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杀人放火

雮尘珠只有很简单的两个功效。

不死。

驻颜。

这和本质上的长生不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长生不老,是永远十八岁,身体还可以经过修炼和锻炼,变得更强。

而不死和驻颜就存在欺骗的意味了。

人是不会死的,但是会老到无法动弹,身体会因为岁月的雕琢而枯竭,即便驻颜,也不能掩盖身体各个方面的能力下降。

到最后就会变成一个貌似十八岁,但形如枯槁甚至无力继续活下去的人。

到那时候,不死就不是一种福报了,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惩罚。

石头暗暗惊讶,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不过他也奇怪,既然雮尘珠没什么大用,那为什么太上老君非得要找他去弄那珠子?

难不成就是想给自己来点儿考验?

还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自己当初在成汤放了几根钉子?

不对,一个堂堂太上老君,他会在乎自己放在成汤几根钉子做什么?

石头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里奇怪得很。

天地宝库里面可是有先天、后天至宝的,太上老君这么下血本为什么?

这世上没有人会做亏本的买卖,即便是三清也不会做这种不要收入的圣母。

那他到底在想什么?

石头不得而知,但也不能误了他们的大事。

一个太上老君,一个昊天上帝,这俩哥们石头一个也得罪不起。

于是捏了元神里的一丝气息,叫醒了正在扮演苏妲己的小狐狸。

狐狸很快给了石头回应:“上仙,怎么了?”

石头正要说话,却觉得不对劲。

比干和伯邑考,这两个人是摆明了要死的,按照时间来推算,是在封神大战开始之前,这俩位就早早死在了朝歌里才对,难不成……他们就是死于自己之手?

石头忽然想到了什么。

女娃让轩辕坟三妖入了朝歌,书文之中再也没有记载过女娲和她们之间有任何联系,难不成在真正的封神里,联系她们的正是自己?

那最终轩辕坟三妖作为灭成汤天下最大的功臣,却非但没有封神,甚至落了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难不成也和他有关系?

可整个封神世界,他都没有听过朱厌这两个字啊。

这朱厌最后去了哪儿?

难不成也和她们的下场……

想到这里,石头心里咯噔了一声。

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得没错,王朝更迭晋升大统,辱没前朝的都算是一个标准的流程了。

大一统的王朝如此,这封神又有何异?

女娲摆明了是在胜利者的一方,那么整个事件如果直接丢给轩辕坟三妖,然后秘密弄死朱厌,岂不是她就完美无缺?

想到这里,石头不寒而栗。

但现在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天庭的指令早就落在了石头朱厌这颗脑袋上,而袁洪则早已经被截教和阐教树立成了一个巨大的钉子。

怎么一夜之间,石头的处境变得如此险恶了起来?

太白金星认账,这件事情都好说,可一旦太白金星不认账,老君不管他,女娲不理他,这杀了比干和伯邑考的事情,谁能放得过他?

这两位以后到了天上,一个是紫薇大帝,一个是文曲星君。

实打实的权力派,谁能干的过他们啊?

石头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一股股燎毛的烧焦味刺入了鼻腔。

每个人下来都要把他当枪使吗?

想到这里的石头,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没有对狐狸提雮尘珠的事情,也没有提杀了比干和伯邑考的事情,而是说道:“能不能,安排我入朝歌?”

九尾妖狐当即回答:“入朝歌很简单,可上仙需要什么身份?”

“最近有没有去往朝歌的人?”

石头询问道。

“有。”

九尾妖狐回答地很快:“西伯侯姬昌的儿子伯邑考,他应该已经启程了。”

时间已经推到这里了?

石头知道,伯邑考入了朝歌之后,就是十死无生,最后被纣王做成了肉饼不说,还被端给了亲爹姬昌吃了下去。

但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伯邑考的死,是因为妲己。

如果按照李长庚也就是太白金星所言,他要伯邑考和比干先死,是因为天庭忙不过来,先让这两个人上去过试用期,那么伯邑考在天上手握大权……

石头似乎明白了症结所在。

太白金星的意思,就是要这两个人先死,至于怎么死,什么恩怨他才不管。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九尾妖狐送这俩人上天的手段,根本不是能被原谅的办法,真还不如直接说:天上缺人,你俩帮帮忙先上天,忙过这一阵儿我给你多烧点儿香火。

石头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也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要把这俩人送走,但不能是他和他手下的人,用残忍的手段给他们送走的。

正当此时,石头的目光看向了外面。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连忙站起身,走出屋外,装作没看到,大惊失色道:“哎呦,这不是豹子哥么?”

申公豹的脑袋还在地上。

他听了半天太白金星画下的心业障,一开始以为天庭招收朱厌,破格要他现在肉身成圣,可后来两个人就开始扯皮了,说什么俸禄不对。

朱厌想要的俸禄,太白金星给不了,两个人商议了半天,不欢而散。

甚至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那个道童。

现在在申公豹的眼里,太白金星的身躯才刚走没半息的功夫。

听了半天,听了个屁。

申公豹正在垂头丧气的时候,石头已经走了出来,捧起了他的脑袋:“豹子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死啦?”

“没有没有!”

申公豹有点烦躁,但表情还是管理得十分到位:“我和胡雷打赌,能不能把头切下来丢出去,他输了。”

“你总是让我很意外啊。”

石头似笑非笑,一脸心事:“走,我带你回去,咱哥仨再喝点儿。”

申公豹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但就是说不出来,脑袋也没法控制方向,只能安安稳稳的躺在石头的怀里,跟着他走向了山下,嘴里还不忙问道:“怎么了?”

“唉,一会儿说吧。”

石头吧唧了几下嘴:“这天上地下的,都不把老子当人,这一次,我得让他们吃点儿苦头了。”

听了这句话,申公豹的眼里放光,不敢随意拨乱石头的话,当即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喝酒的时候,咱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