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生从此只为一人

苍澜沫是云仙月在仇飞雪十岁那年带回来的。

除了知道她是兽娘之外，仇飞雪对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就像上一世她最后说的那样。

上一世的他只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下人，从未正眼看过。

就连他被下放时她还跟着意味着什么都没能意识到。

哪怕她只是个无元素的兽娘，以强健的体魄留在族中还是毫无问题的。

但是最后却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每天规规矩矩的服侍他。

其实苍澜沫最初的性格并不是现在这样冷淡的。

在云仙月还未失踪的那段时间，她的脸上几乎每天都洋溢着笑容。

哪怕仇飞雪天然冷淡她也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凑上来。

但是自打云仙月失踪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再也没有那种热情。

哪怕是这样，她对仇飞雪的每日照顾也未曾落下，日常起居，柴米油盐酱醋茶几乎都是她在负责。

虽然这栋豪宅很大，但活人事实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一切的一切，曾经的他都未曾发现，只当是理所当然。

现在回想起来，仇飞雪才意识到这个女孩究竟为她付出了多少。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没注意到呢……”

鼻子猛地发酸，仇飞雪的眼眶微微湿润。

再加上死亡前的那一刻苍澜沫说的话，他内心的愧疚如泉流喷涌。

明明真心的人就在眼前，他却从未在意。

笑里藏刀胭脂俗粉却笑脸相迎。

“吸——”

仇飞雪猛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

眼神变得清澈又坚定。

“上一世，你为我付出所有。”

“这一世，换我来护你所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苍澜沫并不是真的无元素。

而是因为莫名的情况导致沉浸在身体之中。

哪怕仇飞雪了解甚少，他也知道苍澜沫体内潜藏的是顶级的冰元素力！

因为上一世致两人死亡的是一只兽王级异兽！

而苍澜沫才仅仅是战兽级！

要知道，那时的她是独自一人，没有任何人培养，没有和任何人契约！

仅仅靠自己，达到了战兽级，并且和兽王级异兽战做一团。

但这也是她的极限了，没有任何人培养、指教的她，也只能止步于此。

最终，两人共同死于那只兽王级异兽的光波。

“但是这一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仇飞雪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欠这个女孩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多到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偿还。

契约者只要意念足够强大，就能契约复数的兽娘。

但是经过那一次之后，仇飞雪无论是心中还是精神中，都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而且仇飞雪隐约有种感觉，他的这段记忆和能力，应该都是源自于她。

真正意义上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予了他。

既然如此，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一生只为一人了。

“5月31日，就在明天吗。”

仇飞雪看了一眼时间。

每年的6月1日，就是全国高校天赋确认测试的日子。

同时也是人类高校学生与兽娘高校学生签订契约的日子，简称契约日。

这也是所有学生一生的转折点之一。

在契约日之后，6月20日的那天，便是全国考核了。

在此之前，仇飞雪并不打算告诉苍澜沫天赋的事。

想在契约日给她一个惊喜。

因为那里，就是他，或者说他们。

崛起的开始。

……

契约历2042年6月1日。

这是让全国欢庆的契约日，是无数年轻一辈决定一生走向的日子。

魔都市重点高中，薪星中学的偌大操场上。

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相辉映。

那是觉醒天赋的光芒。

按照级别不同，分为：灰、白、绿、蓝、紫、橙、金、红。

场上大多数光芒都在绿蓝之间，大多数人的天赋都在B与C之间。

只有少数紫色的光芒浮现，强度却力压众多蓝色。

A级天赋，在普通人中已经算是顶尖，再往上的S就已经是天才的领域了。

仇飞雪站在下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倒映着诸多光芒。

“哟，这是咱的仇大少爷吗？”

“模拟战的满分天才呢，哈哈哈。”

如同公鸭嗓般难听的声音在仇飞雪身后响起。

一个穿的人模狗样，一眼便看出出身不凡的黄发少年走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长相奇特的小弟。

“怎么，你有事？”

仇飞雪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黄发少年名为柳成，魔都有名家族柳家的老二。

在仇飞雪刚下方到魔都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还曾舔着脸来攀过关系。

但是在得知仇飞雪是个无天赋者，并且是被下放到魔都来的时候。

整个人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转变，开始不断嘲讽和找他麻烦。

上一世的他与世无争，加上他毕竟是仇家弟子，柳成也只敢嘴上说说。

所以也没发生过多的矛盾。

柳成被这冰冷的眼神下了一跳。

以前他可从没被这样瞪过，不过转眼惊吓就变成了羞怒。

然后开始阴阳怪气：

“仇大少爷也要来觉醒天赋啊？”

“但是我听说某个人貌似是因为没有天赋才被丢到魔都来的啊？”

“那个人是谁呢？”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跟着起哄：

“对啊是谁啊？”

“那个人不会就是仇大少爷吧？”

三个人脸上纷纷露出讥讽的笑容。

周围的人群也被这个动静吸引，纷纷投来了目光。

在看到是柳成和仇飞雪之后，顿时理解发生了什么。

许多可怜的目光都投向仇飞雪。

毕竟身为燕京十四族之一的子弟，却连一点天赋都没有。

还被家族下放到这里来，被在魔都只能算是中等家族的柳家老二刁难。

操场边的观战席上，众多种族各异的兽娘们正坐在上面，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柳成闹出来的动静在整个场地中可不算小。

所以坐在前排的苍澜沫一眼就看到了一脸讥讽的柳成和正被刁难的仇飞雪。

“欸澜沫，你看那个家伙，不仅觉醒了A级天赋，长得还蛮帅的耶！”

她身旁的猫耳兽娘惊喜地伸手想拍苍澜沫的肩膀，结果却扑了个空。

“哎！澜沫你要干嘛！？”

等她转过头的时候，苍澜沫已经一步踩在护栏上，飞跃了出去！

嘣——

金属护栏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直接凹陷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