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强欲的挫败，潜在的金发魔女

【魔女养成系统】

【目标，强欲魔女，池雨墨】

【能力：时间暂停（LV2），信息探知，欲望吸引，理智控制】

【养成路线一：控制欲（90%）——强迫欲——毁灭欲】

【养成路线二：好奇欲（已完成10%）——占有欲——涩欲——“一直做吧，我动就好了”（温柔笑）】

【你让强欲的理性有所缺损，就应该用欲望去弥补，是释放你的欲望，还是让魔女对你泄欲，请妥善选择】

【魔女亲和已发动，强欲对你的好感增加了】

操场上，

陈默隔着层层人墙，与池雨墨对视着。

少女生的极美，青丝墨瞳，桃花状的眼眸里不是刻板印象的温柔，她的眉眼较为浓厚，总是保持在一个微微蹙起的的状态，英气勃发的同时，又拥有让人心生臣服的威慑力，

冷白的皮肤被紧致的衬衣包裹着，池雨墨似乎特地改良了校服，显得更为保守，保守到那洁白的脖颈也不曾露出几分，即使校服本就宽大，但身材高挑的池雨墨还是穿出的模特般的惊艳。

如果说清野泷的高冷是地狱里血色绮丽的冷艳，如嗜血玫瑰，是以暴力铸就的冷。

那池雨墨的高冷就是广寒宫里不曾落凡的玄冰，是冷冽，高高在上，以高度铸就的冷。

清野泷虽傲慢，但终究是在俗世里混迹，而池雨墨，已经超脱了傲慢的瓶颈，她是平等地蔑视任何事物。

人和蚂蚁，在她眼里可能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

小雷，好小的雷，还穿那么保守....是因为太小所以裹得厚一点，这样看起来比较大吗？

“昨晚就是她？怪不得磕磕碰碰的，如果是被清野泷抱着，就是软乎乎的了。”陈默心道。

不过，这么一个经典黑长直平板高冷娘，竟然能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么。

果然是反差婊。

......

而主席台上的池雨墨，似乎察觉到了陈默眼神里的不敬，浅皱了皱眉。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今天更加强烈，她心底一直没来由地生出对陈默的...

类似于繁衍的欲望？

因为他的外貌？不对，不可能，再怎么英俊，也只是一具白骨和肉泥堆积起来的动物罢了。

在池雨墨的视线里，陈默就像是一个金闪闪的阳具，不断冲击她的视线和被她封存的欲。

她不允许自己的理智被欲望击溃，她也很厌恶自己竟然会有那如同野兽般的低劣的欲望。

她唯一渴望的，就是求知和掌控，这是她唯一允许自己拥有的欲望。

但昨晚的，不是。

不仅仅是少年身上的神秘在吸引她，还有他身上好像刺猬一样，散发、迸发出的荷尔蒙，在勾引她。

她的理智在昨晚失去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败的滋味，只能落荒而逃。

“啧。”

愠怒，袭击了池雨墨的大脑，她很少有“玩弄”与“鄙夷”以外的情感。

但她的面容还是一如平常，只有搭在修长大腿上的，紧握着的手，可以彰显她的反常。

她犹豫了一会，拿起了身前的麦克风，面对着主席台下正在做做操的学生们，开口道：

“二年十三班，第一列的第五个男生，姿势不标准，罚跑三圈！”

池雨墨，身为学生代表，学生会主席，拥有监管学生的权力。

她今天，第一次，动用这个权力来发泄自己的怨气。

此话一出，正在做操的学生们都僵硬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抬头惊慌地看了眼主席台上冷冰冰的少女。

被少女的目光扫视一圈后，又赶快认认真真做起操来，手也摆直了，腰也不酸了，屎也不敢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池雨墨有话疗的超能力。

“一，二，三，四，五，我草，是你！”李蛋指着陈默惊讶地喊道，两人前后站着，李蛋是第四个，陈默是第五个。

李蛋幸灾乐祸道：

“靠，你小子第一次做操还偷懒！被抓到了吧？”

不过，陈默还没回他，李蛋就陷入了少女们的围攻之中。

“喂！李蛋，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家默默大人！”

“就是，默君只是有些累了，怎么能叫偷懒呢！”

“不过，好想看默默大人的跑姿......”

“三圈诶.，一定会出很多汗吧，湿漉漉的默君......”

“对不起了默默大人，请上跑道吧！我们会为你加油的！”

又遇到下头女了集霸们。

陈默无奈一笑，在少女们花痴声下，踏上了跑道。

其实，做操的时候被罚跑圈是一件很打击人自尊心的事情，毕竟，不仅要被全校广播，做操的学生们还会对跑步的学生行注目礼，就像是马戏团里看猴子撑杆跳一样。

而且，长跑的时候，大多数人的面部表情都很难以控制，面目狰狞都是比较好的形容词了，想想看，操场上所有人都看着你糟糕的表情，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这种社会性死亡型惩罚，可以说是对心智尚未成熟的学生最为严厉的惩罚之一了。

但是，您猜怎么着。

陈默有超能力，从清野泷那里窃取来的【超然体质】，三圈也就也就一千二百米罢了，还有，他很帅。

帅哥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顺眼的，而一个跑三圈操场还游刃有余的帅哥......那这就不是什么惩罚了。

陈默仿佛已经听到装逼之神在向他呼唤。

远远的，看向主席台，陈默展颜一笑，好巧不巧正对着面色冰冷的池雨墨。

你是故意的吗，你想做什么？

就这么等不及想把我踩在脚底？

陈默心下给池雨墨贴上了一个“保守，报复欲强”的标签。

会让你失望的喔。

……

少女的的手，握得更紧了。

笑什么，受虐狂？你凭什么对我笑？跑完你还笑得出来吗？！

她从不使用这样粗俗的手段控制一个人，哪怕掌控别人的命运，也得是高雅地碾压，让人心服口服。

让人跑步，或许是很轻的惩罚，但她就是追求这样一点一点地、从微末到歇斯底里的掌控。

她现在，只想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悲伤、困厄、痛苦，她只想尽快牢牢把握住这个不确定因素，想看到陈默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脚边，跪下来，成为她的玩偶。

跑步看起来轻松，但因为人类的耐力限制，只要超过八百米的冲刺耐力跑就会使人陷入疲惫，哪怕是运动员也不可能轻松。

最开始腐蚀他的，会是乳酸的疼痛，接着是肺部的气寒，喉咙如炙烤的干涩，最后，会是所有人看待动物表演一般的眼神，以及她讥讽的目光！

池雨墨会从心理上，先狠狠打击这个侵犯她的男人。

所有脱离控制的，破坏她理性的，都犯了强欲之罪！

笑？

...

刚跑第一圈，陈默还没有很引起学生们的注意，大家都是抬头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罚了，然后继续做操。

也不乏有的人，看到陈默帅气的外貌心生嫉妒，一直盯着他，想看他出丑，或者是一些犯花痴的花季少女们，直勾勾的目光快滴出水来了都。

而就在不怀好意的人期待他在第二圈会出洋相时，就在少女们期待他的衣服能变得透明些，跑得慢些让她们看得更清楚时，

陈默特么的加速了。

就像是放学的时候冲刺到食堂抢饭似得，陈默几乎是恨不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圈。

“踢腿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

广播没有感情地播放着音乐，但听着音乐的学生们，心里活动可不少。

总是有人绷不住吧目光放到在跑道上风驰电掣的少年，然后咽了口口水以表示敬意，甚至于有的体育生已经是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包括主席台上，傲立着的，千金小姐。

“这小子哪个班的，还不错啊，是个苗子。”

“不大清楚，怎么没来练体育呢？”

“好像是尖子班的？”

“能文能武啊...”

同样在主席台上监督学生做操的体育老师们愉快的交流着，一个个褒扬的字词，都暴力地塞到池雨墨的耳中，让她被动地意识到，又失败了。

冰冷的眼神在几个说漂亮话的体育老师身上停留了片刻，池雨墨记住了他们，准备下周就把这些人辞退。

她不爽了。

“呼——”

少女红唇微张，绵长的气息呼出，捏的紧紧的拳头已经开始颤抖，她烦躁地点起地面，板鞋和瓷砖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大声，以至于一旁的老师们，都奇怪地看着明显是生气的池雨墨。

“嗒嗒嗒，嗒嗒嗒......”

“雨墨？”

“闭嘴！”

一个女老师想要开口询问，被少女硬生生呵斥回去，老师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少女能坐在这里，就已经代表着她的尊贵。

她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气氛沉寂了下来。

池雨墨盯着在跑道上的陈默，他一会笑，一会和女孩子打招呼，甚至还会在经过自己班级时和一个长得胡子拉碴的生物嘻笑打闹！

池雨墨心底那股不服气和脱离控制的失界感指数级膨胀着。

一个不经常运动的男高中生，体力怎么会这么好？她明明没有获取到关于陈默擅长长跑的信息！

难道，她的能力出错了么…不可能，【信息探知】她用了数百次，从来不会错。

狂什么。

少女的身体以一种微不可察的幅度战栗，大腿不自觉地并拢。

理智，正在被剥夺。

她的眼神，也在镇静和迷离间切换。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昨晚就是这样碰到他，一靠近，自己的理性就加速流逝。

“嘁。”

少女已经开始使用能力压抑自己内心的躁动。

而场下的少年，也已经跑到了最后半圈，只是微微出汗，脚步没有一点虚浮。

......

【目标，强欲魔女，池雨墨】

【强欲魔女的天赋能力，欲望吸引，已发动】

【强欲魔女的能力，理智控制，已发动，限制了欲望吸引的启动】

【......已发动】

【......已限制】

【已发动】

【已限制】

.......

脑海里叮叮咚咚的传来系统的提示音，陈默不由得转头看向主席台上脸色不太好的池雨墨。

不是，姐们，你在干嘛？颅内高潮？

不幸的是，陈默疑惑的目光恰巧被池雨墨捕捉到了，

什么意思？

池雨墨光洁的额头上出现了几根青筋，桃花般的眸子愤怒地瞪圆。

嘲讽我？！

“啪！”少女使劲剁了一下地面，把几位老师吓了一跳。

“是你逼我的。”

踏前一步，池雨墨侵略性的目光像一杆标枪一样射在陈默身上。

她要暂停时间，上去狠狠踹这个不知好歹的狗男人一脚，把他的衣服扒光，丢到人群里面！

她要看到男人清醒后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存活在社会性的猴群中，让他肉体上存活，社会性死亡。

心念至此，池雨墨的嬗口轻开，声音冰冷：

“时停。”

不过出乎意料的，

时间好像也脱离了她的控制。

停滞的效果没有循规蹈矩地出现，

怎么回事！

不，不行，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不要！

像是视若珍宝的宝箱，一直拿来供奉着，某天少女把它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是一块腐烂的臭肉。

委屈，愤怒，惊慌，蔓延成失控的欲望。

随即，少女顿时花容失色......

......

【强欲魔女，已发动能力：时间停止（LV2）】

【你的魔女抗性已为抵消部分能力效果】

【‘时间停止’已被削弱为‘时间迟缓’，时间的流速变慢了，但魔女的时间流速不变】

【你保留了时间流逝的体验感，其他人则无法感知到时间的变化】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一瞬间，陈默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迟缓。

耳边的少女的欢声笑语也变得缓慢，李蛋破口大骂他扮猪吃老虎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世界不再是被按下暂停，但是却被按下了慢倍速播放。

而他眼中的强欲魔女，瞪大了桃花眸子，粉嫩的小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在主席台上手足无措起来。

陈默明显地看到少女的银牙紧紧咬着，眼角逐渐下凹，精致的琼鼻抽吸的频率加快，眼眶逐渐染红，似乎是要哭出来一样。

【强欲魔女已发动能力，理智控制】

【已发动能力，理性控制】

【理性控制】

......

不知道发动了几次，大概一分钟过去了，不过由于时间被放缓，陈默这边的时间只过去了几秒钟。

池雨墨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情，这么短的时间，倒也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时间迟缓，解除】

提示音响起。

世界的速度也恢复正常。

“要装作没感觉的样子。”

陈默继续冲刺，跑完了三圈，回到班级所在地，迎来了同学们的捧场：

“默默大人好厉害！”

“不行了，只是看到强壮的默默大人，就已经.....”

“去你妈的陈默，背刺啊！你特么偷练！说好的一起当死宅呢？”好像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

“五六七八...音乐，停。”恰好广播操的音乐也停止。

今天是周四，没有国旗下演讲，一般做完操就要解散了。

正常的流程应该是，集合，整队，然后解散带开。

学业压力不小的学生们最讨厌的就是做操了，而做完的这一刻，他们就只期盼着赶快解散。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席台上的池雨墨身上，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她来发号施令。

但是今天的少女，从慌乱中忽然遭遇这么多的注视，不知怎的，她的目光开始涣散。

她的自信心，变得萎靡了些许。

输了，在她最自傲的时间上输了？

为什么？他凭什么！

一想到这里，刚刚冷静下来的池雨墨又颤抖了起来。

麦克风放大了她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声音被放大，场下有了一些杂音议论。

陈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蓦然的，

池雨墨下意识的看向陈默，对视的一瞬间，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拿不稳了，

不过，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该死...”少女几乎是用丢的吧麦克风丢到了一旁的体育老师手上，并且呵斥道：“你来！”

接着，在全场的注视下，少女逃避般的跑下了主席台，远离了操场。

消失在陈默的视线里。

而接过麦克风的体育老师虽然有些懵逼，但还是依照流程喊了声：“集合！整队！”

学生们晃晃悠悠地集合到一块，这时候杂乱的样子，才没有了蚁群的组织性。

陈默回忆着池雨墨落荒而逃前的表情和动作，她的身影正在与昨晚对自己施暴的强欲魔女完全重合起来。

无法控制欲望，但是又把理智的掌控当做一种欲望吗？

“池雨墨咋了，跑那么急？”李蛋疑惑道。

“不知道，可能想小便吧。”陈默应道。

应该真的是想小便，或许有点差别，但也都是水就是了。

说着，二人逐渐合并到学生方阵里，密密麻麻怪挤人的，陈默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要练集合散开集合散开的，有什么意义吗？

“诶你...”陈默拍了下李蛋的肩膀，打算吐槽些什么。

【警告！】

“嗯？咋了？”

“没事。”

陈默被打断了，

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系统的警告文字：

【魔女养成系统】

【魔女感知已启动】

【接近你的潜在魔女共有三个】

多少？！这学校是特么魔女的老巢吧！

多少个了，总共五个魔女了啊这样算。

【潜在魔女：很有可能发展为魔女的女性】

【潜在魔女本无法被感知到，但你刚刚的长跑吸引了她们的注意，给她们留下了一定印象，你成功感知到了三个潜在魔女】

【备注：只有给潜在魔女留下深刻印象时，你才能确定她们的身份】

【提示，你成功给其中的一位潜在魔女留下了深刻印象，可通过魔女感知确定其身份】

【是否确定其身份？】

“确定！”

【感知中......感知失败，目标已远离】

别啊。

陈默立刻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偷偷离开方阵的女生。

看不到！人群太密了。

“蛋哥，站稳了。”

“啊？我去！你丫的.......”

陈默一跃跳到了李蛋的背上，借着高度优势察看。

找到了！

只有一位金发少女，正悄悄脱离方阵离去。

远远看去，长得有点像西方人？

“娘的，看啥呢！好了没，重死我了！”李蛋嗷嗷怪叫。

好了。

但又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