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英雄无归

“法...等等，你叫什么来着？”

托尼此刻很想从对方的个人以及全家入手狠狠地进行言语攻击，但他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连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乔伊，乔伊·乔瑟夫·肯特。”

“好我知道了——法克鱿！乔伊！”

“法克鱿，托尼！”

正当两人法克来法克去的时候，一队便衣已经冲入了KFC，直奔着托尼·斯塔克而来。

就如同乔伊之前所说，君士坦丁堡这座城市里，除了猫特别多以外，CIA也特别的多。

“我之后会去找你的，记得帮我买单。”

托尼只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随着一阵风吹过，自己面前的乔伊就不见了踪影。

····

等托尼·斯塔克在一堆如临大敌的CIA的簇拥下做好各类健康安全检查，再坐飞机从伊斯坦布尔起飞，中转里斯本再到达纽约时，几乎已经差不多过去了24个小时。

此刻的纽约虽然已是深夜，但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的他没有丝毫困意，他推掉了自己的叔叔奥巴代亚的会面邀请，还有小辣椒佩珀提前预约的身体检查，径直来到了试验室。

他在大月氏时能从恐怖分子手中逃脱，靠的正是此刻嵌在自己胸膛内的东西，一个急中生智临时制作的小型方舟反应堆。

每秒能输出近百亿焦耳的能量，换算成电量足以秒杀胡佛大坝，足够支撑自己的心脏跳上五十万年，以及为自己的钢铁战衣供能，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此刻他需要复现自己的制作，验证自己之前思路的可行性，为后续的行动铺好道路。

“你真的是绕了好远的路啊，托尼，早知道还是应该直接把你带回纽约来。”

漆黑的试验室里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托尼一个激灵：“法克鱿，乔伊！你是怎么进来的？贾维斯居然没报警把你赶出去？”

试验室内的灯光并没有一如既往地在贾维斯的控制下自动亮起，乔伊伸手打开了灯光开关：

“贾维斯这会儿正在重启，托尼，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样的帮忙需要从非法闯入开始？你接下来不会是要掏出一把枪来，让我交出全部家当帮你脱贫致富吧？”

托尼顺手从酒柜上掏出威士忌来，只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亨特·梁单一麦芽威士忌，不是很贵，但很好喝，要来一杯吗？”

“喝酒有害健康，威士忌还格外有害心脏，不过对你来说倒是无所谓。”

乔伊哪怕不用超级视力都知道托尼的身体目前是个什么状态：

“你胸前那个反应堆里装着的催化剂可是钯金属，重金属中毒两三年内就能把你送走，但你要是不使用那个反应堆，游离在你心脏外侧的金属弹片会两三天内杀了你。”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托尼的话刚说出口就想起来乔伊曾经说过对方能看得很远，顿时恍然大悟：

“哦，你甚至能透视？这种能力有没有距离限制或者材料限制？有没有用这个能力去看过妹子裸体？”

“大概是没有，就比如我目前能看到斯塔克集团生产的武器又在你逃出来的国家杀死了13个无辜村民。”

“天呐，乔伊我真的是法克...”

托尼无发可说，只能求乔伊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拜托，我急着来试验室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你就先别攻击我了行不行？还有，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托尼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来给自己添堵的，看对方究竟需要啥就直接给他，先打发走得了。

乔伊盯着托尼的胸口，眼中冒出红色的光芒：“我可不会让你白帮忙。”

托尼只感觉胸口心脏处传来一阵刺痛，旋即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但这阵痛楚来得快去的倒也快，自己刚想呼叫小辣椒，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刺痛了：

“你刚才做了什么？你是真想谋杀我然后拿走我的遗产是不？”

“只是做了一个精准的激光外科手术而已。”

不顾对方的反对，乔伊上前伸手一把将托尼胸口的方舟反应堆拔了出来扔回了对方手里：

“你体内的金属弹片都已经彻底消失，现在你不用天天带着这个玩意了。”

托尼将信将疑，不过想来对方毕竟有求于自己，真想杀自己也用如此大费周章：“你是怎么办到的？某种魔法？”

“我的眼睛能发射高能射线，直接湮灭了你体内的金属碎片。你可以理解成像伽玛刀那样的原理。”

托尼·斯塔克只感觉自己多年来的勤学苦读受到了侮辱：“这是个狗屁的伽马刀！这种说法一点也不可信，也不科学！”

乔伊掏出了时空腕表，递给了托尼：“那你就来看看更不科学的吧。”

乔伊现在需要有人能帮助自己解决腕表的充能功能，以及迷路的问题。

自己一开始使用这个玩意只是为了穿越回一周之前而已，而现在自己已经迷失在自己的宇宙之外了。

“你看着可不像是‘本地人’啊，乔伊。可别告诉我你这个手表能穿越时间或是跳跃空间怎么着的......”

托尼这会儿趁着贾维斯重新上线，已经悄悄扫描了一下乔伊本人，发现对方身体环绕着一圈未知能量场，阻止了进一步的扫描。

此刻他只能先扫描一下自己手中的这个手表，结果出乎他的预料：

“WTF..我刚刚只是开玩笑而已！这特么不可能！”

托尼拿着手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赶忙把另一只手上的反应堆揣回兜里，双手捧着腕表，生怕一不小心撒了手把这个东西摔出个好歹。

一个能构造出封闭类时曲线的装置，换句话说，一个正儿八经的时间机器。

托尼也曾经想过时间穿越，尤其是他的父母意外死于车祸后，这种想法更是时常萦绕在他的脑海。

但他是一个理智的科学家，他知道这种想法有多么的天方夜谭，他曾经拜读过汉克·皮姆博士的早年期刊，想过以量子隧穿来实现设想，但最终也没能构建出可行的模型。

而且时间穿越并不是一个理智且负责任的选择，相反，在托尼的认知体系里，如果本时空的时间穿越真实可行的话，这是一条绝对的自我毁灭之路。

在不存在平行时空的前提下，穿越到过去意味着你的过去变成了你的未来，而你的未来变成了你的过去，你会如同衔尾蛇一般永远迷失在莫比乌斯环式的无尽时空中。

托尼盯着自己手中的时间机器，不由得思绪飘飞——现在这上演的是哪一出，《终结者》吗？

“您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用这个玩意穿越到了现在，你的过去？

这就能解释你为什么有如此多奇异的能力，你是未来人！我从大月氏国得救不会也是你改变历史的结果吧？”

乔伊觉得钢铁侠这个想象力还是有点太丰富了：

“想太多了托尼，你只需要想办法帮我给这个玩意充能就行，这玩意坏了，不止穿越了时间，更是直接穿越了宇宙，我从一开始就踏马没想到会遇到你！”

“充能？它不就已经在充能了吗？”

托尼疑惑地翻转腕表，将亮起的屏幕一面展示给乔伊：

“这上面写着‘充能中’。”

乔伊用眼睛扫描了一下手表，这才发现这玩意会自动汲取附近的能量，之前两次失败的时间穿越让他心慌意乱，没能注意到手表的这个特性。

此刻手表正在隔空汲取托尼兜里那枚方舟反应堆所产生的巨额能量，因为距离足够近，汲取效率高到了只需片刻就能能量全满。

乔伊劈手夺过了托尼手中的手表，顺带还借走了他兜里的方舟反应堆：

“你这个冷核聚变核心借我用用，反正你总归要造一个新的，永别了托尼，再你妈的见！”

设定成逆转之前的操作，在按下手表上的按钮之前，乔伊还差点忘记了另一件事：

“对了！还有一件谢礼，你那个叫做奥巴代的叔叔，想杀了你，你在大月氏国遭到袭击就是他的手笔。

证据在你桌上的U盘里，人我已经帮你送去南美洲热带雨林度假去了。”

···

一阵光芒闪过，乔伊再度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宇宙，肯特家的农场里。

在确认了宇宙常数后，乔伊确定自己回到了上一个宇宙，与此同时，迎接他的还有平行宇宙的养父，乔纳森·肯特的草叉：

“你以为换了个马甲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别以为我会怕你们这些超能力混蛋，滚出我的地方，年轻人！”

“当然当然，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好，这里是肯特农场，一切你说了算，我马上离开......”

被草叉顶着腰间的乔伊打量着这个世界里两鬓早已斑白的乔纳森，以及在屋内收拾着餐桌的玛莎，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养父母，他们甚至都从未认识自己，自己必须得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时间穿越似乎比乔伊一开始预想的要更加麻烦，他现在只想先回到自己一开始出发的世界，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有劳丽的那个世界。

手中的时空腕表再度翻转参数，光芒闪过，乔伊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托尼·斯塔克的办公室。

托尼·斯塔克刚刚喝完第二杯威士忌，此刻他看到去而复返的乔伊，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呃，是我喝多了还是，距离刚才你说永别这才过去两分钟，你就又回来了？还有....你是不是在哭？”

“法克鱿，托尼！根本没这回事！”

乔伊迅速用热视线蒸发了眼角的泪花，他此刻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自己被困在了这两个世界之间，没办法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