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中医,捋着的胡须差点拽下来,眼睛瞪得像个球。“治,治好了?”。
打赌的老中医彻底傻了,他本来就跟孙继道不对付,此时更是憋了口内气,差点吐血,中医史上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医术。
“我不如孙继道!”他喊了声,面白如纸,踉跄的出门了。
“爷爷,你变成植物人10多天了,幸好安叔请来一个神医。”许凡的关注都在爷爷这里,他生怕是场梦。
老人听得心底后怕。“植物人,竟然还治好了。”
“得好好谢谢神医,小安,也谢谢你。”老人目光和蔼的看安厅长。
“老领导,您没事就好。”安厅长的目光闪动,知遇之恩,穷尽全力,也很难报答。
“小神医,我跟你爷爷是老朋友。”有面相和善的老中医,跟孙扬攀谈。“现在在哪高就。”
“您是,我目前无业。”爷爷的朋友,孙扬不会拒绝交流。
“我是这一代同仁堂的大掌柜,别人都称呼我老张。”
“张老您好,我爷爷现在在哪,您知道吗?”
“他啊,一月前,听说在京都地界出现过,我也很久没见了。”张老点点头,这孩子并没有刚刚那样恃气凌人,是个有分寸的,他趁热打铁。
“陕省同仁堂还缺个大坐堂的,你有没有兴趣。”
“这,容我考虑一下。”
交换了联系方式,孙扬就被安厅长拉过去了。
“老领导,我老弟可有能耐了。”
“小伙子,幸亏有你,我们许家一定全力报答你,小凡给神医打500万酬金,可别嫌少。”
价格很高,少了孙扬也不会介意,本来就是帮安厅长的忙。
这边感激涕零的,许凡握着孙扬的手一直道谢,眼眶通红。
几人聊着,安厅长肚子叫了,“孙老弟,之前电话里听你也吃饭呢,饿了吧,吃点夜宵?”
孙扬点点头。
“我也去。”许凡也跟上了。
平平无奇夜宵摊。
一个省厅厅长,一个高官子弟,一个神医。
三人坐下。
“老马,老规矩上三份。”安厅长喊道。
“得嘞。”里面瞧了瞧,传来一个闷声闷气的汉子声。
“这是个好地方,最初我老婆拉着我吃,我说有什么好吃的,后来就总爱来。”
三人扯了会儿,在热闹的食客中,并不起眼。
老马背着老婆出来。
仔细一看,才知道,两人是残疾人,老婆没腿,老马没胳膊。
夫妻两个扶持着生活,面容很是质朴,望着涌动的食客,脸上涨起兴奋劲。
背上的老婆将盘子摆上,再由老马背着回去。
“这两口子真幸福。”孙扬若有所思的感叹。
“谁说不是,吃,这家的猪肉是凉山小猪肉,最有特色。”安厅长招呼。
入口软糯,口感极佳,三人吃的来了兴致。
“呦,这不是孙扬吗,那个泡草药堆里的居家男,不不,应该说是窝囊废,还有人跟你交朋友呢。”
孙扬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刺耳的话语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这人是宁家邻居,庄成。
今天刚升职街道办主任,有些兴奋,跟同事喝点小酒。
“不会说话,就少喝点马尿。”见他喝多了,孙扬把庄成的手掸开,不欲搭理。
“嘿,我说你这个废物,怎么说话呢。”庄成又大力的扒他肩膀。
孙扬轻轻抖了抖,把劲力都卸掉。
庄成感觉摸了个空,扑倒在地上,爬起来已经火冒三丈。
却有人从背后轻拍他的肩膀,安厅长冷着脸。
“小兄弟,你们有什么矛盾吗。”
“矛盾?矛盾大发了!你算哪根葱,少管闲事。”
庄成挥手打落,宁芷忻是他女神,没想到被这人娶了,心里一直憋着,今天借着酒劲要动手。
庄成一挥拳,落在孙扬胸口上,见他吃着烧烤,喝口王老吉,一股大力却返还在手骨上。
庄成哎呀一声尖叫,手骨错位一样疼痛,倒退了几步,他呲牙咧嘴的扶着手臂,气的是六神暴跳,身后的同事们毫无动静。
“你们嘛呢,我被人打了!”他冲身后大喊。
那一桌静的可怕,有同事咽了口唾沫:“庄哥。你看那是谁。”
“谁啊,不就一废物的朋友吗。”
庄成扭头斜了一眼,满脑子的酒精,在这一眼里飞速蒸发,后背上,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这不是,上个月,还来街道办视察的......
“安厅长。”庄成面如金纸,如雷击一样呆立,完了,政治生涯全完了。
“认得我,你是哪个部门的。”安厅长淡淡的问。
“xx街道办。”庄成心跳如鼓,呆呆的回道。
“奥,行了,你走吧。”
庄成失魂落魄的走了,他知道,事情不会简单结束。
“竟然说神医是废物。”许凡耸耸肩,“就算安叔不说话,我都得教育教育他。”
“他要是踏踏实实做事也就罢了,要是行为不端,体制里也容不下他。”安厅长定了调子。
孙扬有些感触,庄成不配他在意,但被人维护的感觉真是久违。
砰,噼啪。
这个摊子的外沿,突然传来嘈杂声,惊叫声,老马慌慌张张的出来查看。
见着一伙人,膀大腰圆的,拥着个年轻人,肆无忌惮的砸着桌椅,老马阻止,被年轻人打翻。
夫妻两个摔倒在地,溅得浑身是土。
“还不肯给我秘方呢,不就是个破烧烤吗。愿意给了?我还不愿意要了呢,给我砸!”
“住手!”安厅长一拍桌子,“你们是什么人,我要报警了。”
“报警?哈哈哈,小王,替他报警,看警察站在哪边。”年轻人瞪大眼睛,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拍掌称笑。
旁边的年轻人打了电话,摊手无奈道,“这可是市局家的公子。”
“别说市局公子,就是天大的人犯法,都必须被制裁!”安厅长气得直哆嗦,眼睛瞪的通红。
“看戏旁边站着,桌子全砸了!”年轻人冷笑着说道,火气远远没消,不再搭理。
有人上前挥动钢管,孙扬轻轻抬手,将人直接掀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