法，即使他已经充份展示了实力和诚意，但他们也不是一定会答应。

如果愿意加入的话，他们的确是影部成员的上佳人选。

长门拥有漩涡一族血脉和轮回眼，自不用多说。

小南……是个很特殊的人，本身没有特别血脉，纸忍术也是自来也教的，并不是什么逆天秘传。

本来无论是人还是术都很普通，但在原来的世界线，弥彦死后，小南黑化强百倍，直接从一个会被半藏手下弄点迷烟拿下的普通美少女，短短一两年时间内蜕变成可以单人轻松将蝎压制，影级纸忍术天使。

说真的，有点离谱，不过虽然不科学，但很忍者。

查克拉既然由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组成，除了战斗中临场爆发外，经历人生重大变故，心境、精神、意志大幅度提升，那也是可以短时间内查克拉量暴涨。

所以忍界绝大多数可以闯出名堂的忍者，基本都在二十岁前成名，三十岁前达到实力巅峰期，并且信念意志越强的人，越容易提升实力。

因为少年时期正是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最急速成长的时候，如果像小南那样遭逢大变，狠狠地挨了生活和命运的毒打，最后又都坚持了下来，那意志力的强大，便能带动查克拉疯狂增长。

蝎也是类似的道理，这小子虽然是个红毛，但并不是漩涡一族，没有天生的巨大查克拉量，祖上最厉害就是祖母千代，血脉不过是普通名门忍族，谈不上有多了不起。

能十几岁就成长到影级，关键还是靠的父母双亡，玩傀儡玩的。

绝大多数人遭逢巨变，下场不是疯了就是崩溃成废人，能顶着巨大的精神伤害，最终坚持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寻常人拥有的资质。

因此小南的爆发性成长，道理是说得通的，相似情况在忍界亦不少见，不过小南是幅度特别夸张，别人黑化强十倍，她直接强百倍，菜鸡变大佬。

至于弥彦……

虽然在原世界线中，弥彦１５岁死亡时还是很一般，估计还是中忍水平，不过原因应该只是自来也离开后，他们安于小打小闹的和平活动，太过缺乏磨练。

最初自来也教他们三人，弥彦既然能不掉队，那资质上应该是没问题的，而精神意志上，弥彦可以长门和小南强大得多。

长门和小南本质上，都是必须有个精神支柱的依赖性人格，但弥彦却是自己对世界有思考想法，能带领其他人的领袖角色，精神境界不是一个层次。

因此在总司看来，相信只要得到足够磨练，弥彦最终能达到的高度也不会低。

“哼，算了，几个小角色怎样都行，现在也该谈谈我们的事了。”蝎冷冷道。

“哦？你想谈什么？”

“首先，当你的部下可以，不过我并不想放弃制作人傀儡，这个需要现在就说清楚。”

“嗯……”

总司沉吟着，问道：

“如果我一定要禁止，你就有可能叛逃，是不是这样？”

“可能吧。”

蝎毫不掩饰地答道。

看得出来，在这一点上蝎完全没有意思妥协。

人傀儡是蝎的艺术表现形式，他本身也没有别的追求目标，估计真的单靠命令禁止他制作人傀儡的话，蝎很大可能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叛逃。

不过蝎的抗拒，早在总司预料之中。

“我这是为了你好……这样说你肯定听不进去，不过我说的为你好，跟其他人的意思不同。”

“我的意思是，你通过傀儡来追求的艺术，不会腐朽的永恒之美，这其中存在问题。”

“哦……你竟然还想跟我谈艺术吗？你的意思是我的想法是错的？”

蝎有些感兴趣地轻笑起来。

总司微微摇头，继续道：

“每个人对于美学都有不同见解，立意本身没有谁对谁错，我说的是存在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永恒。”

“哦……？”

“你的见识还是太少，所以不知道，只要时间足够长，小到岩石会风化碎裂，大到海洋可以变成陆地，陆地可以变成海洋。”

总司将手指向天上。

“即使是整个世界，都并非永恒存在，都有终结的时刻！”

“……”

蝎脸色严肃地听着，露出思索的表情。

“既然连世界都无法永恒存在，更何况你的傀儡！你追求的永恒不灭之美既然是从根本上无法实现的，那你的艺术美学就存在致命性的缺陷！”

“永恒无法实现……”

蝎一脸虽然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的表情，说不出话。

“还有，你是不是在准备着手，将自己也制作成人傀儡？”

“……是又如何？”蝎小声答道。

“将自己制作成人傀儡，那问题就更大了！”

总司以咄咄逼人的态度，毫不留情地指着蝎：

“你要保持拥有自己的思考，那无论如何还是必须保留血肉之躯的一部份作为核心，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你无法完全变成傀儡，只能是个成不了傀儡，又不是正常活人，不上不下的半吊子！”

“难道你的艺术，追求的是这种愚蠢又可笑的姿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