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孙大胜的下落

李肖笑和王璇二人驾车刚拐进平安路,就看见温馨小区门口异常热闹,小区门口停了两辆警车和一辆面包车,应该是市局检验科的同志已经到了。警车旁边,大爷大妈们围成了一圈,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人们好奇地张望着,互相交头接耳,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一手牵着娃一手拎着菜篮子,试图看清圈子里面的情况;还有那腿脚利落的干脆站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居高临下向小区里张望。

李肖笑无奈地摇头,心想市局的老爷们还是低估了基层群众的好奇心,这么大张旗鼓是生怕动静闹得不够大么?二人下车又亲身体验了一回见缝插针的含义,终于和在指挥现场勘察的展飞会合。

三人简单交流了彼此掌握的情况。展飞这边的勘察已经接近尾声了,市局痕检科的同事从栅栏的断裂处检测到了少量残留的血迹,可能是昨晚神秘人翻墙时不小心刮破了什么部位留下的。除此之外,他们还从被移动的摄像头上采取到了几枚完整的指纹。检验科的同事收拾好器具准备把采集的样本带回局里检验。

展飞没有和市局同事一起走,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化验结果。反正目前也没有其它线索,展飞决定和李肖笑,王璇一起去孙老头家看看。

三人来到8号楼,敲响了孙老头家的房门,听到里面乒乒乓乓一阵响动,过了一会孙老头才满头大汗地打开房门。

“哟,大爷,您老这是在家健身呢?“王璇见状,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没有,天太热了。”孙老头赶忙擦擦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三位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小区里可能进小偷了,我们来找您了解一下情况。怎么,您打算就站门口跟我们聊么?”李肖笑找了理由敷衍道。

“哦哦,瞧我这记性,快请进快请进。随便坐啊,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孙老头热情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把三人迎进屋里,动作也显得十分的不自然,让人感觉他的热情是伪装的。

三人进入屋内,趁着孙老头去厨房倒水的功夫,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客厅明显刚刚打扫过,角落里还堆几袋来不及扔掉的垃圾。

展飞盯着鞋架上两双款式,大小都明显不同的拖鞋,皱眉道:“这家里最近应该来过一个男人,他的拖鞋还留在这里。”

李肖笑也附和:“嗯,孙大爷平时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偏偏赶这个节骨眼他打扫卫生,总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这时,王大爷端着三杯茶水从厨房出来,几人落座。李肖笑先是跟孙大爷寒暄了几句,装模做样地询问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地响动,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之类的问题。孙大爷却是回答的支支吾吾,让李肖笑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展飞这时悄悄碰了碰王璇,眼睛瞟了瞟厕所旁边紧闭的客房门。王璇会意,立刻抱歉地冲孙大爷笑了笑说:“大爷,能借用一下您家的卫生间么,刚才来的时候吃了点冰棍,可能把肚子吃坏了。”

孙大爷不疑有他,指了指厕所。“当然可以,灯的开关在进门左手边。”

李肖笑见客套地也差不多,也开始进入主题。整了正脸色问道:“请问您认识孙大胜么?”

孙大爷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孙大圣,愣了一下,回答道:“哎呀,当然认识了,孙大胜是我儿子呀。那我能不认识嘛。”

“哦?跟您接触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说您有一个儿子啊?”李肖笑追问。

“嗨,关系不好!都4,5年没联系了。”孙老头有些无奈的摇头道。

“那您最近见过他么?”李肖笑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

李老头对于这个问题矢口否认,声称自己和孙大胜利已经好久不联系了,更别提见面了。这时王璇从客房探出头喊着:“不好意思啊,大爷,走错屋了。”随即她又故意装作略带疑惑地问道:“哎?大爷您还挺时髦啊,还用外星人笔记本,是玩游戏嘛?哎,这床上还有张身份证,这人叫什么孙大胜?”

闻言,李肖光和展飞齐齐地转头凝视着孙老头。

孙老头垂头丧气地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眼见瞒不住了,只能孙大胜确实最近住在自己家里。

原来四天前的晚上,孙大胜趁着保安睡着,偷偷溜进小区敲开孙大爷家大门。他说自己被追债的逼得快要跳楼了,实在没办法了,想在孙老头这里躲一阵。孙老头虽然和孙大胜关系不好,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就同意收留他一段时间。期间孙大胜一再嘱咐孙老头,说他在这里的事情对谁都不能说,否则追债的得到消息肯定会找上门来。孙老头一方面担心儿子,另一方面也怕追债的找上门来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也就答应帮忙隐瞒。

“你们找大胜这小子,是不是因为他又惹什么麻烦了。”孙老头略带焦急地问道。

“没有,最近所里不是举办扫黑行动嘛,想找他了解一下乱放高利贷的团伙的信息。”李肖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那孙大胜现在在哪里?”王璇见孙老头承认了,也急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啊,他自动藏到我这里,就一直窝在屋里打游戏。昨天晚上他突然说他有办法搞到钱了,就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孙老头苦着脸回答。

“他出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展飞问道。

孙老头皱眉思索一会,不太确定的答道:“好像是一件蓝色的连帽卫衣,昨天他走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也没看见。但是我今天收拾他东西的时候没找到他那件卫衣,应该是他昨晚穿出去了。”

李肖笑觉得孙老头的话里有些解释不清的地方,他略带疑惑的问孙老头:“既然他现在下落不明,您收拾他的东西干嘛?”

孙老头一愣,明显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磕磕巴巴的解释道:“这,这个。奥,是大胜昨晚说的,他说他很快就能弄到钱,让我帮他把东西收拾一下,他拿到钱回来拿上东西就走。”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原来展飞不小心把一个茶杯从桌上碰掉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一地。众人连忙收拾。

被展飞这么一打岔,众人也没了继续谈话的兴致。三人见孙老头也无法提供其它有用的信息,就跟孙老头要了一件孙大胜穿过的衣服回去做DNA检验,然后起身告辞。

走出楼道,展飞回头看了看,确定门已经关上了,转头跟两人说:“这个孙老头有问题,有些事情他没说实话,孙大胜的下落他很有可能知情。“随即他从兜里拿出掏出一块玻璃碎片。“这上面有孙为国的指纹,一会我拿过去给市局作一下比对,看看和刚刚采集到的指纹是否有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