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来到了京城外的一处隐秘别院,这处别院是他多年前为防不测而秘密购置的,平日里无人知晓,只有几位忠心耿耿的死士在此守候。
死士们见到李威,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仿佛早已准备好为主人赴汤蹈火。
“大人,一切已准备就绪,请即刻启程。”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死士上前低声道。他的声音虽低沉,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威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这些愿意为他豁出性命的勇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一路逃亡,注定了凶险万分。
“兄弟们,此行凶险,你们……”李威的话语有些哽咽,但他很快调整情绪,继续说道,“你们若愿意随我,我李威此生此世,定不负你们!”
死士们闻言,纷纷单膝跪地,齐声答道:“愿随大人,至死不渝!”
夜色中,一行人迅速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别院,向着预定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选择的路线极为隐蔽,避开了所有可能的官道与驿站,只走山间小径与荒野,力求不留下任何踪迹。
紫禁城内的灯火依旧通明,映照出皇权无上的庄严。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朱翊钧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陆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御书房中。
朱翊钧抬了抬手,示意陆羽继续说下去。他的心中已隐约预感到了什么,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李威,已逃离京城。”陆羽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晴天霹雳,让朱翊钧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什么?!”朱翊钧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怒火中烧,“他竟敢逃跑!朕还以为他会乖乖地束手就擒!”
陆羽低着头,不敢直视帝王的怒火,但他心中却十分清楚,李威的逃脱,对于朱翊钧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李威不仅是他朝中的重臣,更是他权力斗争中的一枚重要棋子。如今,这枚棋子竟然不辞而别,无疑让朱翊钧的布局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陛下息怒,臣已经派出了大量的密探和锦衣卫,正在全力追捕李威。”陆羽连忙安慰道,同时心中也暗自庆幸,自己提前一步得知了李威的逃脱计划,并及时向朱翊钧汇报。
然而,朱翊钧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
“不够!远远不够!朕要的是他的项上人头!你立刻传朕的旨意,全国通缉李威!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朕都要将他捉拿归案!”
陆羽闻言,心中一凛,他深知朱翊钧的决绝与冷酷。一旦他下定了决心,便绝不会轻易改变。于是,他连忙领命,准备即刻传达朱翊钧的旨意。
然而,就在陆羽即将转身离去之际,朱翊钧又突然叫住了他。“陆羽,你记住,李威的逃脱,不仅是对朕的背叛,更是对整个大明王朝的挑衅。你务必要将他捉拿归案,以儆效尤!”
陆羽点了点头,心中默默记下了朱翊钧的话。他知道,这次的任务,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荣辱,更关乎整个大明王朝的威严。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准备即刻传达朱翊钧的旨意,发动全国的力量,追捕李威。
方从哲此刻正端坐在书房的案前,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这封信,正是关于李威出逃的紧急情报。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作为内阁首辅,有责任将这一重大事件及时禀报给皇帝,以便皇帝能够做出正确的决策。于是,他下定决心,即刻入宫面见朱翊钧。
马车匆匆穿行在寂静的街道上,车轮与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车内,方从哲紧闭双眼,心中默默梳理着即将向皇帝禀报的内容。此行不仅关乎李威的生死,更关乎朝堂的稳定和大明王朝的未来。
马车很快抵达了皇宫的侧门,方从哲在侍卫的引领下,穿过一道道宫门,来到了朱翊钧的御书房前。
他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朱翊钧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凝重。他抬头望向方从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显然已经料到了方从哲的到来,以及他所带来的消息。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方从哲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走到朱翊钧面前,双手呈上一份详细的奏折,其中详细记录了李威出逃的经过以及齐党的所作所为。
朱翊钧接过奏折,并没有急于翻阅,而是抬头看向方从哲,沉声道:“李威出逃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你此来,是不是还想告诉朕,这背后有齐党的影子?”
方从哲一愣,没想到朱翊钧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他点了点头,沉声道:“陛下明察秋毫,臣正是为此事而来。经过臣的调查,李威的出逃并非偶然,而是齐党一手策划的。他们为了排除异己,不惜构陷忠良,李威只是他们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朱翊钧闻言,神色更加凝重。他深知齐党在朝中的势力庞大,且一直觊觎着皇权。
如今,他们竟然敢如此大胆地构陷忠良,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危机感。
“齐党竟敢如此大胆!朕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朱翊钧怒声道,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方从哲看着朱翊钧的愤怒,心中却并没有轻松下来。他知道,朱翊钧的愤怒虽然强烈,但齐党在朝中的势力却不容小觑。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绝非易事。
“陛下息怒。臣认为,我们应该先稳住阵脚,然后徐徐图之。齐党虽然势大,但并非不可战胜。”方从哲沉声道,试图安抚朱翊钧的愤怒。
朱翊钧闻言,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看着方从哲,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于是,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就依你所言。你立刻去调查齐党的罪证,一旦查实,朕定要严惩不贷!”
方从哲领命而去,心中却并没有轻松下来。回到府邸,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几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径直走向书房,心中那份沉重如同千斤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李威的出逃,齐党的阴谋,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他卷入了政治的漩涡之中。
走进书房,方从哲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昏黄的光晕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他走到书架前,目光在那一排排整齐的书籍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他的手指停在了一本看似普通的书脊上,轻轻一抽,书后竟藏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他多年来收集的各种重要文件和情报。
方从哲将暗格中的东西一一取出,铺在书桌上,开始仔细研究。这些文件中有朝臣的奏折、密探的报告、甚至是齐党内部的一些通信。
他深知,要将齐党一网打尽,单凭李威出逃这一件事是不够的,必须有铁证如山的证据,才能让皇帝信服,让朝野震惊。
先是翻阅了那些密探的报告,这些报告详细记录了齐党成员的行踪、交往以及他们背后的阴谋。
方从哲一边看,一边用笔记下关键信息,他的眼神越来越锐利,仿佛能穿透纸背,看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狡猾面孔。
紧接着他打开了齐党内部的通信。这些信件都是用暗语写成的,但方从哲早已破解了他们的密码。他一字一句地读着,每读一句,心中的怒火就增添一分。
这些信件中,齐党成员不仅密谋构陷忠良,还计划着如何控制朝政,甚至妄图篡位夺权。方从哲紧握着信件,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然而,愤怒归愤怒,方从哲并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仅凭这些信件和报告,还不足以将齐党一网打尽。他必须找到更直接、更有力的证据,才能彻底揭露齐党的罪行。
李威,骑着马,带着一群同样疲惫不堪的手下,在荒凉的野外匆匆赶路。
他们已经连续奔波了数日,饥饿和疲惫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绝望之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宁静的村庄,灯火阑珊,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线生机。
然而,对于李威和他的手下来说,这村庄却成了他们满足私欲的目标。
李威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猛地一挥手,示意手下们停下脚步,然后低声命令道:
“进村,找食物,杀光所有人,不留活口!”
手下们闻言,纷纷露出狰狞的面容,他们像一群饿狼一样,扑向了那个宁静的村庄。
村庄里的百姓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这群突如其来的匪徒吓得四处逃窜。然而,他们终究还是太慢了,很快就被李威的手下们团团围住。
一场惨烈的打斗随即展开。李威的手下们挥舞着刀剑,像疯狂的野兽一样扑向那些无辜的百姓。
他们毫不留情地砍杀着,鲜血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村庄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怖之中。
李威骑在马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在手下们的刀剑下纷纷倒地,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他只知道,自己需要食物和休息,而这些百姓,就是他的牺牲品。
打斗持续了很久,村庄里的百姓渐渐无法抵抗,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威的手下们则像一群疯狂的野兽一样,在村庄里肆意掠夺着食物和财物。他们冲进民宅,翻箱倒柜,将能找到的一切食物都搜刮出来。
当最后一声哀嚎消失在夜空中时,村庄已经被彻底洗劫一空。李威和他的手下们坐在一堆篝火旁,烤着从村庄里抢来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吃着。
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杀戮和掠夺,只沉浸在食物的美味之中。
李威啃着一块烤得焦黄的肉,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权倾一时的日子,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和命运。
然而,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幻觉,他仍然是一个逃亡的罪人,必须继续奔波在逃亡的路上。
手下们也纷纷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吃着食物,脸上露出满足和残忍的笑容。
他们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和掠夺的生活,不再有任何道德和良心的束缚。
村庄里一片死寂,只有篝火在夜色中燃烧着,映照着那些残忍和贪婪的面容。那些无辜的百姓的鲜血和生命,成了他们满足私欲的代价。
篝火旁,他们围坐一圈,气氛凝重。刚刚吃饱喝足的他们,暂时忘却了逃亡的疲惫,但心头的忧虑却如影随形。
“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手下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和不安。
李威沉吟片刻,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缓缓开口道:“我们不能继续这样盲目地逃跑了。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才能躲过朝廷的追捕。”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呢?”另一个手下接口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现在整个朝廷都在追捕我们,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李威闻言,眉头紧锁。他知道,手下们说的都是实话。他们现在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无处可逃。但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必须想办法找到一条活路。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李威沉声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或许,我们可以去那些偏远的地方,那里朝廷的势力相对薄弱,我们或许有机会躲过追捕。”
“偏远的地方?”一个手下疑惑地问道,“大哥,你对那些地方熟悉吗?我们知道该去哪里找吗?”
李威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我对那些地方也不熟悉。但是,我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在北方的深山老林里,有一些隐蔽的村落,朝廷的势力很难渗透进去。我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可是,北方的深山老林?那地方人烟稀少,我们怎么生存呢?”另一个手下担忧地问道。
“生存?”李威冷笑一声,“现在我们还顾得上生存吗?只要能躲过朝廷的追捕,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一闯!”
手下们闻言,纷纷沉默。他们知道,李威说的有道理。现在他们已经是亡命之徒,只能拼死一搏。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一个手下问道。
“现在就走!”李威果断地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很容易被朝廷的追兵发现。大家赶紧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
手下们闻言,纷纷起身开始收拾行装。他们知道,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宝贵,必须争分夺秒地赶路。
锦州。
经过一个月的休整,努尔哈赤的大军再次陈兵于城下。阳光洒在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士兵们精神抖擞,士气高昂。努尔哈赤骑在高头大马上,凝视着前方的锦州城,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补充了粮草,整修了兵器,士兵们也得以休整。现在,是时候再次向锦州城发起进攻了。”努尔哈赤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整个军营。
手下的将领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知道,这一刻即将到来。一个月前的那场战役,虽然未能一举攻下锦州城,但努尔哈赤的军队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也让锦州城的守军见识到了他们的厉害。
“大汗,锦州城城墙坚固,守军顽强,我们该如何进攻?”一位将领问道,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但更多的是对努尔哈赤的信任。
努尔哈赤微微一笑,他早已胸有成竹。他指着锦州城的方向,缓缓说道:“锦州城虽然坚固,但并非无懈可击。我们上次的进攻已经让守军筋疲力尽,他们的士气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趁胜追击,一举攻下锦州城。”
“可是大汗,守军依然有着充足的粮草和兵器,我们强攻的话,恐怕会损失惨重。”另一位将领提醒道。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更清楚,战争从来都不是靠蛮力取胜的。他需要的是智谋和策略,以及士兵们的英勇和决心。
“我们不能强攻,但可以智取。”努尔哈赤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可以利用夜色掩护,派出一支精锐部队,悄悄潜入城内,与城内的内应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让大军得以进城。”
将领们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努尔哈赤向来善于用兵,他的计策往往能够出奇制胜。
“大汗,那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呢?”一位将领问道。
努尔哈赤沉吟片刻,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一位年轻将领:“你,阿济格,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带领一支精锐部队,悄悄潜入城内,务必在明日拂晓前打开城门。”
阿济格闻言,心中一凛,但随即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是努尔哈赤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
他挺直了胸膛,大声回答道:“大汗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誓死完成任务!”
努尔哈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其他将领:“你们各自带领部队,做好进攻的准备。一旦城门打开,就立即率军进城,务必一举攻下锦州城。”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开始紧张地准备进攻。而努尔哈赤则坐在营帐中,凝视着地图,心中默默盘算着进攻的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