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来自白宫的机遇

1845年3月3日，刚好是亚瑟18生日。

这一天，也是詹姆斯·K·波尔克总统就职典礼的前一天。

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弗里蒙特夫妇整理过后的报告，在国会得以通过后，国会通过一项决议：将这份长达300页的报告加印5000份！

约翰·弗里蒙特也正式晋升为上尉，以表彰他担任两次探险队指挥官时的勇敢和功绩卓著的服务。

至于他犯过的一些小过错，也被当做是权宜之法，并未遭到诘难。

大约一周过后，一个与亚瑟有关的决议通过。

当局批准探险队去西部进行第三次探险，陆军部为此拨出5万美元专款，弗里蒙特上尉被任命为探险队长。

接下来几天里，弗里蒙特队长，和作为他秘书的杰西，都参与了一场机密会谈。

许多内阁成员、参议员和众议员都向他保证，他们是无比高兴将有一支探险队进入加利福尼亚。

就当前的形势而言，他们赞成探险队由一位军官率领，如果爆发冲突甚至是战争，这样会比较有利。

很可惜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布置一种明确的行动方针，也没有官方的授权文书，此种遭遇，为后来的他被推上一场自认为不公正的审判埋下种子。

就像他的妻子杰西总结的那样：“每个人都清楚他们想要你做什么，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就在弗里蒙特准备前往纽约购买设备之前，波尔克总统把他再次召进白宫。

总统在一个会客室，端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桌子上是最新的探险报告。

“弗里蒙特先生，我阅读了你的报告。我觉得这些内容很有意思。”

“谢谢，总统先生，我很荣幸。但...我不觉得您从日程表中抽出时间来仅仅是为了告诉我这个。”这个时候，上尉依旧还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不，我邀请你来不是为了谈论过去的探险，而是将来的探险。”

弗里蒙特敏锐地捕捉到总统谈话的语气中所蕴含的野心，试探性的问道：

“另一条通往俄勒冈的道路？”

总统微笑着，脱口道：“并不准确，”然后用手指着北美地区，“你的正式任务是绘制出新的领土地图，寻找阿肯色河的源头。非正式的任务是，当你到达落基山脉时，我想让你向南前行，进入加利福尼亚。一旦到了加利福尼亚，我想让你和当地的定居者谈谈，看能不能煽动起叛乱。”

两个野心勃勃的人对谈话内容并不避讳，也不吃惊。

但是，其中蕴含的风险是巨大的。

如果挑起两国争端，特别是美国倘若处于不利地位，弗里蒙特就是那个替罪羔羊。

弗里蒙特对于这个涂满毒药的大好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

德克萨斯共和国之父，斯蒂芬·奥斯汀就是榜样，弗里蒙特也渴望成为那样的有影响力的领袖人物。

弗里蒙特表情严肃，一改之前谦卑的态度，有可能是总统的酒太烈的缘故。

他省略掉敬语“您”，用一种平等的姿态询问、确认自己的猜测。询问道：“你派我去那里，是因为你不想让人觉得这是一次军事行动？”

“没错！”总统回答得非常干脆。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那是什么？”

“基特·卡森和格林步枪。”

亚瑟若是了解后来的遭遇，他一定会慎重考虑，是否要卷入一场纷争。

波尔克总统有意安排一名探险家，以便利用加利福尼亚任何不稳定的因素。

弗里蒙特是以一个探险家和地图绘制者的身份出现在那里，而波尔克需要提供一个合理的借口。

就在白宫谈话的前一晚上，国务卿布坎南业已拜访过杰西，请她帮忙翻译西班牙文的机密文件，借此鼓舞夫妻二人，让他们不用为此担心。

风浪越大，鱼越贵。

......

亚瑟等待的春天来了。

当泥土变软时，他又开始继续修建货栈。

鉴于报纸上和民间越来越高涨的吞并德克萨斯州的情绪，亚瑟决定暂时避开西扩，转而沿着密西西比河上游去。

一个名叫汉尼拔的定居点被亚瑟筛选出来。

虽然这里离圣路易斯较远，超过100英里路程，但是两地之间的河道畅通无阻，完全可以只依靠航道运输补给和货物。

同时，在汉尼拔的西北边，位于伊利诺伊河畔的皮奥里亚再建一个货栈。

它是伊利诺伊河沿岸最大的市镇。

等到在建的伊利诺伊——密歇根运河竣工，还可以从这里坐船直达五大湖区，和上游的芝加哥互通。

为此，亚瑟还专门为“飞马”公司购入了两艘旧货船，用于运输。

现在，他旗下的公司尽可能做到联营，以节约人力和运输成本。

不过暂时还不值得用自有的船只用来运输匹兹堡、辛辛那提到西部的货物，成本过高。

两艘船都有10年的船龄，分别建于1831年和1833年。

年长的那艘被命名为“托皮卡”号，刚好是商行最西边的货站名字，另一艘叫“皮奥里亚”，代表最北边的据点。

这个命名方式，后来成为亚瑟旗下船运公司的传统。

两艘船的吨位差不多，满载为75吨和80吨，当初的造价分别为10000美元和9800美元，现如今一共只用8000美元就拿下了。

船长约130英尺，宽20英尺，吃水线以上有三层甲板，多个铺位；烟囱均在船身前部，两边各有一个18英尺的轮桨。

满载时，吃水大约在5.5英尺，接近一英寻。

密西西比河沿岸的小型船运公司很多，更有不计其数的“黑船”，所以亚瑟也没费多少时间，就拿到了运输许可证。

接下来，还必须给两艘船配备人员、轻舟、停靠码头。

对于手里有钱的亚瑟来说，这并不困难。

除此以外，他还把各个货栈所拥有的土地进行了扩充，基本都达到了甚至超过了原有的100英亩。

只有圣路易斯码头那边还是原来的大小，暂时买不起。

3月底，新的两个货栈终于建成。

刨去要离开的石匠、瓦匠、木匠、铁匠以外，其余工人都被亚瑟留下来，编入商行、运输公司。

现在，亚瑟手底下的人已经接近200，包括匹兹堡工厂员工在内，这还是只是3月底的数据，并不包括正在招募中的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