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静涛本没有起心动念,可被关梦溪由上至下游走之后,心中至阳升腾起来。
“就这么担心我出事么。”
关梦溪面对左静涛的打趣,什么时候都免不了要顶嘴反驳,此时居然理也不理男儿。
她像习武一样,一丝不苟,专注异常。
不过她动作却有些操之过急。
……
关梦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她有时很怕痛,有时却喜欢莫名的痛感。
后一种痛感,无一例外,全都来自左静涛。
她想让左静涛再也忘不了她的好。
她难受到眼泪抑制不住滚落出来。
即便以不二神童的坚毅柔韧,也难以承受。
关梦溪的身体抑制不住发生生理反应,痛苦难耐,但她心中却觉得异常充实。
她星眸瞥向倒吸凉气的左静涛,有些得意的想到:
这样,看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还舍不舍得抛下我一人冒险。
左静涛身子突然静止不动。
关梦溪更加难捱起来,风暴之前的宁静让她更加痛苦。
良久之后,女郎“呕”的一声,张口欲吐。
她生生忍住本能,没有呕吐出来。
左静涛心疼的搂起女郎,抚慰道:
“何必这样糟践自己,你不喜欢不愿意的事情,不需要强逼着自己去做。”
关梦溪疯狂过后,忍不住羞涩,她不敢与情郎对视,低垂着星眸细声道:
“我偷偷尝过味道了……没想象中那么让人讨厌。”
左静涛额头贴在女郎莹润的秀额之上,感叹道:
“我的梦溪禁脔,果然是只会吸髓的狐狸精。”
关梦溪推开左静涛,微嗔道:
“你敢说你不喜欢?”
左静涛看到关梦溪这副要强模样,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二,他努力收起笑意,半真半假道:
“我其实还是更喜欢家里的小书童。”
关梦溪瞬间炸起毛来,险先挣脱左静涛的怀抱,跳将出去。
她美眸圆瞪,对着左静涛怒目而视,气鼓鼓的模样,真是鼓鼓的异常汹涌。
她知道情郎故意激她,但她就是忍不住心中怒气。
“你给我滚!就当本姑娘瞎了狗眼,看上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左静涛知道自己触了对方逆鳞,不敢大意,急忙凑到女郎耳旁轻声抚慰。
“梦溪看不出来么,我刚刚简直喜欢的要疯了。”
关梦溪忍不住想笑,却努力板着个脸,想让左静涛知道厉害。
然后她便忽然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至阳之气,有些咯人。
她再也忍耐不住,笑出声来,星眸之中满是骄傲得意,轻哼道:
“就这么喜欢么,未免也太猴急了些吧?”
左静涛正欲哄得关梦溪回心转意,再体验一回那登峰造极的快美之感,忽然一阵马蹄声从马车前面传来,震耳欲聋。
就见景明观止车马前方,疾驰而来十余匹精悍骑士。
骑士人人身披铁索链甲,盔具覆面,手持尖枪。
就连身下坐骑也都披挂着明晃晃的鱼鳞银甲,马鞍两侧悬挂弓箭弯刀,箭袋长剑,简直武装到了牙齿。
十几名骑士一起立在马车前面,居然没有一丝异响,一股无形气势油然而生。
普通训练有素的行伍士兵都能叫人不敢直面相对,何况这十几骑精悍骑士。
祝锡清一路负责众人行程,他的车架正在队伍最前方。
他察觉动静,第一时间踏出车厢,看着十余名骑士挡住去路,脸色阴沉道:
“瞎了你们狗眼!敢在龙虎山下挡景明观止车架?宰了你们也是白死!”
左静涛吞噬戒律魂印期间,一行人早已穿过姑苏王城,出北直门,直奔龙虎道庭行去。
此时被骑兵在家门口挡住去路,便连赶车牵马的车夫也觉不可思议。
他们难道不知这龙虎山的主人是谁?
便是八旬老汉见到这耀眼旗帜,恐怕也知道躲避,这些骑兵不是瞎眼是什么?
为首的领队骑士策马迎向祝锡清,冷哼一声道:
“祝老鬼,晋升真传之后脾气见涨啊!”
“识相的话赶紧滚开,别打扰老子办事。”
骑士揭开覆面盔具,露出面容。
祝锡清听其声音,便已知道来人是谁,看清对方样貌,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不甘心的让开道路,小声道:
“你们连旗号也不打,就敢拦景明观止车架,未免,未免有些……太不把真传弟子放在眼里了吧。”
领队骑士却懒得跟祝锡清废话,居高临下瞥了眼祝锡清,不屑道:
“让我刘应把你放在眼里,你也配!”
“真以为累功晋升真传,便能压老子一头不成?”
自称刘应的骑士说完便不去理会祝锡清,他举起手中银枪,对着一行马车遥遥一指,喝道:
“这妖女是谁带来的?”
银枪所向,正是为左静涛驾车赶马的苏氏君雪。
祝锡清皱起眉头,瞬间明白了对方用意。
这景明观止里边,怕是有人想强夺苏氏君雪这具绝佳的狐媚炉鼎。
看来东道古城之行,事无巨细都已传回了景明观止。
不然怎么就在上山之前,刚巧碰到刘妙元门下的张狂走狗?
想到刘妙元和其身后之人,祝锡清微眯双眼,默不作声。
只要左静涛没有性命之忧,他祝锡清不想管任何闲事,况且今天这事儿,他也不敢管。
刘应问完之后,也不等别人回答,提起缰绳,冷声道:
“无论是谁带的,既然叫我刘应见到,那便免不了要将这妖女带回去严刑拷打一番!”
他将银枪重重砸进地面,双手提缰按在马鞍之上,扭扭脖颈,姿态随意道:
“来啊,将这妖女给我拿下。”
“喏!”
十几名链甲骑兵齐声应是,将银枪端在小臂之上,朝着苏氏君雪合围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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