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哥、三哥是铁了心了,顺其自然吧!”马宇看着离开的张绣和徐庶,发出感慨。
“主公不必忧虑,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我有办法让张二哥和徐三哥一起来投!”贾诩自信满满。
“但愿吧,不说这些了,说说张家张林查探的怎么样了。”
两年前张勇被抓,马宇让贾诩审问,这小子本就不是张家人,很快招供,张林是当时袭击的头领,经过锦衣卫调查,这张林没有回张家,所以马宇便让贾诩派人四处寻找张林。毕竟方毅的死太过蹊跷,大家都想知道答案,唯一知道答案的就应该是这个张林了。
“回主公,张林的确有下落了,我派出去的探子在京城发现了他的踪迹,应该是在大将军何进府中做幕僚!这大将军府检查的严格,我们暂时还没有混进去。”马成站起身躬身道。
“哼,这张林倒是会躲,他以为去了大将军府就会没事,等把罪魁祸首张家灭了,就是他的死期。”马宇罕见的一副吃人的模样。
众人又说了些关于铂金翰、锦衣卫发展的事情,便散会离去,堂中只剩下方芳和马宇还有贾诩三人。
贾诩的手指轻轻划过青瓷茶盏的冰裂纹路,烛火在他深陷的眼窝里投下跳动的阴影。
“主公可曾想过,何进屠户出身,为何要庇护张林?“他突然发问,声音像钝刀割过粗麻布。
马宇正要端茶的手顿了顿,碧绿茶汤漾起细微涟漪。窗外飘进的槐花香突然变得刺鼻,他想起两年前那个血月当空的秋夜,方毅头颅被砍下的惨状。
“文和的意思是...“他放下茶盏,青铜底座与檀木案几相碰,发出沉闷的响。
“洛阳城近日流传童谣。“贾诩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朱雀门前柳,将军磨新刀。待到重阳日,血染未央桥。“他枯瘦的手指划过帛书上的朱砂字迹,“我们的探子在东市酒肆听到的版本更直白——'金刀斩白蛇,玉玺换新朝'。“
堂内铜漏发出清脆的滴水声,方芳腰间环佩突然无风自动。马宇注意到她攥紧的指节已经发白,就像那夜她抱着方毅逐渐冰冷的身体时一样。
“报!“锦衣卫千户马成疾步而入,甲胄鳞片碰撞声惊飞檐下燕子。
“大将军府眼线传来密报,张林昨夜丑时三刻从角门出府,往北邙方向去了。“
贾诩忽然笑起来,笑声像是夜枭掠过枯枝。他展开案上的洛阳城防图,指尖停在北邙山麓一处墨迹未干的标记:“这里新起了一座鹿苑,是何进上月献给董太后的寿礼。“羊皮地图上蜿蜒的墨线突然扭曲,竟爬出一只通体赤红的蜈蚣。
“幻术而已。“贾诩拂袖扫去毒虫,露出地图下隐藏的绢布——上面赫然是张林与十常侍之首张让密会的画像。“三天前,我们的画师在平乐馆二楼隔间画的。“他说着,将一枚青铜钥匙推给方芳,“这是张林书房暗格的钥匙,今早刚从一个歌姬枕边取来。“
方芳猛然站起,裙裾扫翻案上烛台。跃动的火苗中,她眼中泛起血色:“我现在就去割了那畜生的喉咙!“
“方姑娘稍安。“贾诩抬手示意,窗外忽然飘进细碎铃声。八名蒙面人抬着沉香木箱鱼贯而入,箱盖开启的瞬间,寒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里面整齐排列着人皮面具,每张都对应着何进府中要员的面容。
马宇拿起最上层那张虬髯大汉的面具,指尖传来诡异的温热感。贾诩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是用南疆蛊虫分泌物鞣制的,戴上半刻钟后能与血肉相融。三日后何进要宴请西凉刺史董卓,我们的'鬼面'已经混进庖厨。“
突然,西北角传来瓦片碎裂声。马成闪电般掷出腰间短戟,檐外闷哼声未落,贾诩已经展开竹骨折扇。扇面泼墨山水间游出三条碧绿小蛇,循着血腥味消失在夜色中。
“看来张林比我们想的更警觉。“马宇摩挲着腰间玉璜,那是方毅生前最爱把玩的物件,“文和,你说要让二哥三哥归心,可是与这局有关?“
贾诩正要答话,方芳突然拔出袖中匕首。寒光闪过,她割下一缕青丝扔进火盆:“杀父之仇,若不能手刃仇人,我方芳便如此发!“焦糊味弥漫中,她转身冲出厅堂,绯色披帛扫过门槛时带倒了青铜仙鹤灯。
马宇望着地上滚动的灯盏,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长信宫灯。那时他隔着玻璃赞叹古人巧思,如今却要在这乱世用鲜血浇铸自己的传奇。
会议散去后,方家大院灯火通明。马宇独坐书房,案头堆叠着各地送来的密报。贾诩悄然入内,将一封加急文书递上:“主公,敦煌郡传来消息,铂金翰新址竣工之日,当地豪绅竟率人阻挠开业,声称‘外乡商贾不得擅占良田’。”
马宇眉峰骤凝。他深知,凉州各郡盘踞的世家早已视铂金翰为眼中钉——这商号以“公平价”收购粮棉、又以薄利售予百姓,断了多少豪强的财路。
“备马,明日亲赴敦煌。”他掷下文书,起身负手而立,“张家在昆仑山虎视眈眈,朝廷腐蠹未清,若连眼皮底下的蝼蚁都踩不死,谈何立足乱世?”
次日,马宇率项杰、马燕轻骑疾驰敦煌。郡城西门,铂金翰朱漆匾额下,数百乡民与锦衣卫对峙。为首者乃当地望族刘氏之子,刘庸。
“马宇小儿!可知此乃我刘家祖产?交出地契,否则——”刘庸话音未落,忽闻马蹄声裂空而至。马宇纵马跃入场中,腰间银刀铿然出鞘:“地契在此,官衙备案可查。若再阻扰,便请去府衙辩个分明!”
刘庸脸色青白,忽瞥见锦衣卫暗哨如蛛网密布,终咬牙退去。
马宇转身踏入新馆,却见厅内陈设迥异于往昔:货架上不仅列金银绸缎,更辟专区陈列农具、药草,价签上赫然标注“赈灾半价”。
“主公,这是方芳小姐的主意。”马燕躬身道,“她言道,商贾逐利,亦当济民。如今灾民购药具可凭户籍折半,差价由铂金翰自行承担。”
马宇凝视那“济民专区”,忽觉胸中热血翻涌。方芳的情谊他岂会不懂?但此刻,他更见着一个乱世中可燎原的星火。
三日后,凉州各郡铂金翰皆效仿敦煌,设立赈灾专区。消息如风般席卷,百姓们奔走相告。与此同时,马宇敏锐地察觉到时局的动荡与潜在的危险,基于对局势的深刻分析,他果断密令项杰:暗中将骑兵营扩至五千人,并指示将所有粮草辎重囤积于酒泉要塞,以备不时之需。
与此同时,昆仑山张家。
“那马宇竟敢在敦煌挑衅刘家?”张诚,张家家主,将密报摔于案上,“传令下去,调集两千山卫,待月黑风高……”
话音未落,门外骤报:“大贤良师张角遣使求见!”
张诚蹙眉迎客。黄巾使者呈上一函:“大贤良师言,凉州乃黄天起势之地,愿与张家共襄义举——”
烛光摇曳中,两股暗流悄然交汇。
下章预告:第二十二章·暗潮汹涌
马宇察觉张家异动,命锦衣卫潜入昆仑山探查虚实;与此同时,黄巾密使频繁出入张府,凉州风云渐起。方芳夜访书房,一封旧信竟牵出十二年前方家瘟疫惊天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