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帮你一次,不过能帮你们拖延多少时间,我就不能保证了。”
艾丽挑了挑眉,望着陈平说道。
无人机视角中,守望者士兵借着雷炮巨大的威力,已经又摸了上来。
依旧是黑色外骨骼举着盾牌打头,其他士兵跟在其后。
但是这次倒是不再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而是几个人为一个小组,小心谨慎地向前推进着。
艾丽飞身上了城墙上,举起左臂,一阵阵电流声响起。
高斯步枪的子弹在荒野上接连炸响,外骨骼被轰得慌忙后撤。
“等的就是你!”副官一声令下。
“噗!”一声轻响,又是一道黑影闪过。
陈平亡魂大冒,所有人都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是彻底完了。
然而想象中的爆炸却没有出现,那个黑影停在了艾丽身前。
陈平这才看清,这枚炮弹是饼状的漆黑弹体,表面光滑,看起来像一个黑磨盘一样。
就是这样外表质朴的东西,却让集镇上的人死伤惨重。
艾丽表情狰狞,浑身上下电流滋啦作响,仿佛功率开到最大,死死抵抗着这个黑磨盘。
忽然,艾丽左臂一挥,黑磨盘朝着一旁的石头山飞去。
“躲避!”陈平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呼喊着躲进了洞。
“轰!”“隆隆!”
黑磨盘在石头山体上轰然炸裂,将山体轰出一个大洞来。
山上的石头被炸开,纷纷从山上滚落下来。
集镇上的人们急忙纷纷躲避。
大大小小的石头,滚动着,咆哮着落下。
所有人钻在洞里,死死地抱着头蜷缩着。
陈平抱着脑袋,终于也体会到了天上下石头雨的感觉。
石头雨又扬起一阵阵尘土。
艾丽借着这股尘土的遮蔽,冲天而起,消失在了空中。
副官清楚地看到了雷炮被人挡下,又甩到了山上的这一幕,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难道是,念力系觉醒者?!”
“这个镇子上,到底有几名觉醒者?”
“两名力量型觉醒者,一名念力系觉醒者,还有高斯步枪?”
“似乎还有一个,射击类觉醒者?”
副官喃喃自言自语道。
他不明白,从哪突然冒出这么多名觉醒者,而且都窝在这个屁大点儿的地方,甘愿听人指挥。
原本他还好奇不已,为什么用炮火犁了一遍又一遍的地,这些集镇里人们就好像蟑螂一样的,杀也杀不完。
这样一来,一切都合理起来。
“不行,要回去报告给老大。”副官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二营长!”
“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跑了过来。
“这里交给你全权指挥!我回去和老大汇报一下!”
“长官,我这...”二营长眼神瞟向集镇的方向,有些犹豫地说道。
“不需要你把集它打下来,不要发起大规模的进攻!集镇上没有多少粮食,围死他们,不要放走一只苍蝇!”副官语气严厉地说道。
“是!”二营长听见副官这么说,心中一喜,如果只是围住集镇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这个镇子的诡异程度,已经在守望者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副官往日的威望压着,这些士兵们估计早就溃散了。
陈平透过无人机视角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
他真怕守望者这个时候冲上来,集镇上的人几乎都已经丧失战斗力了,这时候只要再组织一波进攻,必败无疑。
等到石头雨下完,陈平站起身来,集镇上已经没有了艾丽的身影。
陈平心中一凉,环顾四周,众人皆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
留柱本就受了伤,躺在地上,又被石头雨砸了。
浑身是伤,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之前俘虏的守望者士兵们也被石头砸得七荤八素。
陈平看见之前那个医学生,眼前一亮,直接将他拉了过来,指着留柱说道:
“过来!你不是医生吗?救他!”
俘虏看着地上躺着的血人,一脸犯愁地看向陈平。
“这人没救了。”
陈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能不能救你都要给我救!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掠夺者俘虏只能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留柱的伤势。
“大哥,这人真没救了,这条腿得截肢,就现在这个条件,截肢了也活不下去,手术用具没有,药品也没有,死定了。”
陈平看着留柱,眉头紧皱,趁着俘虏没注意,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把坚固斧头来:“你就用这个,我有抗生素!死了也不会怪你,你就救你的就行了。”
俘虏盯着陈平手里的斧头,眼神复杂:“不是大哥,你这也太狠了,好歹拿个锯子什么的啊。”
“等等!大哥,你说你有抗生素?哪来的抗生素?”
药品在末世是极为稀奇的资源,即使在守望者内部也只有高层才会分配到一些备用药品,普通士兵想都别想。
这也是为什么守望者士兵们在战场上畏手畏脚,一打就散的原因了。
无论是谁,即便是受了很轻的伤,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去。
末世里能活下来的都是惜命的老油条,没有谁会舍命救人。
“别废话,快点救人!”陈平对着俘虏喊道。
他看着地上的留柱,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奇怪的镇子会对这个伤者这么上心。
如果是自己躺在这里,守望者的士官们根本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虽然学过医,但是这个手术条件也太简陋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针线有没有啊?这截肢必须缝合伤口的。”俘虏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留柱的伤口,抬头向陈平问道。
“有!我去拿!”一旁的老镇长开口了。
上次来福受伤后,他就让人多准备了一些简易的急救用具,想着万一有用呢。
俘虏将斧头清洗了一下,又点起火烧了一下,看着留柱的伤腿,也是有些犯难。
就这么随意的处理伤口,简直和屠宰牲畜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抬头看看众人,众人皆是一副无知且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无奈咬牙,对着留柱的伤腿,狠狠的一斧子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