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挽救破产报社

吉米从不怀疑老乔治的话，因为他是个有钱人，至少在他破产之前是。

他绕着卡尔转圈，眼睛不停上下打量这位年轻的百万富翁。

“不愧是有钱人，打扮真时髦。”

吉米得出这样的结论。

“吉米，这太没礼貌了！”老乔治呵斥他的行为，转头对卡尔解释道：“抱歉先生，他平常不这样，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年轻有为的富豪，情绪冲坏了脑子。”

“没关系。”

卡尔缓步走进报社，眼睛四处打量。

狭小、逼仄、杂乱，角落里堆满了卖不出去的报纸，这周的上周的甚至上个月的。

印刷机就在吉米的工位旁边，是一台蒸汽驱动的活字印刷机，Linotype公司生产的产品，利用铅字母来排版，这些铅字母由一种称为“林克”的金属合金制成，然后用熔融的铅填充字模。

这种印刷机尺寸较大有数米长，包括大量的机械和金属部件，用来自动铸造和排版印刷所需的铅字。

这台大家伙占据了报社大部分的面积，将两张办公桌挤到一边，较宽敞豪华的办公桌属于老乔治，吉米的就是一张简易的木桌。

卡尔直接占了这张桌子，靠在舒适柔软的椅子上，目光投向站着的两人。

老乔治心领神会地走近：“您的吩咐，先生。”

“乔治先生，你在伦敦工作这么多年，想必认识不少大人物。”

“是的先生。”

他拉过吉米的椅子坐在卡尔对面，然后将自己比较熟的一些大人物细细陈述。

“我确实认得一些政商界的大人物，但也仅限于我认识他们。当然，如果是您出面的话，我想他们会乐意倾听您的要求的。”

卡尔略微思索，他已经想到救活这家报社的办法。

现在，几乎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前线的战事，英国国内的罢工热与失业事件也有报道，但也仅限于报道。

身为失业人口的一员，卡尔清楚情况已经糟糕到什么地步。英国政府也知道，120万失业人口不是能轻易忽略的小数字。

历史上，这个棘手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打仗需要消耗资源，武器、弹药和其他军事装备，医疗物资，士兵的口粮，这些东西不会凭空产生，需要工厂需要大量的工人劳动力去生产。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英国政府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战争劳动部门。

这个部门将会统筹工会、私营企业等等这些机构和组织共同合作，确保战时经济的调整和军事生产的扩展，以满足一战期间的军事需求。

其负责人是大卫·劳合·乔治，英国自由党政治家。他在担任该部的同时，也是战时内阁的成员之一。

现在要做的，就是联系到这位政府高官，凭借那张五百万英镑支票的强大背书作用，让大卫部长帮一个小小的忙。

比如，将招工宣传的工作交给《星球日报》负责。

“大卫·劳合·乔治这个人你能联系上吗？”

“大卫先生？”

老乔治不理解为什么提到财务大臣，难道是想找他财政拨款？

“我曾与大卫先生有过段时间的合作，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您知道的，我们总是报道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

卡尔明白其中的关系，老乔治帮大卫攻讦过竞争对手，或是当私家侦探做过些不能见光的勾当，这就更好办了。

“很好，帮我联系这位先生，你就这么说。”

老乔治附耳过去，眼神从初始的疑惑变成豁朗，直至眸子闪烁精光变得明亮。

他激动地握住卡尔的手：“您真是个天才，我现在就去办！”

老乔治风风火火地跑出报社，留下吉米一个人杵在那低头盯着鞋尖不知所措。

新老板带给他的压力很大，因为关系着这周的薪水。

“吉米。”

“是先生！请您吩咐！”

他大声吼出来，甚至敬了军礼，让新老板了解他的干劲。

“你可以下班了。”

“请别开除我，行行好！”

他崩溃地跪在地上恳求。

“不不不，吉米，我让你提前下班是为了养精蓄锐，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等待你的是场硬仗。”

“遵命先生！”

吉米走后不久，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无家可归的卡尔只能在报社休息，报社的椅子是他半年来睡过最舒服的床。

“该回去了。”

关掉台灯，躺在椅子上，卡尔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下一秒，他的意识就被股无形力量不断拉扯，向着另一个纬度世界坠去。

......

“你剥夺了我参加橄榄球队的机会，现在连我交朋友也要控制，你不能什么都管着我！”

克拉克的房间，卡尔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愤怒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疼。

“糟糕的局面，小超人和乔纳森吵起来了。”

他掀开衣服，看了眼腹部的伤口，那道蜈蚣般狰狞的伤口没有再渗血，这是个好消息。

如果血还没止住，他就必须得上医院去了，那会暴露身份。

他不想再成为任人宰割的小白鼠。

卡尔一手扶着墙壁走出房间，停在二楼的楼梯口，这里能看见整个客厅。

【已收集角色碎片：乔纳森·肯特】

【已收集角色碎片：玛莎·肯特】

克拉克已经不见了，只剩乔纳森烦躁地坐在餐桌前抓头发，玛莎轻拍着丈夫的背部。

窗外，气流迅速扰动溃散，卷起灰黄色的烟尘，那是没赶上校车用超级速度上学的克拉克。

之后，他会用“黑洞”作借口，向克洛伊解释为什么错过校车还能和他们同时到校。

乔纳森注意到楼梯口的人影，他神色有些不善。

“如果你真的当克拉克是朋友，就应该立刻离开，先生。”

“如果您真的爱克拉克，就不该压抑他的天赋与个性，你们总是因为这件事争吵不是吗？”

“我是在保护他，保护这个家！”

乔纳森瞪着眼睛厉声反驳。

“我知道乔纳森先生，但您的方法可以更高明一些，而不是一味的用所谓父亲的权威，这迟早会有失效的一天。”

他话让乔纳森陷入沉默。

“我需要你保证先生，养好伤立刻离开这里，而且不会把克拉克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