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乃是长公主所设,长公主与皇上一般大,早已到了适婚年龄,本想缩在府中当个空气人,奈何皇帝总记得这茬,受不了皇上一直催促,这才借观夜明珠一事设宴,宴请上京城的年轻才俊与各家族贵女,收到请帖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诸位不必拘谨,都放松些。”长公主坐在首位,倒了酒,自顾自的饮着,见此情形,众女子也都放松了起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饮酒玩乐。
“好没意思。”长公主咬了口糕点,刚嘟囔完这一句就瞥见了白诗诗,瞬间来了点子,头上的金玉步摇也因她这一动而颤着:“光是饮酒多少有些无趣,不知,你们可有拿手的才艺?”
话虽说着,眼却直勾勾的盯着白诗诗。
众贵女好一阵推脱,声称才艺疏浅,正推着有人来了句:“白大小姐的琴技非同凡音,公主,请白大小姐为我们奏一曲,如何?”
长公主心中暗喜,轻咳看向白诗诗:“白大小姐觉得如何?”
白诗诗扫了眼众人,不说话,央人拿琴来。
待一切准备就绪,白诗诗在琴前坐下,纤纤玉手抚弄琴弦,清和的琴音在正厅内传荡,听者仿若置身于山间,听潺潺溪流声,看窈窕佳人者,赏心悦目。
一曲罢了,众人争相要白诗诗再弹一曲,白诗诗浅笑应下。
有了白诗诗带头,贵女们纷纷献艺,一时之间,歌舞升平,似百花争艳,又似才女佳人齐聚一堂,各自竞艺,美则美矣,甚是难得。
最后由众人的献艺变成了两人的竞艺,白诗诗琴艺不差,弹了两曲本要退下,却被史依漪拦下,说要比试一番,五个回合,两人都二胜一平局,没分出个胜负,这就由琴艺升到诗书,两人才华横溢,一来一回这么比了半个时辰,愣是没分出个胜负来,不知不觉中,邻院的男宾客也挤入,看这两位才女的比拼。
这个宴会说白了就是相亲宴,来的大多是及笄的少男少女,保不齐明天就定下了婚事。
“实在不行,您二位比舞吧。”不知谁喊了一句,两人对视一眼,本来比试让人围观,已经失了大家闺秀的体面,再比舞岂不更失礼?白诗诗犹豫着,一旁的史依漪同样犹豫不决。
“斐世子,看那,你的准夫人。”东方琯“啪”的声打开折扇,半掩面,随后被斐祏踹了一脚:“胆子肥了?连我都敢打趣。”
“不敢不敢。”东方琯连连告饶。
斐祏望向檀宫月,白色面纱之外的珠瑶微微动着,她垂眸坐在那里与檀兮岚说话,周围略吵闹,并未扰了她的静,她似乎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想到当初的约定,妄图以婚事去保住一个檀家,可檀家......是保不住的,被除只是早晚的问题。
“发什么愣呢,你夫人都快下不来台了!”被东方琯这么一喊,斐祏回神,望向人群中央,檀宫月不知何时站在了正厅中央,周围人窃窃私语。
“怎么把她推出来了?”
“她刚回上京城,哪里会什么舞?”
“这下好了,撞上上京城两大才女,她不得下不了台,也不知斐世子还会不会要她!”
不明所以的人也被这些话带偏,眼神不断的在斐祏和檀宫月之间流转,都想看他的笑话。
“怎么,你不敢比?”史依漪打量着檀宫月,想到斐祏,对此人欢喜不起来。
“敢比,这你要接住才是。”论舞她还没怕过,到时哭了可不关她的事。
“世子爷啊,人还没过门儿呢,可就被你给害了一把。”东方琯望着史依漪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斐祏一头雾水:“我?害......谁?”
“檀大小姐啊,你那个小青梅可不是好惹的,万一人檀大小姐气不过,不嫁了,你可不就成一笑话了?”
“......”
史依漪不好惹,可檀宫月也不是好惹的,他还没见过有谁将檀宫月气哭过。
三人比舞,一人一舞,白诗诗先,其次史依漪,最后才是檀宫月,白诗诗跳的不错,随后史依漪一支剑舞碾压白诗诗。
“啧啧啧,你真不担心?檀大小姐在武功上可斗不过史依漪啊,你说说你,干嘛要有个小青梅,最后......难哦。”
“闭嘴。”斐祏看了看檀宫月,又看了看史依漪,不语,别人或许不知,与斐祏交好的几人深知,史依漪倾心斐祏已久,奈何人斐祏不喜她,转头与檀宫月定了亲,这回让史依漪抓着了机会,不带难为死檀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