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团建

“小杜,今晚我们几个出去小聚团建一下,一起来哇”

“不来了,我今晚还要回去帮我母亲收谷子”脑海里回想起母亲早上的叮咛外,今晚回去收谷子,然后还要用风箱筛一下,最后装仓存储。

“我一个人去,感觉都没有伴,小杜一起哇,这是公司团建,不去不太好”小罗轻声的告诉我。

我想了下,好像不去是不太好得,整个办公室的都去了,小罗也去了,去就去吧,看看他们酒桌上会讲些什么。打定注意后,我告诉小罗

“那好吧,等我一下,我去跟我母亲说一声”

我兴高采烈跑到厨房,告诉正在为工人打饭菜的母亲,

“妈,我今晚出去加餐,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你一个人回去懒得做饭,就在食堂吃了再回去”话音刚落,母亲的脸色当即变了,停下了那只打菜的手,用那双印象深刻的双眼恶狠狠的看着我,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指责“明明早上给你说了晚上要晒包谷……”剩下的尖酸刻薄的话语我不愿再听,留下一句“不去不好的”就跑出了厨房。任性了那么一回。

说完之后,正巧张总又打电话来了问了去不去,正在内耗怎么出尔反尔?怎么下台阶时,梯子就递过来了,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出了厂门后,刘主任手中提了一瓶用1000ml矿泉水瓶子装的红色的酒,起初我不知道是什么。后来从他们交谈的语气中才知道这是今晚的重头戏,刘主任泡的野生桑椹酒,刘主任形容起来度数不高也就是40-50度,喝起来跟红酒有点像。

随后我们一行8人来到了厂旁边他们几个经常吃的一家农家小菜,他们形容这家的味道非常不错。

小罗说起九个人,小段在发货,后来小段跟唐主任打电话说有些货没找到。于是刘主任又开车送老唐回厂里帮忙找构件了,本来我犹豫了下是否要一路回去帮忙打打发货单啥的,因为刚到餐馆时,小段发信息问我在厂里没,让我帮忙打一下发货单,我已经回绝了我没在厂里。唉,别人找别人帮忙时,你又感觉不自在,找你帮忙了,又抱怨。

等了一会,他们来了,正巧饭菜好了,于是桌上的酒桌文化开始了,小段敬了我,又敬了唐主任,从右手边开始,小罗从我开始,右手边开敬,然后,我有模学样也从右手边开敬。我右手边是小段,唐主任,刘主任,胡哥,张总,小方,飞哥,小罗,我(小杜)。当小罗敬到胡哥时,小段敬到张总时,我还在等着刘主任敬完酒吃口菜我再敬他。敬张总时,张总开玩笑说一口干了行不行,我说可能有点难,张总又说那一半,我说可以,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一口喝了一大半,(早知道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干了,主要是我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结果酒里没酒了,有点小尴尬,该怎么给酒杯添上酒,好将酒敬下去成了难题。好在后来小段为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也没酒了,顺便给我也添上了,还在我耳边耳语了一句,我们女生不用太强求,轻轻抿一口就行了,要保证杯子里留点酒,受教了。

张总说他容错度很高,让我放心大胆的做,好像很看好我,又好像不怎么看好我,唉,没思绪。

小罗拿来了几个杯子就着茶水醒酒。我一直以为小罗酒量会很好,没想到她喝酒上脸还过敏。

喝到后面的时候,小段一直跟我交头接耳,让我感觉到了不自在又不太好意思拒绝,还一直重复说让我们不要内卷,说的似是而非,似懂非懂。说现在张总做住,我们要跟着张总走,此时的我心种想着,他知道张总给他降工资了没,知道了还会那么力挺张总吗,随后唐主任说请我们唱歌,我在犹豫是回去了还是一起去,后来一想算了,任性一回,跟着去了,在车上唐主任夸我做事没有问题,说谁要是欺负了我,让我找他,他为我做住,让我很受感动。车上他聊起了,过几天应急办的人可能要来

后来张总看着我说对犯错的人容忍度很高,让我有种错觉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

酒和菜都挺好喝的,有小罗在不至于冷场,氛围也比较容洽,喝了四个半杯还是多少来着,我好像还没有多大的感觉,这时候我知道了,我白酒的酒量两杯打底,前提是四五十度的酒,高了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唱歌的地方,唐主任先付了个大包的钱499,完了之后,营业员说没有大包只有豪华包699元,唐主任一听,脸黑了,再加上酒有点上头,瞬间就差点吵起来了,后来营业员才说给我们优惠499的钱包大包。

唐主任,张总,刘主任不愧是一个年代的人,都是老歌。

胡哥,小罗会粤语。

小方,内向。

飞哥,会唱几首好听的歌。

张总点歌的时候没注意到他喜欢什么歌。

唐主任唱歌的时候图声音大,超级高。

小罗粤语很好听。

胡哥是麦霸,好像什么歌都会。

我吗,唱不完一首歌,感觉累。

唐主任喝多了不醒人事,

小段喝多了打醉拳,东倒西歪还总是往我身边凑。

最后小罗小段把我挤在中间,我心里无数个不自在。

小段和飞哥关系不怎么好。

和胡哥的关系也不怎么合。

但和飞哥比要稍微好些,小段站路边,车又多,小方和老胡搀扶这不醒人事的唐主任,张总开车去了,就剩下小段和飞哥,小段左倒右倒站在路边,车上车水马龙,让人感觉危险,让飞哥搀扶照看一下好似都不太乐意,我不太懂,什么样的恩怨可以将生命致于一旁。小段说不上来的感觉,挺感激他对我的一些提点,可是有时候又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太明白,好像每个人都有点不喜欢他,又好像他觉得每个人都会买他的面子。

他力挺张总,唐主任又力挺他,有点两面三刀那种感觉,又为唐主任感到有些许的不值。

晚上回到厂后,我为张总他们打开了厂门之后,准备回家,小段又追了出来,问需不需要他开车送我回来,我看他走路都飘的还是算了,看着道路上的车灯,与其说他担心我要送我回家,还不如说我比较担心他,一个醉韩站在或躺在路中间被车压扎而过,那将是个悲剧,为此,我特意在厂门口开了两个来回,确定门口没人之后才离开。

晚上的酒我是喝开心了的,回家的路,车辆寥寥无几,灯光还是明亮的,一路照到家,还没到家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暗处激动的窜了出来,是我家的那条花狗,小的时候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就一直狗儿的唤着,没想到这最终竟然成了它的名字。

门没有锁紧,只是拿个个箩兜轻掩上,我将中午取回的水龙头换了上去,然后上楼洗漱。

打开二楼,门被反锁,母亲一阵语言输出。

“嗯该还晚点回来,明晓得晚上要风谷子,还在外面耍到那么晚回来”

并且夸大其词的说“我一个人一瓢一瓢的尧,尧了风,风了担回来装仓,弄到了十一二点。

对此我是不信的。总共才多少谷子。

总共才多少谷子能弄到十二点

“女儿家家的,那么晚都不归家”

三十岁还没嫁出去的女儿家家吗,我在心底回怼了一句

“你是女娃儿,说你是为你好”

“要真是为我好就不会不让我去℃大学了,假把意思的说的好听成都那边乱的狠,是为我安全考虑”

“还在理这些”母亲被我怼得有点脑羞成怒。

我都快三十了,竟然没有点自己能选择做主的余地,由于喝了酒,心胸比以前豁达了许多,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人诚不欺我也。