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去找清野小姐要洗脚水了

“你觉得你很厉害?”池雨墨看白痴似得看着陈默。

不,已经不仅仅是看白痴的眼神了,甚至路边的大粪池雨墨可能都会嫌弃一下,但现在看陈默已经是绝望的“这人没救了”的眼神。

“你头上顶的包还没消吧?”

“连清野泷都打不过的家伙。”

即使陈默有着超然体质,早上被清野泷挂的彩也还红肿着,只是看上去没那么明显了。

“伤疤,是男人的浪漫。”陈默认真道,“是我让着小姐的。”

“陈默,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你。”

池雨墨冷漠至极地看了眼缩在角落的艾莲,“但是因为这种蝼蚁出事的话,哪怕你只是我的狗我也觉得不值得。”

“我答应你。”

这时,被冷落的金毛颤巍巍地出声,她倔强地瞪着池雨墨,像是要和她死磕到底。

“只要你把他们揍一顿,照片,我会给你。”艾莲抿着唇咬牙道,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对陈默产生信任感。

“既然这样。”池雨墨冷声道,

“陈默,时限还是两天,你有本事就试试看。”

她不知道怎么就站在了对立面,莫名其妙的很不爽,事件朝着她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又是这种失控的感觉...

“你能做到,算你超额完成任务,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两倍。”

她还是打算操纵整局游戏,既然掌控,就要给执行命令的狗狗一根骨头,

“做不到,失败的后果你就自己承担。”

“我会让你背黑锅,你来担售卖内衣的罪名。”

给完骨头后,还要再给一棒。

这是池雨墨的打狗棍法。

“不过我认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还是做好失败跪着来求我的准备吧。”

“那你那天可以穿裙子吗,这样就能看到胖次了。”陈默调侃道。

“......”

这下子,两个魔女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你打算用这种话恶心死那些黑道,的确是不错的方法。”池雨墨冷着脸闷声道。

艾莲再次看了陈默一眼,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些希望的痕迹。

她对陈默的印象,停留在迎着阳光自信奔跑的陈默,和大庭广众之下学着狗叫池雨墨主人的陈默...两个极端。

她抿起唇瓣,深邃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打量,像极了遇到猎户的小狐狸,摊倒在地上,翻身过来露出漂亮的肚皮,用着可怜而妩媚的眼睛乞求猎户饶命。

猎户就像池雨墨,陈默则像猎户带出游玩的小孩,她只能寄希望于心智尚不成熟的孩童身上发发善心。

如果可以,她也想依靠自己,但猎户和狐狸差距悬殊,她再漂亮也只是沦为猎人手中油光蹭亮的毛皮。

她很美丽,也很卑微,又极度自尊,

美丽招来嫉妒,卑微招来迫害,自尊招来施暴。

加上,她是一只杂种狐狸。

天使就算出生在贫民窟里,也要被折断翅膀变成流浪汉的玩物。

谁也不知道流浪汉的心理,也许只是单纯喜欢看天使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嫉妒她的美丽,厌恶她明明堕入凡尘了还一副高洁的样子,无法征服就只能摧毁。

艾莲和清野泷以及池雨墨的差别,恐怕只在于出身,她们都是高傲的女人,都是天生的丽质。

只是老鼠的世界里,不允许高傲的存在。

一个完整的计划逐渐在陈默脑海中浮现。

艾莲必须救,因为消除一个魔女的隐患太重要了,同时,他也可以三线推进。

有一个绝佳的方法爆刷池雨墨和清野泷的养成进度。

很简单,讨得清野泷的欢心,打破池雨墨的控制,引渡艾莲·乔的罪恶。

轻笑了下,陈默心下料定,先试试强度。

他来到小狐狸的身旁,像是安慰般摸了摸她的脑袋,惹的后者连连打颤。

嗯,强度很大。

“喂...很恶心,不要碰我。”

艾莲·乔嫌弃地躲开了陈默的抚摸,被母亲卖掉差点沦为妓女的那段时间里,她几乎快对男性失去了信心。

那些发情的野兽,看到她就流着欲望的口水,看到她就两眼发着淫秽的光,龌龊至极。

至于她为什么会相信陈默,也许是陈默的【信任光环】起到了作用,也许是她实在无路可走了。

“被亲手援助的狐狸精讨厌了,感受如何?”池雨墨见此一幕,冷笑道。

尬笑了一下,陈默回过头来,

“雨墨大人,你一点都不可爱。”

“我要去找清野小姐了,她连洗脚水都给我喝呢,你连洗澡奶都不分我。”

此话一出,陈默直接跑路。

他有更重要的事了,空留在这并无作用。

咖啡厅的门被忽然打开,又关上。

只剩下两只魔女呆在播放着暧昧音乐的咖啡厅里。

“他说的是真的吗?”

金毛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

“真的。”池雨墨没好气道。

“他会喝清野泷的洗脚水,想喝我沐浴的牛奶,以后就会喝你分泌的生理盐水。”

“分泌的生理盐水?”艾莲声调高了些,似乎是想在池雨墨面前显得强势点。

“......”

池雨墨愣了愣,忽然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说出的话。

是低劣的玩笑,下流的言辞。

她的脑子好像在被陈默潜移默化地影响着。

其实她懂得所有的两性知识,只是她自我催眠,认为这些东西低俗不堪,封存在脑海的最深处...

现在,这些不堪的知识记忆,在陈默的攻击下出现了一些裂缝。

“啧。”

强欲魔女的双手发狠地握紧。

忽然愤怒地剁了一下地面,池雨墨也快步而去,猛地把门打开,又猛的把门摔上。

“彭彭!”

散发着余威的砸门声。

“喂,你有病啊!摔什么门?!”小金毛被吓了一跳,龇牙咧嘴地喊道,活像一只炸毛的狐狸。

声音回荡了一会,消失再寂静的咖啡厅内。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

发呆了片刻,

生气的余韵消去后,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站起身来,整理起地板上破碎的杯子。

再擦干地上的咖啡。

她的手一直在颤抖,这是骨折没处理好的后遗症,用力就会痛的发颤。

仔细看,她走路的姿势也一瘸一拐的,跑起来或许会好些。

这空旷旷的咖啡厅,这是她找到的唯一愿意收留自己的地方。

咆哮着生命的不公以外,她的生活还得继续。

每个人都努力地活着。

也许,陈默真的能做些什么吧,

怎么样都好,摸摸小狐狸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