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液口县的异常

那神秘的声音再也没有传来,只见巨大的异物冲陆晨点点头,陆晨轻声对花帘月说:你们先往外走,快点。

花帘月仍从背后抱着陆晨,眼睛频繁给秋飞白使眼色,那意思,你快走,元苞泥都不敢进来,你赶紧出去吧。

秋飞白清楚现场形势,知道这当口不是谦让的时候,她和王小呆都是被保护的对象,属于拖油瓶的,她现在甚至还不如王小呆,王小呆还能喷一口珠火,但毕竟王小呆经验不足,而且早就被吓坏了。

王小呆正呆呆的看着那头巨大的异物出神,秋飞白一把抓起她来,连拖带拽,拽到洞口,王小呆这才能动弹,跟在秋飞白后面,慢慢爬出洞口。

陆晨又对花帘月说:往后退,往后退。

花帘月慢慢的往后退着,陆晨也慢慢往后退着,不一会退到洞口处,陆晨说:你先走。

花帘月只得先钻进洞口,随即陆晨也钻进洞里,这个洞只有七八米长,很快就出来了。

秋飞白和王小呆已经在洞口等着了,花帘月出来,回头往洞里一看,是陆晨,一把将陆晨拉出来,刚一出来,只听地底轰隆巨响,那洞口瞬间坍塌了下去,淤死了。

众人喜出望外,没想到经历如此恐怖的一幕,竟兵不血刃,全身而退。不可思议。

陆晨手里拿着那张黄纸看了看,又往地下看了看,随后又拿着手里的死人蕈塑料袋看了看,说了句:好歹有惊无险,咱们快走。

四个人慌忙下山,等到了停车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

花帘月问秋飞白说:你配置无极粉需要多长时间?

秋飞白道:我想想,用烤箱烤干死人蕈,然后研磨成分,再然后混合就行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花帘月问:你能制作成绿色的小药片吗?

秋飞白说:你想用解药替换南金药厂的药片是吧?这我想到了,晚上出来买东西的时候,我买了药模子和食用色素,做成绿色不成问题,但药片上南金的字样不好做。

王小呆道:我爸在生活方面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经常把T恤穿反,还经常系错扣子,在学术方面严谨的人,一般不重视生活细节的,只要做的颜色一样,放在分药器里,他就吃。

花帘月说:那就好,一个小时能完成吗?

秋飞白道:应该没问题。

花帘月说:行,咱们回去需要一个小时,配药一个小时,那时候就四点多了,我能把药片放回王叔叔卧室,要是过了五点难度会直线升高,因为阿姨那个点就醒了。

秋飞白道:赶赶时间,还能提前一些,快走!

花帘月开着她的小丰田一路飞驰,夜晚路上没有车,小县城一路都是黄灯,畅通无阻,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小呆家。

花帘月说:飞白,你方便告诉我无极粉的配置方法吗?

秋飞白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干嘛?

花帘月说:你们都呆在车里,我悄悄潜入厨房,先把死人蕈烘干了,然后配好药片,用药模子把药片做出来,然后潜入阿姨的卧室,偷换药物,完成后,我会在客房里面给你们打电话的,你们进来的时候要蹑手蹑脚,我会把房门打开。

秋飞白说:我给你写个纸条,你照着纸条上的步骤做,免得忘了。

花帘月说:那最好。

不一会秋飞白写了一张纸条,递给花帘月,花帘月用嘴唇咬住纸条的边,带着材料消失在夜色中。

陆晨打开车上的阅读灯,掏出那张黄纸借据来说道:你们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头大怪物,就让咱们打了个借条,还能收利息是怎么着?感觉好奇怪。

秋飞白道:我还以为无论如何要打一架呢。

王小呆道:我也是,不过我是还不了手的,吓都吓死了,你们说,那是个什么东西?

陆晨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说话的应该是人吧?会不会有人住在坟里,假扮怪物呢?

秋飞白说:不可能的,可能你们对味道不敏感,我闻到了那东西身上的味道,绝不是人的味儿,绝不是!那么臭,完全是牲口的味道。要说只有人才会说话,只能说理论上是这样,也不是绝对的,比如鹦鹉就会说话,训练一下的话,也能对答几句话的,我觉得那东西不是人。

陆晨依旧盯着黄纸,问道:你确定?

秋飞白道:就算我判断可能不准,元苞泥总该是准的吧?它从来没怕过人,那东西绝不是人。

陆晨道:其实我也有九成认定它不是人,可如果那东西不是人,就越发奇怪了,为什么要我按了手印,打了借据,而且好端端放咱们出来了,有点让人啼笑皆非。

秋飞白道:你看这黄纸上的符号,应该是些文字,拿到蜃楼海市上让人翻译一下,就知道写的是什么了。我觉得吧,这事也不算啼笑皆非,异物中总也有不喜欢争斗的吧?放咱们走,很正常。

王小呆道:飞白,你不会以为那是一头友好的异物吧?你看见墙上挂的骷髅了吗?看见旁边那个比我还高的蝙蝠了吗?看见地上的人头骨了吗?有这样友好的异物?那东西一定吃人不吐骨头,给的这张黄纸一定有大阴谋,这还用想?

陆晨点点头说:还别说,别看王小呆平时挺呆的,有时候还真有几分逻辑。

秋飞白道:就算不友好,咱们已经离开那座老坟,它也奈何不了咱们,就是怕黄纸上有毒,不过不要紧,我用横物秤称一称这东西,好让大家放心。

说完秋飞白摆弄起横物秤来,把黄纸放在了木眼盘上,不一会就得出结论,说道:没毒,这就是一种纸,不过纸上的字迹,一半成分是墨水,另一半是某种东西的血,没什么特殊的。

陆晨问道:是什么东西的血?是牛血?我蘸了牛血按得手印。

秋飞白道:不是牛血,是另一种东西的血,横物秤显示有两种血。

陆晨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写这张黄纸的墨是用某种东西的血调和或者研磨的呗?

秋飞白道:对,但这血没毒。

陆晨说:没毒就好。

三个人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

陆晨不知道的是,今夜,以花帘月的凯美瑞为圆心,方圆三里之内,所有的老鼠、刺猬、黄鼠狼、松鼠等野生小动物都在向外逃离,流浪猫也混入其中,蛇虫鼠蚁,杂七杂八全部往外搬迁。

方圆三里之内,所有的狗都狂吠不止,养狗的人家都被狗吵醒了,纷纷开了灯。

陆晨坐在车里,并没有察觉这些异样。

郝瘸子和二傻子正从县城最大的KTV香美人里出来,两人喝的东倒西歪,坐在了路边,虽然酒醉,但二傻子觉察出了液口县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