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鱼道门儿

花帘月首先想到的是禹东海又派人来了,周飞挚来不及通知大家,也许来人是另一个黑鳞使者,他找到了王小呆和秋飞白,并绑架了她们。

想到这里,花帘月十分紧张,胸口噗通噗通跳,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秋飞白还好吗?

王小呆说:秋飞白还好,在我家呢,正在我旁边吃荔枝呢。

花帘月长长出了一口其,埋怨王小呆说: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考虑下别人感受,我以为你被黑鳞使者劫持了呢,吓我一跳。

一开始,陆晨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但看花帘月焦急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后来听花帘月说吓我一跳,才放下心来。

王小呆又在电话里说:虽然没被暗三门里的人劫持,但也差不多,我和秋飞白现在被我爸我妈关在了家里,不让出门了,要我老实交代问题。

花帘月疑惑道:关在家里,交代问题?什么意思?

王小呆说:陆晨不是让秋飞白去接手陈小四作为报酬的房车吗?陈小四坚持过户,一步到位,飞白说她父母如果知道自己名底下有房车而不给弟弟买车会杀了她,于是就把所有房车都落在我名下了。

然后我们一人一辆开着回家来了,我爸妈就问车是谁的,我就说是我的,然后我爸妈看了行车证,完了,他们现在怀疑我贩毒,把我来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了。

花帘月听完之后,没好气的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办。这我们管不了。

王小呆的父母和王小呆产生误会,本该就是王小呆自己解决,父母与子女沟通上,谁也代替不了王小呆。

王小呆却压低声音说:这还都是小事,我还有大事要说,你们必须来,我爸爸真的想杀我俩,我不跟你开玩笑,但有秋飞白的元苞泥,我爸下手未遂,秋飞白说我爸入了鱼道门儿,一天中有一两个小时是糊涂的,在那一两个小时里,他就想杀我们。

花帘月道: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刺激?

王小呆道:我说不清楚,让秋飞白来给你说。

秋飞白接过电话说:王小呆说的是真的,这边有情况,你们得来一趟。

花帘月说:去一趟不要紧,问题是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你能详细说说吗?

秋飞白道:现在我没搞太明白,你们来了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俩现在不能多说话,你们快来吧。

说罢秋飞白就挂了,她知道话说到这份上,陆晨花帘月等人一定会来。

花帘月就把电话里沟通的内容详细给大家说了说,陆晨惊问道:什么叫鱼道门儿?我做河下生意的都不知道。王小呆不靠谱,他亲爹怎么可能杀她,这……

花帘月说:你不知道鱼道门儿,我们就更不知道了,或许记载在你下半部豢龙遗册里吧。王小呆虽然神经大跳,但不至于拿他爸爸开这种玩笑,也许他爸爸真的中了什么邪。

陆晨道:不过,咱们今夜只能在这里露营了,明天一早出发吧,你们说呢?

郝瘸子道:陆晨,你给周飞挚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现在什么状况,你能不能回老家,如果禹东海有了行动,咱们就分兵两路,一路去王小呆那看看,一路去迎敌。

陆晨道:也好,常沟通比不沟通强,凝眉你拨出去,我来问。

花帘月存着周飞挚的电话,拨过去后,就把手机递给了陆晨,陆晨接起来先问声好,然后说道:我们现在在一个无名岛上,明天我想回一趟老家,雪湖城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周飞挚说道:你还盼着有点动静是怎么滴?谁也不知道那老人鱼怎么打算的,原本我估计它们一周就能到,现在我也说不好了,你该去哪去哪,但不能走的太远。

陆晨连说:明白明白。

其实周飞挚这活没有什么报酬,陆晨觉得每个暗三门人都有义务粉碎雪湖城这些阴谋,这是道义,也是担当。

当夜,四个人扎下四顶帐篷,在帐篷外篝火旁喝着啤酒,花帘月忽然说:要不要再给王小呆打个电话,问清楚再行动,她忽然说她爸要害死她,总感觉怪怪的。

郝瘸子道:不不不,她们两个都说有事,那就是有事,可能她爸中了什么邪,再打容易暴露她俩,毕竟咱们不知道她们所处的环境,明天直接去找她们就行。

花帘月担忧道:主要是怕她们现在有危险。

郝瘸子道:你想多了,她俩不是在电话里说正吃着荔枝吗?也许今天王小呆她爸的邪已经犯过去了,就算有危险,你现在能过去?

花帘月说:我有点勉强,但陆晨能过去,他能水遁过去。

郝瘸子道:磁石水在临水,等咱们坐船到临水,天都亮了,和明天走有什么区别?去不了,就先把心放在肚子里。行不?

花帘月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海上明月,叹口气说:也只好如此了。

喝完啤酒,大家各自钻进帐篷休息,第二天天不亮陆晨就醒了,先把花帘月叫起来,收拾一番,不一会郝瘸子和二傻子听见动静也醒了。

四个人简单吃了早饭,收拾东西,找到自己的帆船,因为风向顺,四人在海上飘了一上午,到了原先泊船的小港口,又把船停在了港上。

回到出租屋,开上花帘月那辆小丰田,四个人一路杀奔陆晨的老家。

陆晨的老家是五柳河村,隶属于液口县,离着王小呆家还有十几公里,王小呆家住在液口县城里,因为事情紧急,陆晨便不能回家了,先去王小呆家。

傍晚时分,四人到了液口县城,暮色十分,灯火万家,液口县虽作为全省百强县,这两年的发展突飞猛进,县城中心区域,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不输临水。

原本陆晨知道王小呆家住在哪里,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看着一栋栋新楼,陆晨有些懵,找不到以前的旧路。

他记得小时候,进县城只有一条街,对那条街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唯独那街上有家烧鸡铺子,让陆晨记忆犹新,每次从那铺子门前过,都是一种煎熬。

上高中的时候那条街还在,王小呆家就住在那条街北面的一个小区里。

夜色下竟没找到。

花帘月只得给王小呆打电话,打了三遍却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