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爽被热咖啡呛了一口,烫的不轻。
陆晨只听见花帘月说了一句:待会引她到铁锚处。
等陆晨扭头看花帘月的时候,已经找不见她了。
贼道之中,打闪韧针是顶重要的手段,在闪电亮的那一刹那,把线穿过针眼,要瞅准关键时机,第一爽一呛,花帘月就不见了。
等第一爽止住咳嗦,用纸巾擦干眼,她没有检查身上物品也知道自己已经着了花帘月的手段。
等第一爽抬起头来,只看见陆晨站在她对面,陆晨笑盈盈的看着她,第一爽环顾四周,哪里还找的见花帘月的影子。
花帘月不在,第一爽再扑倒陆晨怀里,一点作用也没有了,不过她还不能认输,还有机会,如果花帘月躲进房间,她还能去房间里偷。
正琢磨着,陆晨走过来对第一爽说道:跟我来。
临走,花帘月嘱咐了,要陆晨带第一爽去大铁锚处。
第一爽一听,心里嘀咕,这是叫我去哪?那美女神偷是为了给我看点东西?
于是第一爽跟着陆晨,一前一后的往外走,这时候郝瘸子等人换了干衣裳从电梯里下来,看见第一爽要跟着陆晨出门,急忙追上说道:第一爽,你不能串台啊,我们可是花了钱的,不能见到小白脸,你就倒贴。
陆晨正在办正事,对郝瘸子说道:你别说话,跟着我走。
郝瘸子、二傻子、陈小四只得在后面跟着陆晨,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晨也不知道花帘月意欲何为,为什么要把第一爽引到大铁锚处呢,是为了让第一爽彻底死心吗?
不一会陆晨当先走到了大排档处,倾盆大雨依然下着。
刘风举受了重伤,刚才已经缓醒过来,挣扎着起身,不知哪里去了,在这场打斗中,刘风举除了见过谢高寒,硬是没看见其他人,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知怎么给自己的表外甥交代,这表外甥也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
谢高寒在雨中僵硬的站着,浑身上下依旧冻得咔咔响,淋到他身上的雨,也结成了厚厚的冰,陆晨见了此景,心道:时间一长,非把谢高寒冻死不成,得先把谢高寒给解了。
在解之前,陆晨吩咐后面的二傻子说:你过来,我给这人解了冻之后,你控制住他,别让他乱来,尤其要小心扎进铁锚锁眼里的那只铁蛤蟆,蛤蟆会动,力大无穷,千万留意。
二傻子道:你放心,我手里拿着棒子。
原来这次下来,二傻子见陆晨和花帘月也在大排档上,就猜着八成要打架,上楼换衣服的时候取下了鼍杵,鼍杵包在一个钓鱼的套子里,远远的一看,就跟渔具差不多,并不让人生疑。
陆晨清楚,二傻子天生神力,有鼍杵在手,铁蛤蟆也奈何不了他。
嘱咐完二傻子,陆晨在蟾骨弓里包了火珠,照着谢高寒不疼不痒的地方射了一弹,谢高寒身上没有烧起蟾火,因为有冰珠奇寒所成的冰,两下相抵,谢高寒身上的冰全化了,但他身体依然麻木,在雨中冻得瑟瑟发抖。
谢高寒脑子也被冻蒙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只知道裹紧身上湿透的衣物取暖。
二傻子掂着鼍杵,在旁边看着他。
郝瘸子至此才明白,怪不得下了一阵邪乎雨,原来是为了一场恶斗。
陈小四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陆晨走到铁锚处站定,心中暗想,刚才就是因为第一爽扑倒自己怀里着了她的道,这次可要警觉些。
见第一爽离他还很近,陆晨忽然抬起左脚来,冲第一爽道:留我远点,要不然我一脚踹翻你。
第一爽很知趣,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陆晨,就往后退了七八步,这就给花帘月赢得了时间,花帘月忽然从铁锚后面钻出来,一把拉住陆晨的手,说声:跟我来。
陆晨便跟着花帘月跑,花帘月越过海堤的栅栏,陆晨也跳了过去,身体不由自主的被花帘月带入海中。
此时海堤下面正涨大潮,花帘月和陆晨虽落入海中,但并没有入水,花帘月动用起使水法,稳稳的站在潮头上,随着浪头上下起伏,如同踩在一个巨大的海绵上。
花帘月拉着陆晨的手,还不断的向后走去,在潮头上如履平地,海堤的北岸是瓢泼大雨,并没有闲杂人等看见这一幕。
陆晨明白了,这是花帘月要给第一爽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段,能站在潮头上随波起伏,但陆晨不明白花帘月为什么要展示这个。
第一爽看见此景,心中暗道:坏了坏了,原本指望还有翻盘机会,现在完了,输了个底儿掉,这美女竟然能在潮头上站立,自己可不能下水,如果人家从水里不出来,自己去哪偷她?根本偷不到,这美女的意思就是让我认输,我已经没机会了。
罢罢罢,技不如人,认输就认输,再硬撑下去,反而丢人,但认输认的冤啊,日后得再约这美女一战。
于是第一爽指着海面上的花帘月说:你想让我认输是吧?
花帘月道:你觉得呢?
第一爽道:我可以认输,但输的不服,咱们这场赌斗,你们一直是两个人在一起,我却是一个人。
花帘月笑道:你说这话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吗?我们是两个人不假,可正是因为有我男朋友在,你才有机会和我拼到现在,要不是你不要脸倒在我男朋友怀里,我早就赢了。头几个回合,咱们可是单打独斗的。
第一爽无言以对,嘴硬说道:反正我不服,八月十五中秋节,天下名贼起了个会,叫摘月会,你要是有胆参加,我再跟你赌一把,你要是没胆参加,我就在会上说,我赢过你,你吓得不敢来了。
花帘月心道,这第一爽真无赖,但不怕你不服,我要赢得你心服口服,就说道:只要我没有要命的事缠身,我会去的。
第一爽冲花帘月一抱拳,行了个匪礼说道:那妖器图归你,我这里先告辞了。
花帘月暗道:真不要脸啊,虽然我不想要她的指头,但她既然输了,怎么也得提一句吧?就这么走了?太不规矩了。
于是花帘月道:你懂不懂规矩?就这么走了?愿赌服输,你刚才也认输了,你得把手指头留下。
啊?!
第一爽下意识的一声喊,这一声却是个男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