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剿灭疯狗

鳐矛十分危险,但做河下生意的一直秉承富贵险中求的原则,自有一套降服龙尾鳐的办法。

降服龙尾鳐,一般不用河下生意人下水,在岸上或乘坐小舟为最好,潜到水底来,反而不大方便。

陆晨自知时间有限,必须抓紧时间。

首先,要找到龙尾鳐,在水里追是追不上的,举着鱼骨叉(分水独龙刺)在水底溜达着找太浪费时间。

要找这东西必须引诱。

从望海大厦出来后,陆晨就去买了降服龙尾鳐的东西,用羊肉包上花椒粒制作成饵,然后穿在大铁钩子上,后面连着大力马线。

新鲜羊肉是为了引诱龙尾鳐的,花椒粒可不是引诱之物,乃是降服之物,龙尾鳐以花椒为酒,食之辄醉,吞服七八里花椒之后,能昏迷十几分钟,传统降服法,就利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再给龙尾鳐灌入大量花椒水,使它昏迷的更久。就算降住了。

陆晨原本想着,先用饵料让它昏迷,再想办法让它吞服大量花椒,然后扛着龙尾鳐去打架,因为龙尾鳐的鳐矛太危险,起初陆晨并不想要这东西。

取出饵料来,穿在钩子上,陆晨走向了水墙,他把穿着饵料的钩子扔进了水墙里面,龙尾鳐不会穿水墙过来吃东西,必须扔进水墙。

剩下的时间就是焦急等待了。

不过陆晨赶的时间点好,自从斑鸠湖水怪目击报告多起来之后,很少有牧羊人敢来这里饮牲畜了,放羊放牛都是绕着走,以为这里邪祟,反正现今社会各处都有自来水,又不像早年那样很缺水。

所以龙尾鳐大约有一年多没有尝到新鲜肉类了,陆晨把一块新鲜羊肉投在水中,羊肉里的血份瞬间在水域中荡开。

而且刚才龙尾鳐听见了陆晨落水的声音,知道有东西掉在了湖底,兴奋的过来查看,刚游到左近,就见湖底有个大大的气泡,它没见过这种东西,再者跟烟波鳞的舌骨多少有些感应,有些害怕,就绕着气泡转圈。游泳如蝴蝶之状。

陆晨抛出羊肉来,它禁不住诱惑,立即扑了过来,龙尾鳐虽然厉害,但说到底它也只是一条鱼,智商不高,见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上去一口就吞了钩。

陆晨正用手放着大力马鱼线,手感有异,知道已经吞了钩,就赶紧往外放线,这时候绝不能收线,一定要等到龙尾鳐咬破了花椒粒之后才能收线,如果龙尾鳐还能行动,把它拖过来无异于自杀。

龙尾鳐咬了钩之后,依旧绕着水墙游水,凡是鳞介之属,只会吞钩不会吐钩,从一出生就没有学过,且一生一世学不会,钓鱼的时候脱钩,责任完全在钓鱼人,没等钩挂牢就提线,或者提线太猛,让钩撕裂鱼唇而出。

陆晨见咬了钩,就不着急了,不过心中也怀疑不是龙尾鳐咬钩,转而一想,龙尾鳐是斑鸠湖里的水大(dai)王,有食入水,它不吃第一口,没有别的鱼敢来尝鲜。好像担心也是多余的。

于是陆晨手忙脚乱的从线轱辘上放着线,不一会功夫线不再动了,龙尾鳐悬浮在水中那蝙蝠一样的身体,飘飘忽忽沉入水底,把它麻翻了。

陆晨见鱼线不再动,情知时间紧迫,开始用力收鱼线,大力马线非常结实,线怕打结,多结实的鱼线,只要打结就容易断,鱼能撞开渔网逃生,但只要用力得当,扯断鱼线要比撞开网难得多。因为渔网全是结,鱼线光溜一条线。

虽然湖底乱石堆积,但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很滑溜,陆晨拖龙尾鳐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三下五除二拖进了水墙,只是鱼线勒的手掌生疼。

陆晨第一眼见到龙尾鳐,吃了一惊,这东西比自己想象的大,豢龙遗册中有龙尾鳐的插图,古代的插图粗劣程度可想而知,那是一个人手举着龙尾鳐跟别人作战的场面,也就有脸盆大小,陆晨所钓的这头龙尾鳐身体足有六人圆桌大小,尾巴至少四米开外。

拖动虽说没费太大力气,但要是举着这东西上岸作战,可就废老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鳐矛剁下来算完,要不然一会这东西醒了,自己别想活着出去。

陆晨想到这里,把手中的妖铁刀一晃,走到龙尾鳐的尾巴尖处,看见尾巴末端果然有个矛头一样的东西,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举着妖铁刀冲着尾巴比了比,然后用鞋踩住了鳐矛,一刀剁了下去。

踩住鳐矛是怕一刀剁下,把鳐矛剁飞了起来,如果飞的很高,划动周边空气,自己就会变成一具干尸,和鱼骨叉一起,在湖中屹立千年。

做河下生意最基本的素质就是小心,陆晨脚穿的是登山靴,鞋底有三指厚,安全能够保证。

妖铁刀除了见人血就软,可谓无坚不摧,莫说是龙尾鳐的尾骨,就是一根304钢棒,这一刀也剁的齐齐整整,两面精光。

一刀剁下,连龙尾鳐尾巴垫着的石块都被剁成了两半,鱼血忽的一下流了出来,陆晨急忙带上橡皮手套,移开自己的鞋,小心翼翼把鳐矛给拿了起来,贴在眼前细细一看,这鳐矛也就二两沉,十几厘米长,二指宽,但顶端十分尖锐,真跟矛无异。

陆晨又看了看鳐矛的尾部,里面是骨头,骨腔是中空的。陆晨拿着鳐矛慢慢的走到鱼骨叉跟前,别出心裁的把鳐矛中空的骨腔套在了鱼骨叉一根尖上,竟然套的很结实。

陆晨急忙翻开书包,找出一点鸾胶来,这鸾胶是花帘月的,因为一般情况下用不上,就由陆晨替她背着,就像很多女孩出门都会让男朋友提包一个样。

陆晨轻轻的取下套在鱼骨叉尖上的鳐矛,用鸾胶在鱼骨叉尖上抹了抹,然后重新把鳐矛套上,鸾胶就紧紧的把鳐矛黏上了,鸾胶又叫续弦胶,弓弦断了都能用此胶黏上,更何况鳐矛呢。

陆晨也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举着龙尾鳐去战斗肯定不现实了,疯狗道人又厉害,只能拼一把了,把鳐矛黏在鱼骨叉上,鱼骨叉只有一米多长,使用起来,怕鳐矛能伤着自己,故而得小心使用。

事不宜迟,陆晨重新背上书包,拔起鱼骨叉,朝着湖岸走去,在水底不辨方向,要不是走不几步就看见了湖底的台阶,还真不好上岸。

老矿坑是要运石料的,便修有台阶,陆晨拾级而上,哗啦一声水响,从斑鸠湖里重新钻了出来。

这个时候,李志全还在揍郝瘸子,他觉得郝瘸子在耍自己,心中十分恼怒,郝瘸子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嘴里骂道:你这就不对了,孙子打爷爷,还有人伦吗?

转口又说道:李爷李爷,我给你叫爷还不成,别打了别打了。歇会儿,小心累着您。

郝瘸子本性就这样,他本意想在挨打的时候,全程骂口不绝,充好汉,但一旦打疼了,就自觉讨饶,于是一会骂,一会怂。

陆晨一出水,李志全停止了打郝瘸子,抬头看着陆晨,陆晨眼睛一扫,瞥见了被恶犬按在地上的花帘月,踩她的那只恶犬身上燃烧着蟾火,脖子已经烧完了,正烧着脊背,但它依然屹立不倒,像个活物一样,因为它爪子底下的花帘月一直在动,它还不时挪动自己的金属爪套,以便把花帘月踩得更牢。

另有两只恶犬在撕扯她的衣服,蝙蝠宝衣已经被一条恶犬从裤腿处扯了下来,正在撕扯花帘月的牛仔裤,花帘月一伸手冲着那只疯狗放了一把火,那是她跟潘龙刚学的,一把火烧过,疯狗身上被烧熟了皮,皮上鼓起灯泡大小的燎泡,一下子起了七八个,着实恶心。

但被烧过的狗依旧在撕扯花帘月的牛仔裤,好好一条牛仔裤被撕扯的七零八碎,露出了雪花一样的美腿,花帘月的衬衫也被撕扯的条条缕缕,遮掩不住。

陆晨头上还带着头灯,照的非常清楚,他看的分明,花帘月满脸泪痕,只是不说话。

秋飞白更惨,衣服几乎被扯光了,只有内衣还贴在身上,尖叫连连,面对三头巨犬,弱小而无助。

李志全见陆晨出了水,说道:你跟我说实话,要不然……

陆晨见了花帘月和秋飞白的情形,勃然大怒,骂道:wcnm!

在陆晨看来,既然是打架,你李志全厉害,打赢了,打花帘月一拳,踢花帘月一脚,虽然可恶,但陆晨不会如此暴怒,使恶犬撕扯女孩衣服算怎么回事?而且是撕扯自己心爱女人的衣服。

本来陆晨还顾忌鳐矛的用法,怕用起来有闪失,见了这一幕,血往头上涌,什么都不管了,抡起粘着鳐矛的鱼骨叉冲进了疯狗群。

李志全控制着疯狗,一起向陆晨涌来,他倒不想干掉陆晨,凭着如此多的疯狗,足能把陆晨擒住。

但靠近陆晨鱼骨叉的疯狗,砰的一声,周身有白雾炸开,就像炸了一个手提灭火器,鱼骨叉一圈抡下来,砰砰砰十余声响,使得周围雾气弥漫。

李志全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陆晨会酿雾之术,这是要做什么?刚才下到湖里去,是给他酿雾之器灌水去了?

正疑虑间,陆晨从白色的雾气中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