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啊？我，我怎么渣男了？”
“那你不是渣男，就是笨蛋喽？”
“怎么又笨蛋了？”
“这长时间都拿不下嘟嘟姐，不是笨蛋还能是什么？”
“啊这……”
许墨没想到，再见到麦麦，就被如此吐槽。
好吧，人家麦麦的理论也是相当的厉害，许墨一时之间难以反驳。
过完年，这丫头就回来了。
当然，这次主要是因为《药神》这部戏。
咱们得开始走流程了，虽然麦麦的戏份不多，可宣传这方面还是要跟着的。
其实，导演是看着许墨的面子，给麦麦加了不少戏。
毕竟许墨是大投资人。
另外，当然就是麦麦还得接戏。
去年11月份的时候，《我的体育老师》播出了。
这个戏竟然意外的大火。
大火其实不算太严谨，因为晓晨露扎这个失误，让这部戏短时间内上了个很强的热搜。
之后很快也就被剪掉了。
但，其实就从这部戏的人员构成，还有各方面来说。
原本的投资方还有平台方，其实并没有想到这部戏竟然会在收视率方面，一直挤进前三名。
真的是非常意外。
这部戏原本就是一个简单的轻喜剧，阵容方面真说能扛的就是张嘉仪老师一个。
至于说麦麦，其实电视台方面真没想到她能有这样的优异表现。
当然了，麦麦在这部戏里最多算三番，实际上是5番。
晓晨那是二番嘛，而且，还有老熟人燕双鹰。
而说到许墨的老熟人林哥，他那个角色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怪不得这货之前都不提呢。
可如此意外的好成绩……其实真了解细微数据的话，肯定能明白。
麦麦的功劳是非常大的。
她跟小胡俩人的戏，其实在这部电视剧里没那么重要，但却意外的成了看点。
其实，张嘉仪老师的那个角色，反而不算很讨好。
甚至可以说，这部电视剧的情节，跟当下的主流电视剧有很大的不同。
于是，麦麦目前来说，卡司有小升。
特别是给人家张嘉仪老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张老师说的话，跟林哥差不多。
都赞麦麦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这孩子会演戏。
而现在……一回来就如此吐槽她黑土哥。
麦麦这是飘了？
当然不是拉。
还不是因为她黑土哥在感情问题上，真的是逊啦。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搞定人家嘟嘟姐。
所以，麦麦就直接两个‘推定’。
要不就是黑土哥你是个渣男，被嘟嘟姐给看出来了。
要不就是你笨，泡妞水平太差。
选一个吧。
许墨这可真的是……小丫头敢情儿时给了自己两杯毒药啊！
选哪个都没啥好结果。
关键是，许墨还不好说清楚，毕竟少儿不宜的内容太多了。
“你也就摊上我这样的哥了。”
许墨这话在东北来说，就算是无能狂怒了。
可毕竟是真拿麦麦当妹妹，这么说也没啥。
麦麦听后果然就笑了，然后还出谋划策的，“其实，我这一段时间帮你想了一些招法，比如，就从你跟嘟嘟姐两个人的情况来说，就很适合霸道总裁剧情的。”
“霸道总裁？”许墨有些发懵。
麦麦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啊，其实你们这种情况最是简单，你就应该拿出霸总的那种气势来，这样，来来。”
小丫头还打算做个模拟。
许墨这边看的都懵了。
只见，麦麦拿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后说道：“就这样，掐住她的下巴，亲上去！搞定！”
“你这都跟谁学的呀！”许墨震撼莫名。
麦麦演完了，出戏了，一副功劳很大的摸样说的，“最近看了几个戏，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看你这不会泡妞的样子，哎~”
好似在说，我这黑土哥，就是不成器呀。
许墨可老无奈了，而且，他还很想笑。
等一下，好像自己跟嘟嘟那……掐着亲的吗？
咳咳……不是，不是。
许墨这个走神，麦麦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而咱们眼下的关键是走宣发流程，也就是《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得开始各种路演了。
这种宣传非常重要，一般都是主创去跑影院。
只是这回……又来了一个人。
也就是咱们戏里的那个黄毛，只是这黄毛一来，就跟许墨拥抱了一下，然后满脸的凄然。
许墨明白。
因为胡波自杀死了。
……
“我得到这个消息，我都没敢告诉你。”
“我明白。”
“他这实在是……”
“还是别说了，我陪你喝两杯。”
“许墨老师，你是好人，你是好人。”
《药神》主创聚了一下，之后黄毛章雨就……许墨也明白。
干脆拉着他，找个没啥人的地方喝个酒。
现在许墨是破戒了，也是把什么都打开了。
该喝就喝，该吃就吃。
然后就是，该聊就聊。
胡波还是走了。
走的很突然，自杀的。
而他的这个事儿，确实让人很是意外。
跟咱们国内的一个著名文艺片导演有那么点儿关系，就是王晓帅。
但，真正了解这个事情的人，也没办法说就是王晓帅把胡波怎么着了。
反而，王晓帅跟胡波最后一次连线，他说的都是劝胡波的话。
就是说：你已经走入了一个极端，这很不好。
诸如此类的。
因为那次连线，还有其他人呢。
胡波的死怪不到王晓帅的头上。
但真的一点儿关系没有吗？
那也不是，因为王晓帅原本是这个电影的负责人，他其实是想劝胡波接受剪辑要求。
把片子给剪掉一些，四个小时太长了。
而现在……
“至少片子没剪。”
还有。
“要是没他这么烈性，这片子大概也去不了柏林，也不会拿大奖。”
章雨这两句话，说的挺真切。
许墨也只好点点头，另外……
“为啥呀？为啥呀？”
麦麦还在呢，这丫头哭上了。
怎么带着她呢？
其实很简单，许墨是故意的。
《大象席地而坐》这部片子里面，有麦麦未来的一个小闺蜜。
王玉文嘛。
其实，如果以一个后来人的眼光来看，估计难以想到，王玉文一开始是拍这部文艺片出道的。
后来这姑娘就是拼命往流量赛道挤。
不过呢，许墨倒是记得。
《少年派》大概今年拍的吧。
所以，他这黑土哥就挺想着妹妹的。
再说了，跟章雨也不算是陌生人，大家聊聊。
没准能通过《大象席地而坐》了解一下那个王玉文。
别说，真聊上了。
麦麦这丫头一哭，那边章雨也跟着哭。
许墨就挺尴尬，他合计着，这个场面应该陪一个，但他又哭不出来。
只好少说话，喝两口酒吧。
然后章雨就开始讲这电影的许多东西。
其实，电影里还有彭彭，《把我哥带走》里面那个哥哥，跟麦麦也不是陌生人。
《大象席地而坐》其实是一部跟以往不一样的文艺片。
这部电影并不像以前的那种文艺片，就总是找一个不太好的地方，就在那里拍西方那边人喜欢看的东西。
这片子里面的几个角色，其实都可以说是一个人。
对的，王玉文也其实是导演自己的一个分身。
只是时间不一样罢了。
但，这么多人，彭彭、章雨、王玉文还有谁谁。
大家都有同一个目标。
去满洲里。
去了满洲里到底会怎么样？
不知道，但那是一个让他们向往的地方。
当然，这是许墨自己的理解。
至于导演要表达什么，导演希望观众自己看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布莱希特。
姜汶最喜欢布莱希特，他其实一直在拍布莱希特式的电影。
实际上，布莱希特没有多高的门槛，只不过，布莱希特式的电影，其本身的意义就是：
观众自己去理解。
这就变成了一个不但有门槛，而且，还容易故弄玄虚的事儿了。
但其实，没那么的深奥。
也可以是：观众怎么理解都行。
是的，你能想到什么，那就是什么。
想的深了是对的。
想的浅了也不是错的。
这就是布莱希特。
而落到了这个《大象》上……
许墨听着章雨这边讲述，他突然想到了点儿什么。
“我说两句。”
章雨跟麦麦看向了许墨。
“咱们接下来其实就是面对一个文艺片，就是贾科长的《江湖儿女》。
我在这里问一句，你们觉得，什么是好的文艺片，什么是坏的文艺片？”
此一问，让章雨跟麦麦都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