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改变发色这种事,二阶堂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这货真是典型的男人啊。
其实自己刚才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把么,自己果然也是男人中的男人。
新垣武不禁感慨。
相比之下,麻吹香梨对于新垣武变化的观察就仔细多了。
可以用爱不释手来形容。
但哪个高中生会喜欢被大姐姐摸头啊?
这种事情对大学生来说刚刚好,可对高中生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了。
“喂,我刚做的发型哎~”新垣武捂着头连忙垫起脚,麻吹香梨的小爪子就完全够不到了。
“不就是剪短了一些嘛,算什么新造型。”麻吹香梨不以为意地将手在新垣武的衬衫上擦了擦,“别那么委屈嘛,新垣君!”
“那么麻吹督导,你刚才又是在整理教案吗?”新垣武问道。
“有时候你也该关心一下学校的情况啊。”
麻吹香梨指了指窗外的活动大楼,“督导我可是女子街舞社的新教习呀!”
“原来是这样。”
新垣武想象了一下麻吹督导,细细的腰肢上结着丰硕的果实,并且穿着紧身裤大跳热舞的样子,“请问我能参加女子街舞社吗?我的性别认知其实是女性,只是从小患有异装癖……哎哟!”
麻吹香梨卷起手里的教案袋打在新垣武的头上,“小色狼,不可以对督导涩涩哦!”
“如果考上江户大学之后呢?”新垣武捂着头问道,“如此优秀的我,可以涩涩吗?”
“还是达咩!”麻吹香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整天想着涩涩是不可能考上江户大学的。”
“抱歉,涩涩可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啊,还有,身为国老师导说土语真的好吗?”新垣武质疑道。
“嘿嘿,现在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
麻吹香梨笑着揪了揪新垣武的脸蛋,好看的细眉完全舒展开来,嘴角笑得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除了自己和最喜欢的学生之外,空无一人的教室让她很放松,完全放下了督导的架子。
显然麻吹香梨没有看过《女教师凌辱系列》,否则就不会这么放松了。
“说起来,那可是江户大学诶,督导当年也幻想去那里,只可惜最后偏差值差了一大截,只好去了教育大学。”
放下捏着新垣武埋怨脸的手,麻吹香梨露出几分慈爱的笑容:“不仅仅是把头发换回黑色,还剪短了,决心很大嘛!”
虽然觉得少年说什么要考上江户大学是胡说八道,但她相信,浪子回头的少年一定会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展现属于男子汉的努力。
“新垣君,我看好你哟!”
“哈哈,有了督导你的看好,我都有一种我一定能考上江户大学的错觉呢。”
新垣武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游戏任务挂在那边,与其等到24小时未领取扣罚好感度,倒不如现在接下。
【临时任务:秋叶谷居民[麻吹香梨]向您发出邀请,参加她的特别补习。】
新垣武点开任务,选择是。
同时拉住了准备走出教室大门的麻吹香梨。
“那个。”新垣武一副好学宝宝的模样,露出一个少年感十足的笑容,“麻吹督导,您不是说要帮我补习功课吗,你看,现在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是正好吗?”
“话是这么说。”麻吹香梨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针指向五点。
想了想,这可是自己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有同学这么主动要求学习,而新垣君又是这么个细心懂事的少年,于是她点头道:“好吧,你的基础很差,我们要从一年级的课程开始。”
“多谢麻吹督导,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新垣武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了课本,“请多多指教。”
“嘿嘿,我可是督导,不用这么客……”
“气”字卡在了麻吹香梨的喉咙里,看着少年手里的《高等中学数学一年级(上册)》,她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问道,“新垣君,你是不是拿错书了?”
“啊?”新垣武核实了一下课本,笑容依旧乖巧,“没错哦,数学是我最差的功课嘛,所以想请麻吹督导,咦,督导你不会是不懂数学吧?”
“怎,怎么会……”
麻吹香梨压住抽动的嘴角,很想告诉少年,‘好巧哦,督导和你一样’。
但身为督导督导的自尊心让她无法说出口。
但她还是开口建议道:“新垣君,我是国文老师,如果你想补习数学的话,我可以请志村老师帮忙,今天我们还是先学习国文吧。”
新垣武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之前从游戏里的可是【峡谷之巅门票(高中数学)】,又不是国文,新垣武要去打峡谷之巅的高端局,怎么也得把基础稍微补牢一下。
“我还记得您第一天上课就说,学习就像木桶,如果有一块木板短了,那么水就会从那里流走。”
新垣武一脸认真:“麻吹督导,我发现了,数学就是我的那块短板!”
麻吹香梨看着少年的脸,看着那天真无邪的表情,不由地相信了。
虽然被自己‘木桶理论’的回旋镖狠狠击中后脑勺,但她还是选择点头。
反正只是高一上学期的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麻吹香梨暗自给自己打气,然后咬着嘴唇坐到了新垣武边上。
因为只有一本课本,两人难免彼此挨着,解题的时候,两人自然而然手臂交叉,新垣武无意间都能触碰到那份柔软。
街舞社的练习后,麻吹督导似乎是在活动大楼冲过澡。
九月的晚风穿过走廊与教室,新垣武闻到她身上洗发香波的气味。
此刻,解除黄毛枷锁后的78点智力,加上羁绊带来的20点智力让新垣武的大脑无比清明。
他一边呼吸着麻吹督导的香味,一边看着课本。
脑海中前世的高一数学课,那位戴着厚重眼镜的中年男老师刷刷的粉笔声,窗外榉树上的蝉鸣声,前排那个女孩一晃一晃的马尾辫,所有记忆的片段如同老胶片,泛黄,但是清晰。
不知不觉,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落在麻吹香梨如藕一样白皙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